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一聽,一下子就跪倒在地。
“多謝恩公,恩公大恩大德,劉氏今生殘破之軀無以為報,隻希望來世能夠當牛做馬,以報大恩。”
“唉,你先起來吧,你也無需提那報答之事,我與你沒有任何幹係,我隻是在幫我一個好朋友罷了,此事若能成功,你們娘仨以後好好生活,也就對得起我那好朋友的一番苦心了。”
“不敢動問,您那位好朋友的尊姓大名是?”
“未征求過她本人同意,卻是不好直接回答與你,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了。”
“恩公請慢。”
“你還有何事?”
“恩公也說天色晚了,外麵黑燈瞎火的,不好走路,恩公若不嫌棄,可就在寒舍住上一晚,劉氏願自薦枕席。”劉寡婦說完這段話,已是一臉羞臊地低下了頭。
東方日出聽了,小心髒頓時一陣加速,下一秒,突然感覺腰間一緊,知道是仙兒暗中出手,頓時回道:“好意心領了,我還有事,不便久留,就先走了,你也不必擔心,明日一早,我必到。”
遭到東方日出的拒絕,劉寡婦心裏歎了一口氣,但並不著惱,心中反而更加敬重東方日出三分。
“那恩公您慢走,我送送恩公。”
劉寡婦一路將東方日出送出院門,見東方日出消失在夜色中,才回屋睡覺。
這一夜,一想到明天,就有可能,能夠贖回一對兒女,劉寡婦心中就心潮澎湃,自然一夜難眠。
東方日出回到方家,敲開門房,自有人領著回屋睡覺不提。
第二日清晨,已是日上三竿,東方日出從存神練氣中醒來,頓感精神頭十足,疲憊全消。
推開房門,自有仆人安排洗漱、早點等。
吃完早點,有仆人來請東方日出,說是方老爺有請。
東方日出當即讓他前頭帶路,他後麵跟著。
兩人拐彎抹角,抹角拐彎,就到了前廳。
前廳內,方老爺的臉已是消腫許多,老管家侍立一旁。
見東方日出進來,方村長當即起身相迎。
寒暄幾句後,雙方各自坐定,各自呷了一口茶。
“今日,我就按東方兄弟的計劃,安排人去西城報官,讓官老爺通緝那妖道,不知東方兄弟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方村長不說,我也正要找方村長,正好,我也要去西城辦一件事情,剛好順路,不如跟方村長安排的人一道去。”
“哦,東方兄弟也要去西城?恕方某冒昧地多問一句,東方兄弟要去西城辦什麼事?”
“這……”
“東方日出不要誤會,老夫不是有意窺探,老夫的意思是,東方兄弟辦的事,需不需要老夫的幫忙?畢竟,不管怎麼說,老夫對西城這一塊還是比較熟的,當然,若是不方便說,老夫也不為難東方兄弟。”
“也沒什麼方便不方便的,此事確實可能還需方村長伸出一些援手。”
“哦,東方兄弟不妨說來聽聽,老夫洗耳恭聽。”
“方村長你可知你們村的劉寡婦,原先有一對兒女?”
“哦,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不過據說大概四五年前,就突然不見了。”
“不是不見了,而是被劉寡婦的丈夫給賣到了西城的一戶大戶人家當奴仆,然而,卻誤中了你們村方不正的圈套,被轉賣到了西城的一家叫鴛鴦樓的妓院。”
“鴛鴦樓?老夫雖然沒有去過,不過還真聽說過這個地方,這個地方可不簡單,據說有官家背景,傳言背後的東家,是西城官老爺的小舅子。”
東方日出一聽,心裏不免咯噔一下,心說:“從來妓官一家,這鴛鴦樓還真有官家背景,若是對方故意刁難,憑劉寡婦一人,即便有千兩銀子,估計也贖不回人來。”
“東方兄弟,你確定要幫劉寡婦?若是幫她,說不定就要跟官方勢力對上。”
“我心意已決,方村長也不必再勸。”
“好吧,既然如此,劉寡婦畢竟也是我方家村人,東方兄弟你就直說吧,我方某能幫上什麼忙?”
“我聽劉寡婦說,要想贖回她一對兒女,必須要有千兩銀子,她這幾年辛辛苦苦已經攢夠了五百兩,我身上有三百兩,也決定給她,隻是缺最後的兩百兩……”
“嗯,明白了,東方兄弟別說了,這最後的兩百兩,不,劉寡婦欠的五百兩,都由老夫出,至於東方兄弟的三百兩就自己留著用吧。”
“這怎麼好意思?”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錢財乃身外之物,況且,劉寡婦不管怎麼說,也是我方家村人,我這個當村長的幫一把,也是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