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宮某角落裏等著勾搭你老公呢。這能一樣嗎?

“來瞧瞧澈兒弟弟,他剛要學著說話,寶寧來教教他可好?”小丫頭還是很討人喜歡的,許是因為長在宮外,神情間總是帶了些小心翼翼,比之活潑的新城和文雅的兕子來說,顯得更加惹人憐愛點。

“恩。澈兒弟弟,叫阿姊……”看著胖乎乎的弟弟,拿肥嘟嘟的手爪子撓自己的臉,寶寧一點沒覺得惱,反而笑得開心了。

太子妃看著兩個孩子在那邊玩,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瞅著他們。她有事情要想啊,二哥看樣子今年是逃不了了,這光棍節是要到頭了,看阿娘的架勢,二哥要不整出個孫子給她玩,那是萬萬不行的。

就是不曉得,二哥這婚事,配得會是哪家的閨秀。

蘇威公的曾孫,太子妃的哥哥,蘇瑉這門婚事,就是不尚公主,也是不會差的。

而太子妃心裏正為二哥的婚事發愁,主人公正和一夥子人喝著酒呢。

秦瑋虎到底是沒繃住,還是跑到蘇府把蘇瑉給提溜了出來,兩人打了個酣暢淋漓,算得上是棋逢對手。

這倆人喝著酒呢,又是遇上了房遺直、長孫衝一行人。反正長安出名的酒樓就這麼幾個,總是能碰上的。

搭了夥,幾位爺們便是扯開大旗開始嘮嗑。

“我說駙馬爺,長樂公主正懷著孩子呢,你怎麼也跑出來喝酒了?”蘇瑉促狹地對著長孫衝笑道。這駙馬爺,架子是沒有的,話也是好說的,就是偶爾喜歡cos沉默君就是了。

難道那樣比較有型比較酷?蘇二舅子疑惑了。

長孫衝仰頭幹盡杯中酒,勾了勾唇角,寡言不語。此刻的冷麵郎君,心中正犯難呢。公主懷孕了,便把身邊的大丫鬟派來伺候他,他到底是要人家伺候呢還是不要人家伺候呢?男人真難做啊!!!

秦瑋虎最看不來眼色,笑彎一雙濃眉,對著房遺直、李思文、蘇瑉等人道:“如今好幾位公主都在待嫁呢,我怎麼覺著,咱這中間,得再出幾位駙馬啊?”

蘇瑉滿不在乎地撇撇嘴,玩笑道:“我瞧著秦兄你英武得很,才是配得上公主殿下。我這種小小副尉,那是連想都是不敢想的哦……”

李思文把玩著手中的酒盞,笑意吟吟道:“表弟你也勿要謙虛,蘇家的地位哪裏是低的?蘇家可已經出過一位駙馬了啊。聖人前幾日還是誇了你的,說年輕人都該和你這般才是對的,我瞧著,說不定哪位公主已經是瞧上你了呢。”

蘇瑉的堂伯,蘇勖,娶的便是高祖的女兒、李二陛下的妹妹,南昌公主。

“別!千萬別!我這人最怕麻煩了,娶個公主回家供著,我可沒這閑情逸致……”

“哎,駙馬爺,您說說,這做駙馬,是好是不好?”

長孫衝嘴角抽抽,對著秦瑋虎滿懷期待的眼,心裏默默地吐了口口水:我能說不好嗎?

“長樂公主性子溫和,溫婉大方,長孫兄自然是樂在其中,你們幾個,別問這些有的沒的了。”李思文出來圓場子,打發了好奇心頗重的秦瑋虎。

房遺直一直默默地飲著茶,麵上一派淡然,心中卻分明在計較:前幾日父親已經是找他說過了,房家尚公主是必然的,卻還不知道是哪位公主。他雖說天性散漫,對做駙馬無甚好感,但是尚了公主以後若是還能像長孫兄這般自在,倒也是不錯。

按房家的地位,就算是不尚公主,他娶的妻子,家世怕也不會低。若是娶的是世家貴女,怕與尚公主相比,還真沒什麼大的區別。

如今看長孫兄,與長樂公主也算得上是琴瑟和鳴,日子倒也過得瀟灑,看著確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