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正視他。再逃避,她就更站不住腳。
言隱逸似笑似譏又似惱的眼神,讓桑貂兒沒有僵持多久就又偏過臉去;之後,她幹脆直接躺下,背對他閉上眼。
「逃避是解決不了事,難道你沒有話要問我?」他給她一次表白的機會。
「沒有。」她還有什麼好問的?
「真的沒有?」機會可是稍縱即逝的。
「沒有。」討厭,他幹嘛一直逼她?
「你!」言隱逸為她的不識相而前所未有的惱怒起來。
「你可不要亂來,我肚子裏已經有你的寶寶。」桑貂兒忽然感受到一股炙熱的怒焰正向她襲來,怕被灼傷的她,立即翻身退至床角,並祭出腹中的孩子以求自保。所謂虎毒不食子,傷她就等於是傷了孩子。
「多謝你的提醒。」言隱逸對她綻出一抹陰惻的笑容,「裏,去叫王醫生過來。」他對門外揚聲喊道。
「你叫醫生做什麼?」這下子她可緊張了。
「哼,我要問他,要怎麼修理你,卻又不至於傷及你腹中胎兒的作法。」他噙著陰陰的笑,太陽穴隱隱抽[dòng]著。
他居然忘了,她一向就是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言隱逸,你!」果然,她隻是生孩子的機器。
「不要以為有了小孩,你就可以有恃無恐。」
「我沒有。」這句無情的話語,的的確確傷了桑貂兒的自尊心。
聽到這句帶有哽咽的反駁,言隱逸的俊龐竟微微扭曲,「沒有就好。」丟下話後,他反常地踏出房間,留下桑貂兒獨自品嚐心酸的滋味。
言隱逸,你是個大笨蛋!
「哈羅,表嫂,好久不見。」
呆坐在後院涼亭的桑貂兒,乍聽韓采苓親切的問候聲後,毫無生氣的小臉瞬間一亮,興奮地想跑上去抱住她。
「表嫂,你不要跑,用走的就好了。」哇,才數十天沒見,貂兒怎麼就瘦了一圈?韓采苓雖感疑惑,還是搶先一步扶住她,表哥現下可是把貂兒當成寶一樣。不過心病難醫,表哥還是得繼續加油。
「采苓,你這些天是去了哪裏?你知道嗎,我現在除了定期的產檢之外,哪兒都不能去。」從她的外表來看,一點都不像懷有三個多月的身孕,她就不懂言隱逸是在害怕什麼。而且現在離預產期還有六、七個月耶,若是她繼續悶在家裏;天呐,她簡直不敢想像了。
「你就甭提了,我被你那老公發配到邊疆去,這一、二天才得以回來台灣。」韓采苓皺皺小鼻頭說。
「哼!想不到言隱逸不僅對我這個外人狠心,連對待自己的表妹也同樣不講情麵。」桑貂兒一副同仇敵愾的模樣。
「外人!你在說你自己嗎?」拜托,她之所以會被表哥處罰,還不是為了她這個外人。韓采苓為了桑貂兒的遲鈍,暗暗翻白眼。
「采苓,我不想再自欺欺人。」
「表嫂,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你絕對是表哥的內人,而不是外人,OK?」唉!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采苓,你不必安慰我。」她苦澀一笑。
「誰有那種閑工夫去安慰你,我說得可是事實,表哥他——」韓采苓忽然噤口。不行,她現在替表哥說好話,貂兒肯定都不會相信,說不定她還會因此以為她是表哥派來的說客呢!
「你也無話可說了吧?」桑貂兒一副「早知你答不出來」的嗤笑模樣。
「啐!你可別搞錯,我是不想說,而不是說不出。」
「算了,我才不管你的理由是什麼,反正對我來說也沒有多大的差別。」桑貂兒微低著頭,悶悶地道。
瞧見桑貂兒的神情因摸不清表哥的心意而充滿不確定,韓采苓心一橫,決定推翻前言:「表嫂,其實表哥不讓你出門,是因為他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