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董璃穩住身子後,又趕忙後退開去。

董璃撫額苦笑道:“不知道怎麼了,這些日子總是覺得乏力的緊。”

“夫人本就是閨中女子,這些日子在外麵尋找爺,日日奔波,不累也是不可能的了。”

“罷了,你讓兄弟們去附近的村落看看,詢問一下村子裏的人,有沒有見過傷重的人,或者有沒有見到過什麼人帶著病人行走的。若是有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夫人放心。屬下這就去辦。”

清彥躬身應退。

在青藤山附近搜索的人已經可以撤回來了,能找的地方都已經找過。十日已過,已是沒有希望的了,就連一些被雇傭來的獵戶也覺得沒有絲毫希望,甚至有人在下麵隱隱猜測,有沒有可能屍首已經被山中餓獸拖去了別處。畢竟一個冬天下來,野獸早就餓得上背貼下肚了。

董璃自己也是在附近村莊奔走著,尋找著任海可能留下來的一點點痕跡。

幾日的奔波勞累讓她身體已顯的瘦弱不堪,但不管是誰勸她,她都不願多休息。沒有人知道的是,就算她睡覺也是極不安穩的,眼睛一閉上,就好似看到那人正溫柔的看著她,偶爾耳邊竟會聽到那人在痛苦的叫著:璃兒,救我,我等你。

董璃哪裏睡的下去,每次都是淚濕枕巾,豁然驚醒!

搜尋已經遠到了方圓二十裏的村子,仍是沒有絲毫的線索。

“還是沒消息麼?”

董璃坐在桌旁,失望的看著清彥,眸底卻還是藏著一份希翼。

清彥重重的點了點頭,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說這件事情。沒有經過董璃的吩咐,他已經讓兄弟們停止在村子裏的盲目搜尋了,顯然任海是沒有被任何人搭救走的,再找也是沒有必要的。

“夫人,有句話屬下不知當講不當講。”清彥猶豫的說道。

董璃卻是沒有精神瞧他一眼,兀自揉搓著額頭,“說吧,有什麼話是你不當說的。”

清彥踟躕的道:“也許爺已經……不在了。夫人還是照顧好自己要緊,畢竟府裏還要撐著的。”

所有人都知道尋找已經毫無意義,若是可以找到的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仍是一點線索都沒有。但卻也沒有人敢去勸董璃一句。人心都是肉長的,誰都能想象那種至親之人突然離世的悲痛,所以暫且尋找著吧。

“你先出去吧,容我好好想想。”

董璃悶聲回道。

清彥聞言,低頭不語的出了門,卻在就要關上門的時候被董璃叫住了。

“等一下,”董璃眸中無光的看著前方,讓人猜不透她到底在與誰說話,“讓大家不要找了,都散了吧,原任府的十幾個兄弟也讓他們歇歇,明日收拾了回涼城吧。”

清彥一怔,竟不複往日的幹脆顏色,呐呐道:“是。”

董璃一個人關在屋子裏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就連晚飯也沒有吃。清彥親自將飯盤端到了門口,卻也被她一句話打發了回去。

此時此刻清彥也能明白董璃的悲痛,便沒有強求,將飯又端了回去。與此同時,清彥也跟剩下的兄弟招呼了一聲。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大約就要回涼城去了。

任海的離去肯定是讓他們心裏難受的狠,但經此一役,他們也想盡快的見到家裏人,並且一定會好好珍惜與他們在一起的日子。

這樣的喜悅卻是不能表露分毫的,若是被人知道的話,隻怕要被罵做沒良心。

第二日一早,董璃推門而出,已是收拾妥當,神情已不複先前的悲傷無助,就連先前那切齒的痛恨也不複存在。麵上竟隻剩下一片淡然。

這樣的董璃卻是讓清彥感覺甚為恐怖,畢竟他實在是想不到董璃現在心中是作何想,自以為難道她是經受不住此次打擊,準備追尋夫君而去,所以才能如此的淡定?

不管怎樣,一行人在董璃的命令下,隻得收拾了東西,準備下午就回去。

就在大家都閑下來的時候,任府卻是派了人來,來人持著白銘的手書。

董璃自是沒有見過白銘的字跡,但清彥卻是清楚無比,拿來一看,果然是白銘親筆所寫。

震驚的看著紙上所寫事件,董璃不可置信的看著來人,聲音低沉卻隱含冷冽的問道:“到底出了何事,為何任江身陷獄中?”

來人卻是急得不行,道:“夫人,白管事先前已經與我說了,凡事等您回去再說,讓小的不要多嘴。”

董璃緊緊的捏著手中的那張紙,照白銘所言,當日他回去的時候,任江已然出了事,原本以為經些周旋,便可無事,沒想到一天的忙碌卻是沒有絲毫改善。自覺情況嚴重的白銘趕緊修書給董璃,盼她回去主持大局。

雖說董璃不一定能有什麼解決事情的法子,但此時的任府最緊缺的就是一個主事之人!

白銘不過是任海的左右手,沒有任海的手信,旁人也不敢輕易幫助他,免得落了個不好。此次卻是隻等董璃回去再談了。

因著此事,一行人便趕忙吃了午飯,就準備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