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完全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存在。
有的人也許認為擁有特別的力量很酷,但餘籽卻不想自己的身體被改造得連自己也覺得陌生,她隻想像在現實世界一樣當個隨處可見的普通人。
除了這個奇怪的翻譯功能,黎丹還在她身上做了什麼嗎?
……
現在沒空想這種奢侈的事情。餘籽收起糟糕的心情,望向赤屍:“赤屍先生,我知道該如何維持我們的生計了。”
此時的餘籽一身裹屍布裝,又沒有身份證,還帶著從頭黑到底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輩的赤屍,想要找到正經工作的可能性接近於負無窮大。
為了踏出謀得工作的第一步,來到城鎮後餘籽造訪了垃圾回收站,並在RP爆發中遇見了一個抱著舊衣服來扔的大嬸。
本想好好交涉,讓大嬸將舊衣服送給他們,誰知大嬸一見他們就像見了鬼一樣,把衣服朝他們一扔回頭就跑,途中還跑掉了一隻拖鞋。
……好吧,通過此位無辜路人的表現餘籽終於直觀地認識到,詭異繃帶女和黑風衣變態醫生突然一起出現在普通人麵前的殺傷力有多大了。
在大嬸扔掉的衣服裏撿了半天,餘籽找了身還不是很破的米白色T恤和褪了色的沙灘短褲穿上。
隨後餘籽去了城鎮上唯一的圖書館自稱自己會多國語言,詢問有無翻譯資料可以讓她翻譯以得到一些報酬。
圖書館管理員自然要求餘籽出示身份證。餘籽無比淡定地表示她搬家途中遭到搶劫,身上所有東西都被洗劫一空,身旁還有債主(赤屍友情客串)逼債,急需要工作。她成功翻譯了一段非常難的古代文獻後(此文獻在餘籽眼中還是中文的),圖書館館長聞訊出來接待她,一番商定後,餘籽以每翻譯一張紙80戒尼的超廉價臨時工成功地把自己推銷了出去。
圖書館館長如獲至寶地把她迎接到訪客室後,赤屍微笑道:“魚子小姐非常擅長表演呢。”
餘籽不語。他一定在介意自己剛才把他說成債主的事情。可如果沒有隨口把他掰成那種身份,怎麼解釋一個落難少女身邊跟著一個氣質詭異的黑衣男子?
在餘籽翻譯的時候,赤屍翻了很多資料,似乎在查找這個世界是否有日文文獻。他這樣的行為□裸地在告訴餘籽,他對她提供的所有情報並不信任或是並不完全信任。當然,直到餘籽翻譯完畢他還是一副沒有任何斬獲的神情。
“據我所知,這個世界的某個東方島嶼上有會說日語的忍者。”邊整理著翻譯好(其實隻是照著原件用中文抄寫了一遍)的稿件,餘籽隨口將赤屍想知道的信息告訴了他。
赤屍的視線從資料中移到了餘籽臉上,後者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好像剛才那句話隻是隨口說說的。赤屍微側著頭微笑道:“魚子小姐很溫柔呢。”
“我可沒有說任何和溫柔有關的話。”隻是將心比心的考慮一下,如果是她莫名其妙地穿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而身邊還有一個對這個世界很熟悉卻對自己有所保留的同伴,她一定也不會完全相信同伴的話,自己去尋找真相的。
圖書館館長在看過資料後,付了餘籽20000戒尼——這比餘籽要求的工資高了十倍不止。
餘籽謝絕了圖書館館長讓她長期到這裏打臨工的要求,拿了錢就和赤屍離開了。
捏著獵人世界賺到的第一桶金,餘籽頭一件事情就是跑到市場上買了一條最大號的夏威夷風情沙灘短褲,並到郵局裏寫了一個包裹。
“這是?”
“我把神獸臀部上的毛扯下來了,為了表示歉意與讓它遮羞,我早就打算好要給它買條褲子。”
餘籽無視了赤屍忍不住揚起的嘴角,端正地在包裹上寫上:馬勒戈壁神獸收
出郵局時,手上的現金還剩下15600戒尼。餘籽正打算去物色一家便宜的小旅店洗澡過夜,卻聽見跟在後頭的赤屍悠閑地問:“也許可以把這張卡賣了吧?”
餘籽好奇地回頭,一眼就看見赤屍指間夾著一張獵人證。
盯著那張傳說中可以賣好幾億的紅色卡片看了又看,餘籽無言地望向赤屍,用眼神要求他給予解釋。
“我追你和那隻獸到了疑似郵局的地方,看見有個男人出示了這張卡後,櫃台小姐便配合他把你騙進了房間。我很好奇這張卡究竟是什麼,就順手拿過來了。”赤屍愉快地說,“剛才查資料時看到與這張卡片同樣的圖片,下麵似乎標注了很高的售價。”
卡片的主人八成已成為塊狀了吧,餘籽盡量把不快的感覺拋到腦後,幹巴巴地問:“這麼說,其實在我和神獸遭到危險的時候,赤屍先生正跟在後麵看戲?”
赤屍按了按帽簷,帶著一絲危險意味的眼神朝餘籽刺去,“我聽不懂這個世界的語言,所以在弄清楚魚子小姐究竟打算幹什麼之前,我覺得還是觀察一下比較好,不是嗎?”
餘籽的小心肝淡定地加快了跳動的速度。
世界上最刺激的事情不是作為網球在拍子間做自由落體活動,而是身旁跟著一個隨時隨地能讓自己死上一萬次的變態boss。
以後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先知會赤屍一聲。一下變文盲的赤屍boss看起來很需要安全感。如果太讓赤屍沒有安全感的話,他一定會殺人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