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時已經發生了資源匱乏的情況,不管是藥物還是食物都變得很珍貴,大部分的糧食都分配給了能幹重體力農活的男女忍者,供給到病人頭上的份變得很少。君麻呂這病又需要長期住院,一段時間以後,盡管鳴人時常帶他那份食物去救濟他,他還是嚴重營養不良了。

“君麻呂到底生了什麼病?”

已經吃完東西在喝水的君麻呂動作頓了頓。他放下水瓶,低聲說:“輝夜族的遺傳病。”

餘籽愣了愣:“骨質疏鬆嗎?”

君麻呂微笑著沒有回答,岔開了話題:“能看見你回來,我的病也就好了大半了。”他看向赤屍,“他……我在上次你與我通話時,見過他站在你身邊。他莫非是boss?”

“嗯。”

君麻呂翠綠的眼睛中複雜的感情一閃而過,隨即消失在他的笑顏後:“你終於找到他了。”他呼出口白氣,神情沉靜地合上了眼睛,“能看見你找到戀人幸福地回來,我已經沒有遺憾了。快離開這裏吧,魚子姐姐,木葉現在並不安全。”

這還是第一次君麻呂主動讓她離開,而不是死死地抓緊她懇求讓他留在她的身邊。

他的病,難道已經沒有治好的希望了嗎?

餘籽看向了赤屍,後者沒有表態,打算讓她自行定斷。她摸了摸他的頭,迎著他有些詫異的視線說:“你現在還能使用忍術或是體術嗎?”

君麻呂的眼神詭異地亮了亮:“你需要我的力量?”他站起身挺起脊梁,棉袍從他的肩頭滑落,隻著白袍的他憑著一股氣勢恢複了當年那個少年上忍的英姿,看起來像是白鬆一般挺拔蒼勁,“有什麼我可以為你做的?”

餘籽突然就明白了當年君麻呂那沒說完的告白是什麼。

他從來沒有把她當做姐姐。在他的心裏,她其實一直是他賴以為生的信仰。

“我要你在我離開的時候用你最強的攻擊方式,攻擊我身邊的空間裂縫。那樣做的話,你就可以跟我們一起離開這個世界。我要你無論去哪個世界都與我在一起,把過去那些年的分離全部拋到腦後。我會為你尋最好的醫生,治好你的病,讓你健康地和我一起老去。你不必如此卑微地為我活著,你已經在我心裏,是我引以為豪的家人。我隻願從今以後與你再不分離。”

餘籽向他伸出了手:“你願意和我一起走嗎?”

君麻呂沉默良久,才伸出了手。在觸到她指尖的瞬間,他退縮了一下。下一瞬他用力地抓住了她的手,生怕她的承諾隻是欺騙一般把她的手完全納入了他的掌心。

靜靜地互相望了瞬間,君麻呂移開了視線轉向鳴人,有些不耐煩地冷聲道:“你在那裏哭什麼?”

看向一邊的鳴人用袖子擦掉眼淚:“我才沒哭!”

餘籽將另一隻手伸給他:“如果舍不得君麻呂的話,要不要也一起走呢?”

鳴人堅決地搖了搖頭。他把臉胡亂地擦了一把,漾開了燦爛的笑臉,“我早就看厭了君麻呂半死不活的樣子!快點把他帶走,去把身體治好吧!我不能跟你們走,木葉還需要我。”他豎起了兩根拇指做鬼臉,“等你們偶爾回來做客,那時的我一定已經是火影了!到那時——”

他看向餘籽,鏗鏘有力地說:“我一定會讓木葉再次接受魚子,免除魚子的叛忍身份。君麻呂沒能做到的份,就由我來完成!”

君麻呂、餘籽都沉默下來。片刻後,君麻呂冷淡地說:“如今的木葉已差不多是個農村了。再過十幾年的話,在這裏生活的忍者也許會全變農夫農婦,那時誰還會想當火影。”

被君麻呂當頭潑了一身冷水的鳴人想要發作,卻找不到詞來:“即使是那樣,我也要當火影。”

“等等。”餘籽黑線道:“農村是怎麼回事?”

鳴人的雙眼又眯成了一條縫,默默地看著餘籽:“我們被圍困在一塊很小的地方,不種地的話,哪來的糧食。不過即使種地,我們這些會忍術的忍者還是能派上非常大的用處。”

農民中的戰鬥機嗎……

“你們什麼時候動身?”鳴人有些擔心地說,“我總覺得我們的行蹤已經被發現了。”

餘籽說:“現在走也可以,但我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事情。”

赤屍回答:“並沒有忘記什麼事,可以出發了。”

“是嗎……”餘籽沉默了片刻後說,“……你確定我們沒有忘記神獸和雅蠛蝶嗎?”她淡定地將譴責的眼神投向試圖扔下神獸的赤屍。

被揭穿的赤屍若無其事地說:“他們太沒有存在感,我一時忘記了。”

沒有存在感……比他們更沒有存在感的大概隻有化著濃妝在鬧市仰天長笑的西索了。

此時已經被當做火鍋料抓住的草泥馬四隻蹄子被綁著,倒掛在與地平行的木樁上,由女忍者們合作刷洗。它拚命地晃動著身體,大吼大叫。

雛田有些害怕地對井野說:“這隻綿羊說的都是人話,真的能吃它嗎?”

同樣一頭冷汗的井野說:“管它的,反正是綿羊。我要把它的褲子脫掉刷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