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雙笑道:“我知道母親的想法,可是玉兒的出身,就算這會兒知道的人少,成親後免不了出去應酬,到時不就都知道了,那會兒反倒得說我們家沒有規矩,因媳婦出身低微親事就簡陋。”
玉夫人擺擺手:“反正交給你了,看著辦就是,唉,一切都是命半點不由人,想我一輩子爭強好勝,最後還不是……唉……”
小雙本起身要走,聽到這話又笑道:“母親也是明白人,這一家人過日子,爭那些虛名,反倒不如一團和氣,家和萬事興,倒數三代,許多世家大族不也是小戶出身嗎?”
玉夫人有些惱,正要發作,秋陽抱著小鯉進來,看到孫女兒一腔怒火煙消雲散,迎上去抱在懷裏,小鯉揪住她的金耳環,模糊不清叫了聲奶,玉夫人高興得眼淚都下來了,跟秋陽小雙說:“聽到了嗎?鯉兒會叫奶奶了,乖寶貝,再叫一聲……”
小鯉偏不叫了,秋陽笑道:“母親聽錯了吧?我怎麼沒聽到,小雙聽到了嗎?”
小雙點點頭:“聽到了,確實叫了一聲。”
玉夫人眉開眼笑:“小雙,春陽的親事就照著你的意思準備,我不管了,忙去吧。”
出來路上,小雙跟秋陽一說春陽的事,秋陽依然是那句話:“雙兒做得對,都聽雙兒的。”
春陽和玉兒的親事熱鬧隆重,夜裏賓客散盡,春陽回到屋中,看著燈下的玉兒,自從訂了親事就沒再見過,日思夜想盼來今日,眼前的玉兒哪裏還是平日的玉兒,一襲紅衣烏眸桃腮,抬眼看一眼春陽,又忙低下頭去,不勝嬌羞。
春陽看了半晌才挪步過去,習慣性得伸手揉著她的長發,低低叫了聲玉兒,玉兒微微一笑算是答應,春陽又叫一聲,玉兒輕輕嗯了一聲,春陽笑了,蹲□看著她笑問道:“可累嗎?”
玉兒嫁前得了小雙囑咐,心正怦怦跳著,春陽捉住她手臂,傻笑半晌方說道:“玉兒真好看。”
玉兒更覺羞澀,這時春陽想起什麼來,起身到櫥櫃後抱來一個烏木箱子,開著鎖笑道:“這是秋陽專門送咱們兩個的,特意囑咐夜裏再看。”
玉兒也有些好奇,又聽他說咱們兩個,心裏一甜湊過來看,打開鎖裏麵滿滿一箱子書,春陽咦了一聲,隨意翻開一本,玉兒和他腦袋挨著腦袋,兩人同時看得真切,畫上一對男女赤身相擁,玉兒輕叫一聲跑回床上,羞得捂住臉再不敢看春陽。
春陽呆愣著,又試探著翻了一頁,從前到後都是這樣的畫,畫旁邊還有字,是秋陽的字跡,臉上熱燙著一字字看下去,回頭看向玉兒,眼眸裏快要迸出火星來。
匆匆跑去洗漱了回來,玉兒靜靜坐在床沿,雙手依然捂在臉上,春陽走過來輕輕拉開她手,摩挲著她的臉細細端詳著,越看越覺好看,怎麼也看不夠,彎下腰唇貼到她臉上,玉兒一顫,春陽的唇蜻蜓點水一般,忙忙滑了開去,伸臂將玉兒抱在懷中,指指桌上那個箱子,訥訥問道:“玉兒怕嗎?”
玉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春陽顫著手去解她的衣帶,玉兒想掙紮,感覺到他的緊張,靠在他懷裏沒有動,待到衣衫盡除,春陽額頭冒出一層薄汗,再看玉兒瑩白的身子,汗冒得更多,抖著手有些無措,玉兒手撫上他臉,輕輕叫了一聲春陽。
玉兒頭一次叫春陽的名字,糯軟柔和,春陽心裏一顫,跪下來緊抱住她腰,埋頭在腰腹間親了一下,再抬起頭時雙眸中閃著水光,玉兒輕撫著他的頭發也紅了眼圈。春陽抱起她輕放她躺在床榻間,跪在床邊撫摸著她的身子,要進入時比玉兒還緊張,一點點試探著,深入一些問一句可疼嗎?待雲雨初歇時,額頭上已是汗如雨下,瞧著玉兒身下鮮紅色的血花,有些驚慌得要去翻書,玉兒抱住他的腰,親親他的後背低低說道:“春陽別慌,都會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