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理智告訴她,這個行為沒有任何意義。
她更加害怕的是,當按下確定鍵時,手機殘酷地告訴她通信失敗。那會讓她確實地感覺到,她與boss的一切聯係都已經被切斷了。
在餘籽無法下定決心的關頭,君麻呂的小手覆上了她的手背,按著她的手指撳下了確定。
“沒關係的。”他以十分確定的口吻說,“boss一定會收到的。”
餘籽盯著屏幕上的發送進度條。
難熬的沉默後,進度條驀然中止,發送失敗的信息提示跳了出來占據了整個屏幕。
餘籽覺得自己的心突然就空蕩蕩的。
看不懂獵人文字的君麻呂看著屏幕上的陌生文字問:“成功了嗎?”
餘籽輕輕地嗯了一聲:“成功了。”她靜靜地選擇重發,不再看結果,將手機放入了手提包中。
“走吧,君麻呂。”她微笑道,“不要讓鳴人滿夜市找我們。”
“嗯。”
番外兩人的羈絆(1)
無限城中樞附近的走廊上,赤屍如閑庭漫步一般走過。
攔住他道路的百名無限城幹部隨著他的前進倒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都如同被判了死刑一般僵在原地無法動彈。
“這……這家夥到底是何方神聖?”
聽到敵人發出這句充滿恐懼的疑問,赤屍悠閑地停在走廊中央,輕捏著帽簷回過視線。視線掃過麵前的害蟲們,他狀似遺憾地嘲諷道:“難道這麼多人都無法給我哪怕一丁點的樂趣嗎?”
跟在他身後,麵對著另一個方向敵人的金發刺蝟頭少年天野銀次聞言緊緊皺起眉頭。
他和赤屍這次是合作夥伴,一起接手無限城IL奪還任務。誰知才進入無限城,他和赤屍便因為和其他夥伴失散,變成了兩人一起同行的局麵。
這次同行令銀次充分見識到了赤屍的強大和殘酷。
赤屍是個嗜殺好戰的變態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比起單純的嗜殺好戰的變態,赤屍的危險更像來自於無法填滿的空虛感——
就好像失去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於是下意識地尋找有趣的事情做,但又感到做什麼都很無聊一樣。
聽海溫說,當初赤屍是主動找上他與美堂蠻的。從初次見麵開始,赤屍對他與美堂就表現出了不同一般的興趣。這次意外的同行,赤屍甚至肯聽他的話改變他的作戰風格,從見人就殺變成隻讓敵人動彈不得。
他影響了赤屍嗎?表麵上來看是這樣,但是銀次卻覺得自己的身影從未真正進入過赤屍那雙死一般虛無的眼睛裏。
赤屍藏人,真是個可怕的男人。
在銀次暗自顫唞的時候,與戰場氣氛嚴重違和的淡定女聲響起:“你有短消息來了。……雖然應你的要求錄了,但請你不要真的用,謝謝。”
誰的信息提示音這麼有性格?!
赤屍靜默了片刻,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了一隻黑色的手機。
銀次石化了。當看見剛才還打得興致盎然的赤屍走到牆邊靠牆專心看消息時,銀次風化了。
赤屍打開了鍵盤鎖,看著顯示有新消息的屏幕。盡管他從獵人世界把它帶回來後,這部手機從未接收到任何信號,也撥打不出任何電話,但是他一直保持著電池的電力並把它帶在身上。
也許,他正是在等著它響起的那刻。
他按下了確定鍵,在短暫的等待後,屏幕上出現了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