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段(2 / 3)

玉夫人點點頭:“好好好,就算你說的有理,如真一直乖乖的也行,本想交給她掌家,可她偏偏做妖,害得我誤解了小雙,差點沒了孩子,後來又拿丫頭出氣,險些害了人命,心腸如此歹毒,我們家還敢讓這樣人呆著嗎?”

周夫人一聲冷笑:“妯娌之間有些過節也是常事,做婆母的就得耳聰目明,哪能聽信一麵之詞。”

玉夫人老臉一紅,周夫人又說道:“再說你的孫女兒不是沒事嗎?聽說那個丫鬟也沒事,再說了,就算是死了,那家沒個丫鬟突然暴斃的,多賠些銀子也就遮掩過去,偏你們家把這當做一回事。”

玉夫人指指她:“人命視如草芥,好意思說是書香門第,道不同不相與為謀,不跟你廢話了,春陽,今日就寫下休書過了官府,對了,當今縣府太爺可是我們家小雙的親戚。”

周夫人回頭看看如真:“你來說。”

如真訥訥道:“春……春陽,能不能別休了我,我……”

春陽看看她:“當日可是你一心想要休書,如今怎麼又變了卦,如真,你我好聚好合,其實我要是硬來,休書早就寫了,我隻是想讓嶽父嶽母點頭,畢竟兩位老人家一直待我不薄。”

周夫人有些動容,說心裏話,她是中意這個女婿的,這幾個月也時時勸說如真,問女兒怎麼想的,可女兒除了說些這些年在玉府如何過來的,別的隻字不提,今日眼看快到中秋,隻能厚顏帶了女兒回來,指望著春陽能念著舊情,隻是玉夫人咄咄逼人的,女兒縱有不是,她也要回護女兒。

如真低了頭指指屋內:“我在這屋裏住習慣了,以後我就在這院子裏吃齋念佛,春陽你就當我死了,續弦納妾都與我無關。”

春陽低下頭搓了搓手,玉夫人冷笑道:“瞧瞧你女兒說的什麼話,占著院子占著名分,讓我兒子續弦去,什麼叫當她死了,沒臉的事都攤在春陽身上,她在這院子裏躲自在。”

周夫人想要斥責如真,可今日目的是要讓女兒回來,周府幾代傳家,從來沒有被休回娘家的,如真若是被休,她的祖母非氣死不可,微微帶了些笑:“親家母,春陽,如真再有不是,她如今已經知道悔改,她年紀輕輕的,日日吃齋念佛,難道還抵不了去年一時糊塗犯下的錯嗎?”

春陽咬了咬牙站起身,豁然掀開門簾:“如真吃齋念佛為了什麼,嶽母不妨進來看看。”

如真勃然變色,疾步過去擋在門口,怒衝衝說道:“玉春陽,我以為你是君子,竟然進屋裏偷看。”

春陽苦笑道:“我倒無意窺探如真的秘密,隻是入夏後有一日我回屋找些單衣,就看到了。”

玉夫人在一旁說道:“偷看?這也是春陽的家,他不能看嗎?我倒要進去看看有些什麼。”

如真聲音尖利起來:“誰敢進去,我就一頭撞死在這兒……”

周夫人回頭道:“春陽,將她看好了,我倒要看看。”

春陽擋在如真身前,周夫人刷得一下扯起門簾,屋裏殘留著檀香的味道,周夫人走了進去,過一會兒出來,手裏拿著一張畫像,皺眉問道:“畫中是誰?”

玉夫人一看叫道:“這不是墨郎中嗎?好啊……如真,這會兒我才知道,你為何看小雙不順眼,你吃齋念佛就是為了他?”

周夫人麵紅耳赤,將畫像一扔拉了女兒就走,如真掙開母親撿起畫像,這時秋陽和小雙一前一後進來,秋陽一看畫像,瞪大了雙眼,撲過來搶了過去,抖著手說道:“張白石的真跡,三嫂哪裏來的,難不成他這些日子來過富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