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嗬,好大的口氣,這魚你怕買不了吧。”
又有人出聲:“我家主上是辛長嘯,十枚下品靈石,賣給我!”
“呸!十枚下品靈石就想買黑龍須魚?誰都知道這是咱們青山峰執事的喜好之物,我出十五枚下品靈石!”
一個接一個的人出價,很快,薑北河發現大家都圍了上來用熱切的眼神盯著地上的黑龍須魚。
這些人聲勢浩大,一個比一個嗓門凶,推推嚷嚷,吵吵鬧鬧,甚至吸引了不少的女弟子過來。
但是……黑龍須魚的價格卻在十五枚下品靈石封頂,一直沒有動彈。
他們都在報身價,說自己主上是誰誰誰,或者效忠誰誰誰。
薑北河這才發現,大部分外門弟子竟然都是有靠山的。
“要不……那個……你們競拍,誰靈石高誰得?”
薑北河想了想,自己目前好像一個靠山都沒有,有些吃不下啊。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一般裏此時主角都是寧死不給,或者想賣個高價,結果人家買不到後就派出誰誰誰來搞你。
而且,很大可能會打了小的又跑出來一個老的,這種事兒沒完沒了。
薑北河瞥了眼身後的老頭子,眼珠子一轉,便嘿嘿笑了起來。
“老頭,打個商量。”
老頭臉色一肅:“沒商量,你個娃娃心裏打的什麼鬼主意別以為我不知道,不可能。”
“誒,先別急著拒絕嘛。”薑北河眼睛眯起來,“賣出去,你三,我七。”
“我三你七?”老頭眼中精光一亮,“小子你舍得?”
“沒有你幫忙,這條魚我也釣不起來。”薑北河搖搖頭,這點道理他還是懂的。
受過良好教育的他深諳你來我往的道理,占人家便宜,他還真做不出來。
“好。”老頭忽然笑了起來,終於認真看待薑北河:“小子你人不錯,既然信得過老頭子我,三天後來這裏等我,我帶錢來。”
薑北河笑了笑,“那就恭候了。”
老頭點了點頭,上前一手扛起這條黑龍須魚,忽然,消失在了原地。
“臥槽!”
薑北河爆了句粗口,人就這麼沒了?
人群嘩然,然後紛紛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薑北河:“這小子走了狗屎運,剛才那老前輩一定是個高手。”
“瞬間消失的功夫有很多種,但那至少是內門弟子才有資格施展的法門。”
他們上前拱手:“這位小兄弟恭喜了,一條黑龍須魚交到一位大人物,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
“小兄弟,我叫常上堯,就住在這河邊,有空常聯係。”
“小兄弟,我叫嶽東陽,以後常聯係。”
人們紛紛上前認識,搞得薑北河這個宅男都有些不好意思,急急忙忙掙脫包圍圈。
釣個魚而已,一不小心就引起了矚目。
薑北河為之感到深深無奈,一定是因為他長得比較帥的原因。
繞過人群,他四下掃視,在一些女修的攤口流連,一會兒看看紙傘,一會兒看看衣服,或者就是那些精致的點心食物一類。
“這位師兄,別看了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一位女弟子嬌笑,輕掩嘴角,抹著胭脂的眼角彎起分外好看。
她周圍的幾個女弟子互相對視一眼跟著笑了起來,花枝招展青春活力,讓炎熱的天氣都被忘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