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法頗多,木蘭腳下卻不敢有絲毫的停頓,急匆匆的往大廳跑去。
“子諾。”木蘭一見到子諾,就立即撲了上去,仔仔細細的給子諾檢查了一遍,第一次不顧周圍的眼光激動的抱了上去,心中終於安定下來,沒見到子諾的時候,她還能勉強說服自己說要冷靜,可是現在子諾就在眼前,冷靜自持?那是天邊的浮雲。
“木蘭,你怎麼來了?”子諾一驚,趕忙接住木蘭,還來不及興奮木蘭主動的投懷送抱,便被木蘭冰冷的雙手給弄得一僵,眼中頓時閃過不滿。
“怎麼了,這麼慌張,看你的手,都冷成什麼樣子了。”白子諾皺眉的看了一眼身後的秋宇之,看情形,就是秋宇之莽撞的驚擾了木蘭。
秋宇之翻翻眼,他容易嗎他,今天他還被嚇了好一番呢。怎麼就沒見子諾安撫安撫他,真是同人不同命,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子諾,事情究竟是怎麼樣”木蘭穩了穩情緒,這才發現大廳中還有很多人,頓時羞得滿頰通紅,不由的往子諾身後挪了挪。
“嗬嗬。”張作霖率先笑了起來
“木蘭,別害羞,你擔心子諾是人之常情,先坐下吧。”
張作霖這樣說了,木蘭倒是鬆了一口氣,連忙坐在子諾的旁邊,子諾好笑的拍拍她的手。
張作霖環視了四周人一眼,麵上的神色暗沉,大廳裏的氣氛瞬間又變得凝重起來。
半晌,張學良回了來,臉上有著疲憊之色。
“父親,湯玉麟湯旅長已經被孩兒送回湯家了,也請了醫生,已經沒有大礙了。”
“嗯,你先坐吧,我知道了。”張作霖淡淡的說了一句,場麵又恢複了靜默。
良久。
“嘭!!!”
張作霖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一下,下座的軍人都是一抖,條件反射的坐得更加筆直。
“混賬!那些日本人竟然膽敢在我東北鬧事,老子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們。”張作霖的表情變得猙獰,很久不說的粗話也爆了出來。
木蘭猝不及防,被嚇了一大跳。
見張作霖發怒,旁人都不敢說話。
於鳳至想了想,和木蘭對視一眼,到目前為止,就她們兩人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何事。
“父親,發生什麼事了?”張作霖疼愛於鳳至,一般在他生氣的時候,能夠說得上話的,就隻有於鳳至了。
見於鳳至說話,旁人都靜了下心。
“是這樣的,最近日軍對父親策劃了好幾起謀殺案,都沒能成功,我們也沒有抓住把柄,明麵上咱們東北軍還要給他們點麵子,日本天皇之弟載仁親王從俄都返日經過奉天,為了撐撐場麵,父親就去送他表示敬意,哪知道在歸途中,遭到炸彈的襲擊,除了湯旅長等人受了點輕傷,衛隊士兵也炸死了五六人,好在父親沒事。”張學良說道。
木蘭想了起來,這就是日本策劃的“滿蒙獨立運動”。
“原來如此,這日軍未免太猖狂。”於鳳至臉上布滿寒霜。
“子諾,你有什麼看法?”於鳳至轉頭看向子諾。
“鳳至姐姐的意思,子諾明白,我今天就給父親修書一封,日軍想要在東北策劃什麼,未免也太小瞧我們中華的軍人。”白子諾也很生氣,張作霖是他尊敬的長輩,他怎能容忍日軍如此欺壓上門。
“不,子諾,這件事情你別管,要修書,也是我來。”想了想,張作霖皺眉道,如今中國的局勢如同一盤散棋,一旦他和日軍對立上,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他了解白古揚,以白古揚的個性,是不怕和日本軍死磕,但是白家是一代一代傳下來的大家族,有著豐富的底蘊,同時也有著很多的牽製力量,到時候,怕是白古揚也難以鎮得住家裏的反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