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中的斬魄刀指向了烏爾奇奧拉。

兩人對視片刻。

烏爾奇奧拉問:“等‘規則’關閉了通往餘籽世界的道路後,你就再也回不到這個世界了。你要去嗎?”

君麻呂沉默了瞬間後,點了點頭:“為了魚子,我要去讓黎丹付出代價。”

“帶著我的斬魄刀一起去。”

在離開之前,君麻呂回頭對默默注視著他的烏爾奇奧拉說:“如果你還能與魚子溝通,告訴她……算了。”

他轉身合眼,貓腰跳入了正在不斷縮小的黑洞之中。

在黑洞中漂浮的感覺很漫長,長到足以喚起他幼年那段被關押在牢房中的回憶。

若是那時沒有遇見餘籽會如何呢?他一定會在滅族的那天晚上跟大蛇丸走。

並不是說他對大蛇丸有什麼好感,他隻是渴望有人能承認他的存在,需要他。

跟餘籽在一起的時光是幸福的。但是這分幸福越來越令他感到無法呼吸地痛苦。

他並不是那個能保護她,能為她排憂解難,被她所依賴的存在。隻要麵對他,她就會立刻站到付出者的位置上為他著想。

盡管她說過她把他當做家人,但他們畢竟沒有血的羈絆。這種單方麵接受她溫柔的關係令他感到恐懼。

當有一天她打算拋棄他的時候,她不會有任何留戀,因為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被她需要過。

那個對付完冬木召集出來的動物的晚上,他因為使用了力量而感到痛苦,不能出席餘籽請客閃靈眾的晚宴隻能在房間裏休息。隻是這樣的程度他的身體就已經無法負荷,他已經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廢物。

他無法再待在房間裏,任絕望啃噬自己的心情,於是走到走廊上散步。不料,他見到了美堂騙餘籽進入雜物間的一幕。

最初跟她進入房間,隻是因為擔心美堂要對她不利。在發現雜物間除了他們沒有任何人,隻有寧靜的黑暗後,他在安心之餘突然產生了奇怪的心情。

他抓住了她,將她攬入了懷中,死死地抓住。

黑暗將掩藏在心底角落的真相拖了出來。

好想把自己的靈魂也鐫刻入她的骨髓一般屬於她。即使他下一秒就死於無法醫治的絕症,也不要讓她將他遺忘,讓她在有生之年永遠地記住他。

這樣的話,他一定不會再在寂寞中絕望了。

她知道他是誰,所以並沒有反抗,而是像溫柔的姐姐一樣撫摸他的背以示安慰。

當他意識到無法給予她任何幫助,卻不想被她忘卻的心情有多麼卑鄙後,他鬆開她破門逃走了。

第二天,她工作之後卻沒有回來。他找到劇組的人詢問她的下落,卻被告之餘籽給他留了口信,說是今晚不會回旅館,要他準時吃藥早些休息。

劇組的人笑眯眯地說:“你要不要看一下當時的錄像呢?”

如果那時沒有看就好了。

穿著婚紗的她投入了赤屍大人的懷抱。盡管隻見到了她的背影,卻可以想象她此時臉上的表情有多麼幸福。

她真正需要的隻是那位赤屍大人。就像婚禮後赤屍大人把她帶走一樣,總有一天,對他並無感情的赤屍大人,會把她帶到他再也無法觸及的地方。

君麻呂感覺到陽光照在自己臉上的瞬間,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一條整潔的街道。街上的人都用驚恐的眼神望著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的他,並用他不懂的語言叫嚷。

路上的人都和餘籽有些類似,長相看起來很特別。這裏毫無疑問,已經不是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