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喧嘩……”
“不用了。整個皇宮之中敢如此、能如此的,不顧臉麵體麵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純貴妃。”太皇太後終於放下了小木棰,抬手讓尚儀扶她起來坐到一旁:“她來了也就表示那刺客已經失手,我們主仆就要有個不大不小的劫難了。”她並無慌張之色惱意與恨意倒是有幾分:“哀家也沒有想到她能來得如此之快,是那人死前說了什麼嗎?”
尚儀的神色間露出幾分慌張來:“那怎麼辦?太皇太後你去寢殿躺好,由奴婢去打發她們走吧。再怎麼說她們也不敢闖寢殿驚擾您的,在這裏和她對質反倒沒有什麼好處。”她說著話去扶太皇太後,卻被輕輕的推開。
太皇太後抬眼看她:“哀家就在這裏,她能拿哀家如何?那刺客就算是說過什麼,又與我們何幹?我們主仆在佛堂之中靜修,連個大門也邁不出去,宮中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同我們主仆無幹。靜定,不要慌,哀家是太皇太後,這天下隻有還有孝字在,哀家就永遠不會輸,就可以保全你。”
尚儀剛想說話,就看到一臉怒容的紅鸞帶著人闖了進來;她看看太皇太後閉上嘴巴靜立不動,等著紅鸞上前行禮後她再去見禮。
佛堂之中燭火搖動照得佛堂之中亮如白晝,每個人的臉上的神色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見太皇太後一臉的沉靜,紅鸞氣憤的指著她道:“外麵有兩條人命又損在你的手上,你就算是把這木魚敲穿,佛祖和菩薩也不會保佑你。”
太皇太後回視紅鸞:“佛堂之裏已經謝絕來客,有皇上的聖旨,純貴妃不是忘了吧?哀家也累了,純貴妃帶著身孕還是早些回去的好,對哀家對純貴妃都好。或者,純貴妃帶來了聖旨,那自當別論,哀家也很歡喜純貴妃你能來探哀家。”
紅鸞步步緊逼,盯著太皇太後的眼睛行到她跟前微微彎下腰來:“你使出的刺客和宮嬤嬤剛剛離開人世,想來魂魄不遠豈能放下太皇太後就此離開這個人世?說不定她們已經隨本宮來探你了。”
太皇太後神色不動,尚儀的神色也不動,仿佛沒有聽到紅鸞的話;甚至在聽到宮嬤嬤死了之後,太皇太後的眼中還閃這喜色:雖然刺客死掉,可是她終究還是除去了心腹之患。
紅鸞把手中宮嬤嬤所寫摔在太皇太後的身上:“你自己看清楚,就憑你殘害過先帝的手足,現在怎麼有臉還端坐在佛堂之上?你如果還有半點良知就去宗廟謝罪吧,九泉之下見到列祖列宗也算多少有點交待。”
太皇太後把紙扔到桌子上沒有看:“純貴妃,你倒底在說些什麼自己清楚嗎?如果是身子不舒服就讓禦醫給你請脈,在哀家麵前如此說話當真是不小的罪過——你的意-
太皇太後沒有想到眾目睽睽之下,紅鸞敢對她動手:“你好大的膽子!”
紅鸞冷哼:“本宮的膽子向來大,而且你還不知道什麼真正大的膽子。”她指著佛堂左側的花門道:“給本宮去好好的收拾太皇太後的寢宮。”
小順子馬上答應帶著人就往那邊行去,太皇太後氣得站起來:“你們誰敢?!”可是話音剛落,那邊已經傳來砸東西的響聲,她的臉色猛得轉青看向紅鸞連連點頭:“純貴妃,哀家本不欲同你一般見識,你居然如此迫害哀家,那哀家也唯有跪求皇帝給哀家個清白了。”
紅鸞看著她冷笑:“你以為你還能打發人出得這佛堂?不過,皇上會來的,到時候你真得好好的對皇上分說分說才成。”她坐下後就看到小順子自花門那邊出來,對太皇太後輕輕的道:“現在寢宮亂作一團,太皇太後不便安寢,您還是在花廳上陪我多說一會子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