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時,他的眼神透著一股悲涼的孤寂。

他低頭向餘籽行了個禮,轉身就跑。

餘籽望著他的身影逐漸遠去。

她轉身望向來時路。

事情到此為止了。既然那是那個孩子的選擇,她應該尊重。

舉步欲走的餘籽止住了步子,抬起右手。

那個孩子頭發的質感還留在她的手上,柔軟的觸♪感與餘泰的頭發如此相似。

餘籽握起了手掌。

如果擔不起麻煩就不應該主動去惹麻煩,半吊子的好心隻是不負責任而已。

……

雖然理論上來說是這樣。可如果這個世界上從沒有人向她伸出手,她現在可能還在網王世界當一隻網球。

餘籽向君麻呂離開的方向轉身。

就在那時,風帶來了強烈的殺意。

餘籽如炮彈一般猛地從原地彈開。刀刃一般鋒利的殺氣擦過她的後背,令她心跳頃刻加速。

在空中調整身形,餘籽打量了一眼從背後偷襲她的人。

是個蒙著臉,沒有眉毛,看起來殺氣騰騰的魁梧少年。他單手握著一把一人來高的大刀,看起來力氣可觀。

餘籽落在枝頭。

少年——再不斬眯起了眼睛:“有趣,你是第一個在我揮劍後沒有掉腦袋的家夥。剛才就是你吧,無聲無息地從我旁邊過去的人?”

隻是因為她過路時沒有打招呼這麼小的事情,就引發了這個少年把她幹掉的欲望?

這個世界,怎麼到處都是反派設定的角色?

餘籽歎口氣。隻見她雙手動作柔和而緩慢地抬起,在製高點停頓了刹那,用力向下一揮。

附著在她手腕上的月輪刀從飾品狀恢複了武器的原樣。

她居高臨下地望著再不斬,渾身爆發出了鋪天蓋地的惡意念。

在這個世界醒來時被強行壓製下去的暴走衝動,看來找到地方發泄了。

火影?第二張茶幾

多年前再不斬從霧影村的忍者學校畢業時,霧影村忍者的首領水影下令他們兩兩組成一隊,殺死同組對手的才能畢業。

在那場地獄般的戰鬥中,再不斬不僅殺死了自己的對手,還將所有的同學全部殺光。

那天的亂戰應該算是再不斬16年的人生中最糟糕的一戰。

可那天,應該不會比現在的狀況更糟糕了。

那個使用雙刀的灰衣女人速度快得不正常,運動軌跡詭異,手上兩把刀更是近身遠程都可兼顧的利器,體術相當驚人。

再不斬使用忍法?霧遁之術招來大霧,混淆她的視線,並在霧中通過聲音辨別她的位置對她展開暗殺術。

誰知大霧起來之後,他卻失去了她的蹤跡。她的氣息與動靜就像不存在一樣完全消失了。

等再不斬察覺到自己走了錯誤的一步時,她已經反借霧遁,用月輪刀刺穿了他右手的肌腱,廢了他的一條手臂。隻剩左手可動的再不斬基本不可能再做出結印的複雜動作。

可即使沒有被廢掉,再不斬在這個森林小道中也被局限了大部分實力。他主修的忍術為水遁,也就是在有水的地方才能發揮最大實力的忍術。

他之所以會在這麼不利的情況下回頭殺餘籽,是因為他在霧影村的暗部(類似於特警部門)從事暗殺的工作,是一個生於暗處的男人。隻有他無聲無息地暗殺別人,哪有別人從他身邊經過令他毫無察覺的道理?

餘籽既然能無聲無息地從他身邊經過,說不定也能無聲無息地取他頭顱。這個事實令再不斬感到非常不爽,同時也使對自己的力量很自信的再不斬對餘籽產生了殺意。

但是很不幸,再不斬選擇在餘籽怒氣值滿槽的時候上門挑釁,是個絕對杯具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