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瑞陽無奈:“你對我的不滿全寫在臉上呢,哪裏有瞞著。”
“是麼?有那麼明顯麼?可除了這件事我想不到我還瞞著你什麼了。”祝今夜抿唇偷笑,在上海的時候,成瑞陽的父母通過白亦來找過她,她本來以為會麵臨一場前所未有的刁難,結果成瑞陽父母的和藹可親,超出她的想象。
當然,她的想象是構建在成瑞陽的父母完全不知笑為何物的基礎上的,因此好過她的想象,也並不是代表成瑞陽的父母有多麼的容易接近。
“我跟祝小姐應該是第二次見麵了吧?”咖啡廳裏,成孝直啜了口咖啡,淡淡說道。
這幅完全公事公辦的語氣,讓祝今夜稍稍一愕,便笑著點頭,順便禮貌的迎上了成瑞陽母親打量的目光。
成孝直便順勢介紹了下成瑞陽的母親楊雪蕊,楊雪蕊一看不是那種特別精明的女人,卻偏偏有不敢讓人小覷的力量藏在溫和內斂的麵容下,成瑞陽欲刻意藏起他銳利的一麵時的模樣跟他母親如出一轍。
“祝小姐,今天我們來找你,不用說你也該想到是因為瑞陽。”成孝直看著祝今夜,淡淡說道。
當然,如果不是因為成瑞陽,她怎麼可能同時見到這對忙碌的商界傳奇夫妻?祝今夜隻是微微眨眼,不置可否,她奇怪的是,明明她跟成瑞陽已經分開了,他們來找她的目的是什麼。
“開門見山的說,我們要向你道歉,同時希望你能回到他身邊。”
成孝直話語依舊平淡,祝今夜卻險些被杯中的檸檬茶給嗆到……
難道不是準備甩錢給她,讓她再滾遠點,比如去個大洋彼岸之類的?
“為什麼是對不起?”祝今夜幹脆直接表達出自己的茫然。
成瑞陽的母親楊雪蕊微微一笑,拉住祝今夜的手:“倒還真是個單純的孩子,聽小亦說你能把瑞陽治的死死的,剛開始我們還不怎麼信,尤其是我,瑞陽是個很獨立的人,獨立到唯我獨尊,整個世界仿佛隻有他一個人,他雖然聰明能幹,學習工作從來不讓我們操心,可感情上一塌糊塗,對我們也是,總充滿了抵觸,誰不想自己的孩子留在身邊,他卻偏偏去了a市的分公司,那是離北京最遠的一個分公司……”
祝今夜蹙眉:“可他很尊重你們的意見。”
成孝直插口,“那不是尊重,那在本質上是抗拒。”
楊雪蕊點了點頭,接著成孝直的話說,“是,隻是牽扯到你,他緊張了。或許因為過去我們的辦事作風讓他很看不慣,所以他也怕因此傷害到你,卻不知道,我們其實隻是不滿他安安定定的確定下一份感情後,卻想瞞著我們,便來了個突然襲擊,想嚇嚇他……說來好笑,我天不怕地不怕的兒子,這次卻真的被嚇到了。”
祝今夜有些難以相信,就這樣被嚇到了,她敏[gǎn]的抓住這個問題繼續問,“那他去法國的事?”
成孝直輕咳了聲,“算了,今夜,我想你或許也不想被瞞著,這個東西我一定要給你看。”成孝直麵無表情的將一個牛皮檔案袋放在了祝今夜麵前。
祝今夜略微遲疑了一下,才拆開了來,拿出裏麵的東西來一看,頓時僵在那裏,那是一份事關她和穀宇白關係的詳細說明,其中包括祝今夜和穀宇白初高中發生的所有事,一清二楚,毫無虛假,之後一些她不知道的是穀宇白在新加坡時說的一些話,其中明著暗著總能讓人聯想到她,她不欲再看下去,卻發現檔案袋裏還有一疊照片,記錄著她和穀宇白之間的從重逢開始的所有接觸,旁邊配有詳細說明,時間截止到祝今夜去上海以前,也就是她真正離開穀宇白……不過最後的一張照片卻讓祝今夜有了小小的感觸,那是一張她和他的合影,隻是這一張比她所擁有的那張清楚了很多,照片背後是一行有些潦草的藍黑鋼筆字跡:“我和那個傻妞於初中畢業。2002年6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