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的男人皺起了眉,緩緩睜開了眼睛。鳴人驚喜地叫道:“卡卡西老師,你沒事!”
卡卡西扶著太陽穴坐起身:“看來是的。”他起身檢查了幾個身上受了砍傷正在流血的忍者,“看來魚子桑在那種狀態下,還是憑自己的意誌手下留情了,完全避開了致命的要害。”
“也就是說,他們也沒事!”
“隻要血流光之前醫療班能來就沒事。”卡卡西說,“去找魚子桑,鳴人。”
“嗯!”
屏幕上的景色開始隨著鳴人的奔跑而飛快前進。當鳴人的視野中出現一個戴著鬥笠的老人時,他慢下了腳步:“三代!魚子呢!”
三代沒有言語。一個同樣穿著深色工作服的白發少年垂著頭坐在三代腳下。
“君麻呂?”
白發少年慢慢地抬起了頭。他碧綠的眼中滿是令人心悸的恨意,俊秀的臉扭曲著:“黎丹…原來那個操縱者叫黎丹。”
“黎丹是誰?”鳴人緊張地問,“魚子到底去哪裏了?”
“消失了。”三代回答,“在差點掐死君麻呂之前。”
“怎麼可能!”鳴人大叫道,“魚子不會殺君麻呂的!街道上的人們其實都沒死……咦?魚子消失了?她逃走了嗎?”
君麻呂撐地站了起來,搖晃了一下才站定。他定定地注視著鳴人:“我知道她到哪裏去了。”他那雙翠綠的眼睛仿佛透過了屏幕,看到了此時站在屏幕麵前的餘籽。
屏幕上的畫麵定格在君麻呂最後的凝視之時,並逐漸轉黑。
赤屍側臉看向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地注視著屏幕的餘籽:“這就是你被召喚到這裏之前,被她操縱著做的事情嗎?”
“沒錯。”
赤屍嘲諷地笑了:“她比我想象中更愚蠢。”且不管規則是否優待餘籽使她能抵抗黎丹的操縱,就算沒有規則的製約,意誌堅強的餘籽也不會輸給那樣違背她意誌的控製。
眯著眼睛的餘籽緩緩地搖了搖頭:“我也沒有高明到什麼地方去。我被她操縱後,第一個刺殺的孩子名叫宇智波佐助。我在毫無抵抗的情況下刺穿了他的心髒,他很可能真的死了。”
赤屍沒有說話。
倉庫在兩人的沉默中說:“我之所以播放這段信息,是因為我想向魚子小姐展示,我身為電腦,比其他世界的高層次存在更擅長處理與展示信息與數據流。”
“對不起,我不是電腦。在曆經了這樣的事情後,作為人類的我感到勞累,不想繼續任何話題。”餘籽冷淡地說,“之後我會再回到你麵前來聽你訴說你的目的。不過現在,我要離開這裏去找個地方休息。”
倉庫回應道:“請便。”
隨著倉庫的話音落,播放視頻前變得十分安靜的環境突然重歸吵鬧。美堂滿臉不爽地看著赤屍與餘籽:“喂,你們剛才跑到哪裏去了?”
赤屍回答說:“哦,似乎是倉庫的小把戲呐。”
“幻覺嗎?”花月有些懷疑地問,“為什麼倉庫要用幻覺分開我們與你們兩人?”
赤屍微笑著,以曖昧的口氣說道:“問這個問題太不解風情了,風鳥院花月君。”
餘籽愕然地看著麵不改色的赤屍。闊別多日,boss進化了,居然了解了‘風情’這麼艱深的知識嗎?!
花月想起了赤屍和他的戀人是久別重逢,說不定除了最初那個情不自禁的熱吻,還會情不自禁地更進一步一下。倉庫體貼地為情侶提供了隱私空間,自己還去追究這其中的真相實在有點不太合適。花月臉上浮起了紅暈:“是…是這樣啊。十分抱歉,我失禮了。”
“那麼,今天到此為止。明日再會。”赤屍就那樣當著一幹人的麵牽著餘籽,順利脫身瀟灑離開了。
沒有人阻止他們,大家都沉浸在‘豺狼醫生急著和戀人回家幹柴烈火’的驚悚想象中無法自拔,並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隻不過是豺狼醫生有女朋友而已,為什麼這個事實令所有人心底都隱隱感覺這個世界徹底瘋狂了……
赤屍的住所並不在新宿,而是在池袋某幢環境幽靜的公寓樓頂樓。他的寓所和他在獵人世界的房間一樣,幹淨整潔無機質。房間的裝修呈黑白色調,空間非常寬敞,甚至於有些空曠。雖然氣氛冷硬,但是感覺十分熟悉,就像重回了位於獵人的家一樣。
借用了客房的浴室泡了個熱水澡後,餘籽僵硬的身體終於有些放鬆了下來。一旦放鬆,疲憊感便一湧而上。躺在床上看了天花板十分鍾後,她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入眠。
很自然的,她起身去找赤屍。還來不及觸到門把手,門便被敲響了。她打開門,看見他站在門外。
“可以進來嗎?”
“啊,請進。”
赤屍掃了有些皺的床單一眼:“已經打算休息了嗎?”
“嗯,確實累了。但還是睡不著。剛才正想去找你。”
關於離別之後遇見的事情,關於自己對他的思念,關於對這個世界產生的想法,餘籽有滿肚子的話想對他說。但話到了嘴邊卻一時不知該先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