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心安說道:“按照上一屆的習慣,應該是隨意約戰。就是說先由一人登擂,其餘人隨便誰都可以跟他比試,但第一輪每一個人都隻有一次登擂的機會,勝者晉級。如此先選出前一百人。接下來倘若首戰告敗的人還有一次挑戰的機會,可以任意選擇首輪取勝的一百人中任意一個。一旦挑戰成功,那便可取而代之。如果規矩沒變的話,明天應該就是這麼個情況。”
眾人聞言後,紛紛點了點頭。徐子龍又問道:“那選出了一百人之後呢,又會以哪種方式進行最終的排名?”
吳心安說道:“那就更簡單了。到時候童春秋會給每個人發一張紙條,每張紙條上都有一個數字,這便是每個人的編號。而後分作五組,每二十人為一組。各組之間兩兩開打,先排出一個高低順序,接下來在每一組中排序相同的人,再繼續對號入座,進行角逐,以此類推,最終得出一個大體的排名。這個排名出來之後,若有不服者,同樣有一次挑戰的機會,一旦挑戰成功,那麼勝者的名次就排在敗者的前頭,而敗者則往後挪一位。”
徐子龍說道:“原來是這樣啊……大哥,你怎麼對這些事情了解的如此清楚呢?”
吳心安哈哈一笑道:“我這人你們還不了解嗎,平時就愛湊熱鬧,所以當年論劍的時候,我也跑去看了,雖說前十名之間的較量並沒有見著,但其餘的每一場角逐我都是親眼所見。因此我才知道的這麼詳細。”
大夥兒這才恍然大悟,沒想到吳心安竟然經曆過這麼多事情。難怪他就像跟百曉生似得,這天下之事似乎沒有他不知道的一樣……
話說張雄,在擂台上不敵陳南天,敗下陣後心裏覺著有些不痛快,便沒想在此久留。索性就退了客房離開蒼烏山,打算返回邊塞的軍中。然而就當他騎馬路過一片密林之時,竟突然聽到了一陣若有若無的呼救聲。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張雄循著這個聲音找去,並且最終在密林的深處,瞧見一個受了傷的女子。這女子身穿一襲粉色紗衣,衣襟半敞,露出裏頭花白的肚兜。再看著女子的容貌,簡直可以用魅惑眾生來形容了,此刻她貝齒輕咬朱唇,眉頭微鎖,似乎有些痛楚。那嬌滴滴的可憐模樣,實在有些勾魂。
張雄打第一眼瞧見這女子的時候,就感到自己渾身的氣血有些上湧。這點就連他自己都覺著有些奇怪,暗道我這是怎了,我張雄何時連這點定力都沒有了?
於是他定了定神,甩開腦子裏齷齪的想法,下馬走了過去,問道:“這位姑娘,你怎麼了?”
女子柔柔的看了一眼張雄,輕聲道:“我的腳扭傷了,痛的要命,又見天色漸晚,我……我有些怕黑,所以這才呼救。”
張雄被這女子看了一眼之後,腦子裏的那種異樣感覺再次湧現出來,並且覺著自己的心跳也飛速加快。他使勁甩了甩腦袋,走過去問道:“姑娘,你是哪隻腳扭傷了呀?”
就見這女子伸手提起了裙角,竟然將那如同白藕般的蔥蔥玉腿給露了出來,並用柔弱無骨的小手輕撫著光潔如玉的腳踝處,幽聲說道:“是……是左腳。”
此時的張雄粗喘如牛,臉色漲紅,雙眼就像衝了血一般,竟然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摸向了女子的小腿處。
這女子嘴角露出一絲淺笑,而後輕輕的抓著張雄的前襟,稍一用力,將其拉至眼前,二人四目相對。女子嘟著紅唇輕輕的對著張雄臉頰吐了口氣,萬分撩人。“公子,奴家覺著好冷,您能抱一抱奴家嗎?”
張雄就像丟了魂一樣,伸手將女子攬入了懷中,感受著這副柔軟的身軀,他終於再也無法忍耐,一雙大手在其渾身上下肆意遊走,並瘋狂的啃上了女子臉頰、香唇、脖頸、以及耳垂……
話說另一方麵,到了第二天,群雄再一次彙聚於懸心崖之上。童春秋先將規則詳細的跟大家介紹了一番,果真和吳心安所說一樣。
二百個入圍的高手,坐在看台之內,圍觀人眾則在擂台四周。隨著一聲鑼響,第二屆武功榜的前一百強入圍站總算拉開了帷幕。
片刻後,就見看台上有一道迅疾的身影激射而出,眨眼的功夫便落在了擂台正中。眾人定睛細看,就見此人是一個四十開外的中年男子,身高近九尺,留著八字胡,手持一柄金燦燦的斬馬刀,眼神頗為犀利。
他先是對著天下群雄抱了抱拳,隨之開口說道:“在下孽龍淵萬骨洞血煞門門主仲帝雷,江湖諢號萬骨刀王,今日就讓我打這個頭陣吧,諸位高手,不知哪個願意上來跟我比劃比劃?”
“我來!”仲帝雷話音方落,看台上便又射出一道人影,此人雙臂過膝,微微有些駝背,禿腦門兒,眼大如狗,還長著一對血紅的眉毛,模樣十分醜陋。
此人躍上擂台之後,也自報了家門,原來他就是臭名昭著的白嶺駝猿華緣拳。此人生性嗜血,殺人無數,在白嶺一代可謂是人人談之色變的角色。所以江湖上沒有誰待見他,但今日論劍不分正邪,他自然也有參加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