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色發青,甚至吐出一點類似白沫的物質來。日吉這才意識到這小妖怪居然被打得昏過去了,匆忙間下意識地把它收進了放在場邊的衣服口袋裏。

回到場上的日吉連輸3局,這才意識到自己能在跡部麵前取得絕對優勢確實是靠了餘籽的幫忙。因這個事實燃起了鬥誌的日吉奮起直追,雖然最終還是敗在跡部手中,但追了3局,沒有輸得太難看。

事後日吉冷靜下來後,回想之前發生的一切事,認為餘籽大概是想在網球場上提供他幫助才陪他與跡部比賽。如果真是這樣,餘籽被打昏過去完全是為了自己所受的無妄之災。

餘籽剛才那句道歉證明了日吉的想法。日吉心中不由感歎,它真是一隻知恩必報的仁義妖怪!(大誤)

在徹底的誤會之下,日吉看餘籽的眼神有了些友好的溫度:“你要找的人到底是誰?我可以把你送到他麵前。”

餘籽低下了頭。即使現在把她送到跡部麵前又怎樣呢?她被跡部一破滅就掛掉的身體,在麵對諸如青學河村隆之類打力量型網球的少年時,非常可能一下就被秒了,根本幫不了冰帝奪取冠軍。

既然給不了別人任何好處,就不能期待能從別人那裏得到什麼。這是最基本的等價交換原則,餘籽的座右銘。

於是一切又都回到了原點。

望著許久不動彈的餘籽,日吉微微蹙起眉頭:“如果真的不能說的話就算了。”

餘籽拖動著身體,有些沉重的在紙上彈跳:“在沒變強之前我不能找他。”

看得出餘籽的消沉,並沒有強人所難嗜好的日吉沒有追問下去。一人一球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在沒有去找他之前,你留在我身邊也可以。”日吉淡淡地說,“不過條件是繼續和我一起打網球。你的控球能力不錯,可惜體質太弱了。如果想報恩的話,就至少要打完一場比賽不昏倒才行。”

怔了一下的餘籽,慢騰騰地彈起來:‘你打算包養我?’

日吉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你知道包養是什麼意思嗎?”

‘包吃包住的收養。’

日吉的嘴角又用力抽搐了,不過這次是因為強忍笑意:“……你這樣理解也可以。”

餘籽淡定地躍起,跳到‘好’字上麵。

“我叫日吉若。你有名字嗎?”

餘籽探頭看文字表,找來找去沒找到‘餘籽’兩個字,隻得無奈地跳上了諧音的兩個字:‘魚子’。

一人一球在無比冷靜淡定的氣氛下,締結了收養與被收養的口頭契約。

日吉倒了杯茶,掰開了今天的茶點梅醬仙貝,拿了一小塊遞到餘籽麵前:“既然你提到了包吃,說明你吃人類的食物?”

餘籽在這個世界已經待了好幾日,卻從來沒有感覺饑餓,看來這個身體不需要進食。可是身為人類的本能在聞見甜甜香香的味道時,還是蠢蠢欲動的叫囂著想吃。餘籽試探性地張嘴含住了遞到了麵前的仙貝,卡擦卡擦地咬起來。

看見一隻網球吃仙貝感覺真是微妙,更微妙的是,明明聽的見咀嚼的聲音,感覺的到仙貝被一股力往前拖去,看的見接觸了網球身體的仙貝慢慢消失,看的見網球上半部分凸出兩小塊類似腮幫子的突起隨著咀嚼一顫一顫,可就是看不見網球的嘴在哪裏。

日吉感到異常有趣地觀察著餘籽的進食過程。待她吃完了一小塊仙貝,他意猶未盡地問了一句:“還想吃嗎?”

餘籽衝著甜中帶點酸十分可口的梅醬仙貝點頭。

於是日吉的睡前時光,便在無窮的卡擦卡擦聲中悄悄的流逝光了。

日吉在上幼兒園時曾經憧憬自己能收養一隻妖怪。在他14歲的春天,這個夢想實現了。

雖然這隻妖怪不懂妖法,外形如一隻網球般普通,而且十分廢柴——

日吉看著一邊滾動一邊吐的餘籽,頭上掛著無數的黑線:“要吐還是要滾,選一樣。”

吐完的餘籽在日吉放在一邊的手帕上蹭了蹭嘴,跳到旁邊的文字紙上回話:‘不一邊吐一邊滾,會沾到身上的。’

日吉忍不住扶額。

在第一次帶魚子上學之前,魚子用文字紙告訴他,它很容易暈,若把它放在口袋或書包中攜帶,它十有**會忍不住吐。

半信半疑的日吉用一隻布袋裝著魚子,提著去了學校。它很爭氣地中途沒吐,隻是一到學校,它就跳到花壇吐了個昏天黑地,事後還得讓日吉皺著眉頭給它擦身。

之後日吉才在和魚子的交談中明白它之所以滾動個幾百米就要休息並非體力差,而是滾的頭暈目眩。

為了攻克它的這一缺點,日吉拿它來打旋轉球。結果它每次訓練後必吐。訓練的成果隻不過是讓它從二十分鍾就要吐一次,進化為三十分鍾才吐一次。

好吧,廢柴是廢柴了一點,至少還有進步。相信隻要假以時日多參加訓練,它必定能成為自己用來‘下克上’的終極武器。

日吉一邊全心全意地調_教魚子,一邊刻苦地鍛煉著自己的網球技術與跟魚子的配合。

令日吉少年有些憂鬱的是,魚子在網球運動這個領域,比自己有天分太多了。它無師自通的控球能力在他這個網球選手有技術含量的訓練下越來越臻於神技,再這樣下去他即使隻是拿支蒼蠅拍亂打,它估計也可以憑一己之力打贏冰帝的正選。(那是當然的,日吉隻是用拍子來感受網球之道,餘籽可是用痛楚來感受網球之道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