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適。就這麼定了,就林管事。”
小雙一聽他說就這麼定了,心裏有些氣,硬聲說道:“田產賬房這是大事,秋陽難道不跟我商量,就定了嗎?”
秋陽聲音也有些急:“這不是回來跟你商量了嗎?”
小雙氣道:“這是商量嗎?我都說了不行,你偏說定了。”
秋陽聲音大了起來:“從來事事都聽你的,這一樁我做主就不行嗎?”
小雙還要說話,秋陽已蹬蹬蹬跑了出去,小雙獨自坐在燈下,就覺淒涼委屈,秋陽這幾年萬事不操心,從來都是問她主意,今日突然做主上了,委屈著氣性上來,我受苦受累所為何來,他倒莫名其妙跟我置氣,想著想著鼻腔有些發酸,卻忍著沒有流淚。
坐了一會兒想著去看看父母,起身出門就聽到書房裏有動靜,過去一看,秋陽正躺在榻上哼哼,小雙心裏一急,隔窗問了句:“怎麼了?”
秋陽忙大聲說道:“我頭疼,頭疼得快裂開了。”
小雙心想,難道剛剛是頭疼鬧的?走進去看看秋陽:“那就回屋歇著吧,跑到書房裏來做什麼?”
秋陽賴著不起,小雙去拉他,他一把攥住她手:“雙兒給我揉揉。”
小雙歎口氣在他太陽穴上輕輕揉著,秋陽若有所思看著她,小雙也看著他,此時的秋陽不再是原來那個細皮嫩肉的少年,臉龐輪廓顯出成年男子的俊朗,下巴微微有些發青,看人時的眸光也不再簡單純淨,而是透過幾層才能看到深處。
小雙突然就覺得自己可以依靠他了,而不是護著他,手滑下來撫著他臉,柔聲問道:“田莊新添賬房,秋陽執意要林管事,可是礙於他人情麵,躲不開?”
秋陽避開小雙目光搖了搖頭,小雙一笑:“那這樣,林管事確實不合適,李管事是最合適的,秋陽若隻是不想聽我的,想要自己做主,那就折中,選薛管事吧。”
秋陽轉過頭看著她:“就聽雙兒的吧。”
小雙也不知自己猜測是否準確,隔幾日得知消息,選了薛管事過去做賬房,小雙一笑,原來果真如此,夜裏秋陽回來,小雙看著他笑道:“秋陽既是想自己做主,就直接跟我說,何苦來繞那麼大彎子,我氣得差點跑回娘家去。”
秋陽彎下腰埋頭在她腿上:“小鯉都快四歲了,雙兒卻再沒懷上,郎中說是太過勞心,想來想去是我太依賴雙兒,才害得雙兒如此辛苦,想著分擔些,又有母親前車之鑒,怕雙兒管事慣了,不高興我奪了權,一時沒有好的法子,又怕你生氣,本來想著好好說,誰知就急了,都是我不好。”
小雙俯□,臉貼在他背上:“早就盼著能有這一日,我可以萬事不管,依靠著我的夫君,做一個閑散的婦人,早起服侍夫君出門,在家中看護兒女,日落了梳妝打扮一番,盼著夫君回家。”
秋陽臉貼著她的腿貼得更緊:“都怪我孩子心性,思慮不周,總是走在極端。”
小雙笑道:“怎樣的秋陽我都喜歡,當日在雨中看著你哭,就下了決心,盡我所不再讓秋陽委屈傷心。”
秋陽笑起來,笑著笑著眼淚濕透小雙衣衫,小雙捧起他臉,拭去他的淚水,秋陽抱住她說道:“我當日也是一樣想法,可是卻總是害雙兒傷心,這幾年不傷心了,卻害得雙兒操心勞累。”
小雙搖搖頭:“我心甘情願……”
下麵的話被秋陽的唇舌堵住,溫柔得體貼得纏綿得,沒有盡頭……
這之後七年間,小雙又添兩男一女,這年快到端午節,小雙和玉兒在屋裏縫著香囊,就聽到院子裏小鯉尖叫道:“娘,三伯母,你們快出來,我親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