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段(1 / 3)

點點滲透了皮膚,進入血液,然後供給到心髒。

黑暗中陸小風不禁笑了笑,忽又想起那天他離開時看自己的表情,那點笑意很快落寞下去。

不知道他看沒看懂那張紙條,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還很生氣,不知道再見到他後他還願意跟她說話嗎?她的那些話任誰聽了都不可能毫不在意吧,更何況是他那樣一個愛鑽牛角尖,總小心眼,還很沒安全感的男人。

蕭唯走了,也沒人再來,她孤零零坐著,手裏拿著那支針筒。胡思亂想了一會,陸小風歎了口氣,摸索著打開床頭燈,就著燈光屏氣凝神,小心翼翼地從針管裏擠出一點液體,看上去無色,聞上去無味。

陸小風心驚,IX?

對著那液體看了足足十分鍾,陸小風手腳冰涼,拳頭握緊了又放開,比剛才蕭唯拿針筒抵著她還緊張,這不是鬧著玩的,弄不好就是一條死路。

“在你心裏,我永遠是一個變態的惡魔,永遠是玩毒的瘋子,永遠沒有程冰陽光,也沒有蘇致若幹淨。”

這句話響起在耳邊,陸小風一遍遍不斷回想,終於鼓起勇氣,用舌尖輕輕沾了點那透明的液體。

第六十三打

第二日,陸小風醒來的時候屋裏仍舊漆黑,這兒沒有窗戶,牆上掛著擺鍾,已是早晨。她神智恍惚了會,隨後立馬清醒,側頭看去,床頭櫃還放著那支小小的針管,透明的液體在管壁裏安安靜靜地躺著。

她回想起昨夜的驚險試探,又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手臂,似乎沒有問題。沒有不良的反應,也沒有什麼醉生夢死的筷感,她等了很久等到睡著都沒有等到。陸小風舉起針筒仔細又瞧了瞧,看來這真的隻是普通的純淨水。想到昨晚蕭唯拿著這個東西恐嚇自己,陸小風不由一笑,可很快又陷入沉思,他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蕭唯又接連著三天沒有出現,而陸小風被變相軟禁在這個房間裏,到點了會有人叫她到外間的餐廳吃飯,然後沒事的時候她就躺在床上發呆、睡覺,期間她嚐試著要求見蕭唯,或是探尋外麵的情況,但這裏所有人都跟吃了啞藥,一句話都不回答。直到第三天下午,外間突然傳來爭執的聲音,陸小風奇怪,正起身朝門口走去,門被人從外麵撞開,然後一臉怒容的廖可岩站在門口。

白非臉色難看地擋在廖可岩身前:“表少爺,請回吧,不要讓我為難。”

可此時廖可岩已經看到了陸小風,眼中氣焰更甚,陸小風很少看到廖可岩動怒,不免吃驚,更無暇思考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要和陸小姐聊一會。”

白非僵硬著身子半步不肯讓,廖可岩怎麼說也是蕭家的人,蕭唯對他也很愛護,但是……

“你可以在外麵等著,隻要十分鍾。”

白非猶豫了片刻,又看了看這間密不透風的房間,沉著臉走了出去,廖可岩立刻把門關上,轉過身麵對陸小風。

兩個人似乎都有很多話要說,但一時半刻又都不知道從何說去。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半晌,陸小風在床沿坐下,平靜地問道。

廖可岩回視她,隻說了兩個字:“夏琪。”

“她還好嗎?”那小妞想必是擔心害怕極了吧。

廖可岩在她身旁坐下,說:“她來找我的時候眼淚沒有停過。”

“你什麼都知道了?”

又是一陣沉默,廖可岩調整好情緒,側過頭看著陸小風平靜的側臉,這張臉是熟悉的,更是陌生的,眉眼算不上漂亮,卻清楚分明,通透明淨,他略一點頭:“沒想到你就是蒙紗,我很震驚。”

廖可岩頓了頓,低聲道:“蒙紗是我表哥唯一動過真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