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身木才會結出新的卵果……月麒麟也是如此。”她譏諷地抖抖睫毛,笑容恣意:“所以你看,他們別無選擇了呢……”
【別無選擇——因為,我絕對不會死!】
離開那片土地之前她並沒有回頭再看一眼……事先設定好的致命機關,那事後異常沉默的黑發少年躲閃的雙眼——在這片被仙山牢牢監控的土地,要讓人相信“某些人”的毫不知情實在是太過困難了,比如蓬廬宮,比如那高高在上的西王母……
她們,那些“神通廣大”的仙人,其實是從一開始就打得“同歸於盡”的主意吧。因為隻有這樣,神山之頂才會有新的月麒麟誕生,才會重新擁有她們口中所謂的“希望”!
……蒼茫的黃海,一切結束後,又多了幾許血腥?
銀灰色的雙眸隱隱帶著暗紅,然後猛地睜大。
她唇邊帶著燦爛的微笑,放鬆了肢體任由身軀快速滑落,直到身旁掠過最後一片雲彩,而瞳孔中已然倒映出那一片高樓林立下的璀璨燈火——
【——我回來了——】
輕柔的風,吹拂過醫院暗灰色的窗簾。
半個月前幸村精市病發住院。根據網球隊員所描述,這段時間他很是憂慮過度,很多人都認為是大賽來臨所導致的焦慮,而隻有送他進入急救室的柳蓮二心中隱隱猜到了一些。
對外,隻說是立海大網球部長勞累過度,需要休養。但其實檢查的結果很不樂觀……最壞,最好的結果也隻是,他將無法趕上最終決賽。
……你看,兜了好大一圈,最終劇情又回到原點,不是嗎?
一隻蒼白而冰冷的手,輕輕撥開沉睡在病床上少年濕透的額發。他睡得很不安慰,因為痛苦而緊皺著眉,身軀一陣一陣微微痙攣著出汗。
手指順著眉心的皺紋柔柔滑過挺直的鼻梁,而後停駐在透著病容毫無血色的幹枯唇瓣上。
——慢慢描繪著那熟悉的輪廓。
“幸村……精市。”
銀灰色長發隨著動作而滑落到少年枕邊,喃喃吟誦著那個名字,緋櫻愛神情迷蒙地緩緩俯下`身。
【那一瞬間,她腦海中劃過的是無數影像,寵物店的初遇、海邊的重逢、一起漫步過的神奈川,入學時她的肆意縱然,危險時的警覺還有麵臨死亡那撕心裂肺的痛……最後,鏡頭停滯在立海大那條石板路上,梧桐樹葉悠悠然落在少年的肩上,他周身沐浴著淡金色的陽光,唇邊勾起發自內心的微笑,異常堅定地朝她伸出手——】
‘——愛,我們交往吧!’
“遵奉天命,迎接主上,不離禦前,不違詔命……”
所以,原來那個“無法放手的人”,竟然是這個意思嗎——無關癡情愛意,甚至也許並不是她的“本意”——隻是內心深處渴望靠近,不願分離的渴望,也根本不能去……愛。
——可是為什麼,說出口的話那一瞬間胸腔跳動的隱隱有些,“疼痛”?
低頭俯身,吻上那張蒼白的唇。
沒有想象中的溫暖,隻有一點點藥物的澀意,她閉了下眼,用唇舌撬開齒關順勢吻得更深……□的交換,讓隸屬於“麒麟”的血液順著舌尖一點點滴入對方的喉嚨,光芒如螢火般微微亮起。
聖潔的能量灌注進幹涸的病體,驅散了雲翳。
少年不安地蠕動了一會兒,然後裹著被褥舒暢地鬆開了眉。
緋櫻愛抬起頭,忽然間笑了。
這樣……你的願望,就該實現了吧?我曾說過,要看著你矗立在風中,登位成“王”!伸手按住心跳越趨平穩的胸口,她注視著病床上那慢慢健康起來的少年,淡淡啟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