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雅蠛蝶的怨氣也出盡了。他長歎一口氣對著低頭認錯的草泥馬說:“罷了罷了,奴家這一生就毀在你這狠心人手裏了吧。你想把奴家怎樣就怎樣,奴家不會反抗了。”

“真的?!”草泥馬一改剛才的頹廢狀一躍而起,立刻撲向雅蠛蝶。雅蠛蝶翩然閃過,動作柔軟力度狠辣地拔了草泥馬背上的一簇毛,令草泥馬發出了可憐的‘嗷’的一聲。

雅蠛蝶抬起袖子半遮著臉,幽怨地瞥向已經聽嘮叨聽得昏昏欲睡的餘籽:“但奴家可不認這半路出來的孩兒。要想奴家從了你當這孩兒的娘,你要從我三個條件。”

草泥馬立刻咧開了囧度滿分的笑臉:“除了不能不要寶寶,我什麼都聽你的!”下一刻,它換了張鬼畜臉歪著嘴撇了一下正百無聊賴地玩著餘籽手的赤屍,“他跟我們一家沒有關係,你看他不爽的話立刻把他扔了也行。”

雅蠛蝶優美地甩袖旋轉了半圈發出了柔美的低呼,以表示他的驚訝:“你怎麼可以這樣殘酷地對待這位官人。奴家還從未見過如此適合黑衣的郎君呢,比你那渾身慘白的孩兒可是親切多了。”

餘籽信了,眼前兩隻以色取人的神獸,果然是天生一對。

赤屍幹脆地脫下他黑色的風衣,披在了餘籽的身上,並攬住了她的肩頭:“這樣的話,就沒有理由討厭她了吧?”

餘籽被他出乎意料的動作弄得紅了臉。

雅蠛蝶的眼裏閃過一絲讚賞的光芒,掩著嘴笑容滿麵地說:“黑衣的,果然都是溫柔之輩。”

確實,boss的手術刀很溫柔,一瞬間就可以致死不會痛哦。

順利博取了丈母娘(?)歡心的boss,微笑著斜了草泥馬一眼。草泥馬氣得原地蹦跳卻無可奈何。

雅蠛蝶不悅地說:“休得再為難你孩兒的郎君了。”

之前還在暴跳如雷的草泥馬立刻換了副討好的表情:“好好,這是你第一個條件,我一定聽你的!”

草泥馬雖然是囧貨無疑,但不可否認的是還是相當狡黠的生物。被它這麼一賣乖,雅蠛蝶嬌嗔卻也無奈:“好吧,那就算奴家的第一個條件。奴家喜花,可惜多年未見了。你在一個時辰內為奴家從戈壁采一束花來,就算奴家的第二個條件。”

“好的,你等著親愛的!”草泥馬立刻狂奔而去。

目送它離去的餘籽好奇地問:“這戈壁裏真的有花嗎?”就算有花這大半夜的也謝了吧。

雅蠛蝶說:“不難他一難,如何見他的真心。”

餘籽覺得草泥馬已經很真心了,畢竟它連毛都任雅蠛蝶拔,在他身邊時顯然沒有張開絕對防禦結界。但是想起草泥馬那鬼畜的前幾十年,她覺得雅蠛蝶這樣的刁難還是太聖父太好心了一些。

草泥馬回來得相當快,但是他狂奔的黑影在夜色下看起來有些古怪,似乎拖了個非常巨大又奇形怪狀的東西。

赤屍拉餘籽迅速跳開躲避。

來到雅蠛蝶身前的草泥馬把一株巨大的植物扔到他麵前。那株植物確實長得有點像蟹爪蘭,但葉片在不停蠕動,還不停地從花|芯中爬出肥壯的沙漠蠍子。

“親愛的,送你!”草泥馬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犯的錯誤,一臉歡樂地對著臉色發黑的雅蠛蝶說,“我找了一朵最大的!我還可以烤蠍子給你當宵夜!”

“啊,怎會有你這等美醜不分的野蠻人!”

“嗷嗷嗷!別拔我的眼睫毛!沒眼睫毛沙子會跑進眼睛裏的!寶寶救救爸爸!嗷~~~~~~~~”

餘籽扭開了臉,不忍目睹這幕慘劇。

結果天才蒙蒙亮的時候,餘籽與赤屍便陪著灰溜溜的草泥馬離開了戈壁。

生氣了的雅蠛蝶提出的要求是草泥馬必須給他製造一個世界上最美麗的花園,並請納瓦羅家族的歌姬在花園裏給他唱歌才肯原諒它。

為了實現這個要求,草泥馬不得不離開戈壁去尋找。當然餘籽沒辦法看這性格無比二但身價無比金貴的神獸在充滿危險的獵人世界橫衝直撞,她用‘如果接受運送草泥馬的任務,一路上會遇到很多刺激的樂趣’為理由說服了赤屍一起陪它。

當初赤屍回到閃靈世界的時候,兩人的獵人證、身份證與銀行卡等重要的卡片都在他身上,並沒有遺失。這次重訪獵人世界自然把這些卡片都帶回來了。

從戈壁出來後,餘籽跑到銀行看了一下他們在這個世界的存款,確信足夠為神獸買一個讓任何人都羨慕讚歎的大花園。雅蠛蝶要求的‘最美’十成隻是氣話,隻要草泥馬的心意到了,他應該就會認可了。

花園的問題算是解決了,接下來隻剩納瓦羅家族歌姬的問題了。雅蠛蝶在草泥馬占領戈壁後就沒有離開過戈壁,他認識的納瓦羅家族的歌姬,恐怕已是老婦了,不知還能像當年那樣唱歌嗎。

餘籽暫時沒有煩惱這個問題。她給草泥馬重新買了褲子後,又在店裏買了一對手機給自己和赤屍。

當年她的手機隨著她的屍體被埋在了火影九年,等挖出來的時候已惡心得她完全不想碰了。但她留了個心眼將sim卡與內存卡取了出來。在交給店裏修複數據到新卡後,她的手機又恢複了昔日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