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惜了昨天還好好的。”
“可悲可歎啊,我之摯友又少了一人。”
“二十年的鄰居,今日終換……”
圍著的人在悲歎,死人了。
“怎麼回事?”薑北河擠了進去發現幾個練氣高層的修士正圍在一起,河水邊,一具被啃噬得麵目全非的屍體靜靜躺在地上。
旁邊還有塊腰牌,上麵寫著兩個大字:“何誠!”
何誠的腰牌。
薑北河心中一跳,不可置信,他急急忙忙查看四周,迅速找到一邊的幾個外門弟子。
他們都是和薑北河認識的釣友,因為要釣魚,所以很多時候都是他們在交談。
“李順,常明,劉叔,二爺,地上那個何誠是誰?”
他快步上前詢問,因為他才見到一個何誠。
二者可能是同名而已,僅僅是同名而已,他安慰自己。
“小薑來了。”常明麵色不好,好像還帶著一絲驚懼,周圍幾人也是如此。
劉叔拍了拍薑北河:“你臉色那麼差,是不是也看到了?”
“看到?”薑北河豁然看向水麵,自己與他們臉色竟然別無二致。
“唉……你也看到了。”二爺歎息,他是這裏最老的修士一輩,實力已經到了練氣四層,可惜,練氣四層已經是他人生的頂峰。
二爺摸了摸花白的胡子,他詢問薑北河:“你是什麼時候看到的何誠?”
薑北河心中一跳,老實回答:“就在剛才在來的路上,他還說叫我晚上不要來河邊。”
“他身上……有一股很濃鬱的魚腥味。”
薑北河補充道。
二爺點點頭,掃視眾人一眼:“既然這樣,大家跟我去後麵說,這大黑河裏,我總感覺有什麼東西盯著我們。”
說完他當先退後,有點像是躲避大黑河一般。
薑北河麵色更加不好了,他有個猜測,很可怕的猜測,直感覺這比三伏天還要熱的空氣變得寒冷,透心底的寒冷。
幾人來到了一處靈田與靈田的交叉處,二爺這才說話:
“大家夥,根據小薑最後到來的消息,那屍體,就是何誠。”
此言一出,整個世界仿佛都變得陰暗,一股寒意在幾人中間流竄。
“他是真的是何誠!?”
李順感覺腿肚子在打抖:“那麼那麼我們看到的,是……是什麼……”
這裏,就二爺見多識廣,也活得夠久,大家把目光投向他,希望得到一個答案。
“說不清楚。”二爺苦笑:“可能是何誠的執念,也可能是他的鬼魂,或者,是害他的那東西……”
寒意加重。
薑北河下意識朝著幾人中間擠了擠,大家看了也不笑他,畢竟這裏他年紀最小。
怕鬼,很正常。
劉叔此時深吸一口氣:“有個問題,為什麼那“何誠”要找我們這些愛釣魚的朋友?”
他麵色陰沉道:“大家和何誠關係都不錯,我們這裏,也就差史曉東沒有來了,如果他也遇到了何誠,那麼是不是說明了個什麼問題?”
“史曉東?”薑北河沉吟:“如果史曉東也碰到何誠,是不是說明,我們被盯上了?”
他環顧大家,又看了看那邊看熱鬧越聚越多的人:“否則為何那些人沒看到“何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