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夕,男,18歲,是連誼高中的學生,他從小就被父母遺棄,一直跟自己的養父養母生活在一起,而養父不幸在幾周前離世,家裏本就不富裕,因為養父的離開,更是揭不開鍋了。
楓夕在學校裏沒什麼朋友,唯一的朋友就是蔣啟,他們倆好到五毛錢都能掰開一人花一半,蔣啟是一個很稱職的朋友。不論怎樣都一直陪在楓夕身邊,甚至都做好了陪楓夕一同退學的準備。
連誼的後麵有一片楓樹林,夏去秋來,楓葉又紅透了,“又一年,又混過了一年。”楓夕站在楓林中不禁歎道。“命裏缺金,兜裏缺錢,今天中午又沒錢,又來看紅葉。”蔣啟順手摘下一片楓葉,“我決定了,楓夕,我要去找兼職,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蔣啟的話音剛落,楓夕一甩衣袖,穿好校服離開了楓林,蔣啟剛要追過去,楓夕停下了,道:“別跟過來,我想要靜靜。”楓夕一個人離開了,蔣啟繼續孤零零的站在那裏,期盼著下午快點來。
下午來了,楓夕走進熟悉的教室,趴在熟悉的課桌上,靜待第一節語文課,然後借著語文老師的催眠大法好好地補一覺。蔣啟丟給楓夕一個紙條,楓夕懶散的拾起,拆開看了看,上麵寫著:你去幹嘛了,靜靜找到了嗎?楓夕看完之後智障倆字都寫臉上了,然後續寫道:我找到了一個來錢很快的活,不過很髒。寫完之後丟了回去,丟完了,語文老師也進來了,楓夕衝著蔣啟搖搖頭,表示有事下課再說。
催眠大法果然神武,語文老師前腳進來楓夕後腳就困意來襲。楓夕睡過了一節課。
下課了,蔣啟拿紙條來找楓夕,楓夕還在夢眠之中,蔣啟推醒了楓夕。“你說的髒活是什麼意思?”蔣啟開門見山,直扣主題。楓夕睡得滿頭大汗,好像夢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幹嘛啊?你家死人了,剛下課就來煩我。”楓夕揉了揉眼睛,從書桌裏抽了幾張紙擦了擦頭上的汗,又看了一眼似乎很著急的蔣啟,道:“我說的髒活,”剛說五個字,楓夕忽然嚴肅了起來,先是打探了打探周圍,然後悄悄地把蔣啟拉倒角落,再把嘴巴湊到蔣啟的耳旁,“你聽說過鬼畫人嗎?”
鬼畫人,某時代流傳下來的習俗,講的白點就是給死人化妝。
“鬼畫人?那是幹什麼的?”蔣啟滿臉疑問,完全沒有聽過這個詞。
“就是給靈穿衣,給鬼梳妝,懂了嗎?”
蔣啟表情驚愕,道:“我X,你真要去幹這個?你不害怕啊!”蔣啟一下就懂了,想必蔣啟雖然沒有聽過鬼畫人這個詞,但是也應該有耳聞過幹這個的,給死人穿衣,給死人化妝,想想都可怕。
“我白天幹,不怕的,還怕他突然站起來不成?”楓夕笑了笑,“趁著現在天亮,我逃課去幹了,再晚點就略有難度了。”說完楓夕就離校了,蔣啟呆在學校裏盼著楓夕交好運,可千萬別趕上什麼冤魂什麼妖魂之類的。
楓夕出了校門,在校門前叫了一個出租車,跑去了一條小巷裏。楓夕下車後在這小巷裏左拐右拐,拐到了一個黑門前,黑門上還貼著一個黃紙做的符,“黃紙黑墨,應該就是這裏了。”楓夕推門而入,一推開這黑門,一股香味撲鼻而來,這院子不小,在院子的最中央有一個香壇,可想而知,那香味就是從那邊傳過來的。再向前去,一間附有古建築風的房子,楓夕還沒靠近,那房子的門就自己打開了。
“這麼邪乎?現在打退堂鼓好像還來得及。”楓夕在心中暗語道,可是來都來了,就這麼回去楓夕自己也會覺得不甘的。從房子裏傳來了一個聲音:“年輕人,進來吧。”這聲音非常沙啞,似乎是一位老者。楓夕吞了吞口水,硬著頭皮走進去了,一個大概年過九旬的老太婆閉著眼盤腿坐在屋子裏。
“你,你好....”楓夕嚐試著向那個老者打招呼。
老者緩緩站起,順帶著抓起了地上的拐杖,拄拐繞著楓夕走了一圈。“嗯,不錯,看來你應該就是小傑介紹來的年輕人了吧?”楓夕點頭應和。
“跟我來吧。”老者拄著拐走的很慢,楓夕也放慢自己的腳步,緊跟在老者的身後,沒走幾步,一具屍體,再走幾步,又是一具,楓夕表現的極其鎮定,一聲不吭,但其實內心裏已經離崩潰不遠了。“不要緊張,馬上就要到了。”
楓夕咬著牙繼續走,突然發覺了一件事情,為什麼從外麵看的時候沒感覺這房子這麼大?楓夕也沒多慮,隻管跟著走。“還沒到嗎?”
“到了到了。”終於走到房子的盡頭了,在盡頭裏躺著一個嬌豔的少女,雖然嘴角上還掛著一絲血跡,但卻絲毫不影響她那卓越的氣質。“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