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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至極。”

她緩緩坐下:“哀家不能眼睜睜看那個宮奴成為鳳主母儀天下;”她沒有漱口而是把茶水一飲而盡:“胡趙兩家肯定會盯上皇後之位,隻可惜你我主仆離不得佛堂,不然豈會沒有法子可想?”

佛堂裏吹過的風也吹遍了皇宮中的各個角落,不過皇後的死並沒有引起很大的震動,就連良太妃也隻是在寢宮靜坐一日,便一切如常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可是就連不能踏出浣衣院大門的人,都感覺到宮中的緊張,人人都猜測著會有大事發生。而皇後之位的空虛,也讓宮裏朝中的不少人的心思活了起來,因而宮中和朝內的人們都和氣了不少。

春兒的宮門前人更多了,在這種時候最怕就是有人背後捅刀子,所以送過來的東西也越來越好,倒讓春兒發了一筆小財,是她怎麼也沒有料到的。她卻沒有絲毫的高興,聽著眾人帶來的宮中消息,她是坐立難安。

在這種時候純貴妃要除去的人會更多,而要通過她的嘴巴說出來的人名豈不是更多?春兒有點擔心事後無法自保,可是這兩天大妞卻沒有過來,打發人去請也沒有見到人,不知道她在忙什麼。

而紅鸞再次請了春兒到清露宮說話,使得宮中諸人更為緊張,不知道今天有哪一個倒黴會被請去清露宮說話。

紅鸞的心情也不好,倒不是因為皇後的死,是因為皇後宮中沒有查到可疑的人:那個指點皇後的人難道不在坤寧宮中?想順藤摸瓜找出那個隱在暗處的人是不可能了,被毒蛇盯上的感覺讓她吃飯不香睡覺也不實。

最終能用的棋隻有春兒這裏,把握雖然不大卻也要試試看,能不能把那條毒蛇逼出來,這才讓人一大早把春兒請過來。看著春兒進來行禮,紅鸞沒有像平常那樣說免禮,而是看著半蹲的春兒道:“可想清楚了?”

春兒沉默了一會兒:“想清楚了,娘娘。”她也沒有其它路可以走。聽到紅鸞問得這麼直接,她就知道自己答得不合紅鸞心意,那下場會是什麼;原本還想著和紅鸞談談條件的,現在才知道生死握在人手上,根本無法談什麼條件的。

紅鸞這才點點頭:“起身,隨便坐吧。”她看著春兒:“怎麼想通的,是不是大妞勸過你了?不過你知道這兩天大妞去了哪裏嗎?”看著春兒她眯起雙眼來:“你是不如大妞聰明呢,還是不如她運氣好?她今天就要搬到清平宮去住了。”

春兒抬頭:“她要去惠妃的宮中?”這一點大妞從來沒有對她說過,原來在這宮裏當真是沒有姐妹的;就算大妞凍傷的時候,她費盡心思的照顧又如何,有好處的時候大妞並沒有想起在病中對自己的承諾。

紅鸞輕輕點頭:“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在宮中很平常。她和我曾是宮奴院中生死與共的姐妹,之後又如何?你隻不過是看錯了人而已,同我一樣。想想,在宮奴院中能活下來的人那麼少,她能一直活下來,豈能是個沒有心計手段的人?隻能說當初我還是太過天真了,而現在是你天真了。”

春兒半晌沒有說話,再開口時情緒明顯低落:“不用挑撥我和她,娘娘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就好了,您是要我做事又不是要她做事,提她做甚。”

紅鸞微笑:“說得也是,那你就對我說說這幾天你那邊的事情吧;有些事情是我知道的,你應該不會奇怪是不是?所以不要想有話來蒙騙我,我現在的心情不太好,耐心就很差,你如果存了其它的心思的話,隻怕你就看不到大妞搬去清平宮了。”

859章 閉上嘴巴

春兒明白紅鸞話中的意思,沉默了一會兒道:“妾可能是愚笨,宮中各妃嬪沒有看出太大的破綻來;先說太妃們,送得禮較厚話又少的,就是容太妃和靜太妃以及賈太嬪三位,而太皇貴妃每次送得東西不一樣,但是自始至終都不貴重。送得東西最貴重的反而是太昭容兩人,不過依妾看她們倒是沒有什麼壞心思,可能隻是想讓妾口下留德。”

紅鸞隻是擺擺手:“嗯,接著往下說。”她不說好也不說壞,隻是露出認真聽得神色,看不出她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嫻貴妃打發人來得最少,每次所送的東西都一樣,顯然是沒有用心思;和她一樣的就是玉婉儀,每次的東西雖然不同但是很隨便的,貴賤價值也不同,同樣是沒有用過心思的。”春兒這次說得更為仔細認真,因為她知道紅鸞不好應付,不想此時給自己招來災禍:“惠妃的人來得不算最多,也不是最少的,但是來得時間總是很恰好。”

“惠妃的人會在純貴妃有什麼事情時才會過來,大到廢後死了,小到娘娘叫了某女官到清露宮中,她的人總會到我那裏;所備下東西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麼出奇,可是妾卻看得出來是用過心的。”她看一眼紅鸞:“和事情的大小有些相關,廢後死了之後她送得東西最為貴重。其它的昭容、昭儀、才女什麼的來得倒是很勤,東西也是著急準備過,其中最平常的是邢才女。”

紅鸞心中有些小小的驚訝,因為邢才女和其它三四位昭容什麼的,都是一起和惠妃她們的入宮的,隻是卻還沒有侍過寢,在宮中算是默默無聞的人。因為她們幾個人沒明顯動過心思手段來爭寵,就好像皇帝的宮中沒有她們幾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