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靠近了她給了她一個吻。

輕得幾乎聽不見地,他說:“晚安。”

餘籽瞬間就沉浸在了哄睡孩子後,回到孩子他爸身邊就寢的孩子他媽的感覺中。

她與他十指相扣,在他肩頭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了眼睛。

盡管隻是保持著戒備的淺眠,睡眠的質量卻好得出奇。在第二天的黎明醒來時,她覺得神清氣爽精力充沛。叫醒了除了君麻呂之外的人,他們借用隔壁的洗手間用身上攜帶的瓶裝水洗漱了。待他們回到音樂室,君麻呂也已經醒了。

直到現在,眾人才可以談來到這個世界的正事。赤屍問:“如何才能與虛圈取得聯係?”

餘籽從腰間解下斬魄刀拿在手裏,“烏爾奇奧拉,能聽到我嗎?”

斬魄刀微微震動回答她。

“很好。我現在想與虛圈取得聯絡。”

靜止了一會兒後,斬魄刀自己脫鞘而出。以刀身為核心,幻化出了烏爾奇奧拉半透明的模樣:“你有什麼命令要傳達?”

餘籽細細打量著他:“好久沒有見到你了。”

“我能使用的神力已經有所恢複。”他回答道,“如果你呼喚我,我隨時能出現在你的麵前。”

餘籽微笑著向不認識烏爾奇奧拉的眾人介紹他:“他是烏爾奇奧拉·西琺,現在擔任這個世界的創世神一職。”

草泥馬上下打量目不轉睛地望著餘籽,完全沒有理他們的烏爾奇奧拉,又回頭看了看正抓著餘籽手的君麻呂。他咧開了笑容:“哦哦,神大人,我可以問你個事嗎?”

烏爾奇奧拉看向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草泥馬人立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當然他什麼也沒有拍到,隻是跌一踉蹌。盡管如此,他還是笑嗬嗬地說:“你一身白真精神,頭頂毛又是黑色的,跟我家寶寶十分相配。你對我家寶寶有沒有意思,想不想做她的配偶?”

雅蠛蝶驚呼一聲:“哎呀,你這死相在胡說什麼,我家孩兒的官人可還沒有咽氣呢,你怎能勸孩兒改嫁。”

草泥馬重重地撇了一下嘴,換回了獵人語:“哼,他成天巴望著我早點死,想完全霸占我的寶寶。看見他我心裏硌得慌。”它轉頭靠近君麻呂,“我看這娃順眼,不但穿白衣好看連頭頂毛也是白的,就是病了些。不過也沒事,病弱好管教而且聽話,萬一死了寶寶也不怕,可以改嫁給這位神大人。”

因為不懂獵人語,君麻呂不知道它在說什麼,很疑惑地看著臉部抽搐的餘籽。

餘籽看向默默站在一邊冷眼望著草泥馬的赤屍,想說些什麼來挽回,但腦中一片無力的空白。難怪世界上有那麼多被父母拆散的怨侶,即使是boss,也得與丈人家搞好關係,否則後果很嚴重啊……

烏爾奇奧拉對用星星眼望著自己的草泥馬說:“她是我的母親大人。”

此言一出,除了餘籽和赤屍外,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君麻呂吃驚地說:“真的嗎?他是你的孩子?不是認養的嗎?”

吃驚什麼,她的孩子遍地都是,連一百萬大軍都能隨便組出來。

餘籽淡定地回答:“是的,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長子。”

草泥馬吃驚了最初的一瞬後,立刻漾開了更慈祥的笑容:“噢呦,我都不知道,我的乖孫啊!寶寶,趕緊給乖孫介紹介紹我這個外公啊。”

人(獸)際關係已經夠複雜了,不要再添亂了好不好……

烏爾奇奧拉陳述道:“沒有這個必要。我的部□體與母親大人同在,你們每一個人與她的關係我都知道。”他的視線掃了一遍在場的人士後,停在赤屍臉上,“她已經選擇了配偶,並且打算對配偶專一,因此她不需要更多的配偶了。如果這個男人讓她感覺不愉快,那時再殺了他讓她自行另找一個配偶。”

她娘家的勢力似乎越來越龐大了,boss越來越勢單力薄了……是錯覺麼……

狀似孤立無援的赤屍含笑回答:“既然你一直在魚子身邊,應該很清楚,我現在沒有讓魚子感到不愉快,仍然是她願意為之獻出忠誠的‘配偶’。未來會不會被你追殺我並不關心,我記掛的是,你現在是否應該尊稱我一聲‘父親大人’?”

烏爾奇奧拉立刻看向餘籽等她的指示,一臉若是她下命令的話,他真會用爸來稱呼年紀不知比他小多少的赤屍的認真表情。

在餘籽糾結時,赤屍又看向草泥馬:“至於你對我的那些不實指責,即使是我,也會感到有些傷心。你對魚子來說很重要,我怎會希望你快點死掉呢?”盡管他的語氣很誠懇,眼神卻靜悄悄地在它頭部描繪著切割路徑。

雅蠛蝶幫腔道:“官人說的是。他若是真盼你死,又何必抽空教你‘日語’。他可不是為了讓你到新世界後不至於語言不通麼。”

草泥馬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那也是老子我自己聰明,他一教讀音老子就會說了,他根本沒費什麼功夫。”

“你這蠻獸,真是不講理!”雅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