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伊藤明音他要定了。她涼了心,他會負責讓她溫暖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其他的什麼也不說了。看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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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再見亦或永遠不見 ...

是為了開始還是為了結束

當你決定走上那遙遠的路

——柳生比呂士

趁著一之宮秋午睡的時候,伊藤明音和柳生比呂士在金井綜合醫院的花園裏,享受難得的相聚時光。

“你真的要走?”柳生比呂士看著手中的咖啡,有些擔心的問著。

“嗯。如果外公的身體狀況允許,三個月後我就走。”懶洋洋的靠著木質長椅的椅背,伊藤明音眯著眼睛說著。

“忍足家沒意見?”柳生比呂士本來想說,忍足侑士要怎麼辦?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下了。

“嗬嗬。”冷笑著,伊藤明音凝視遠方,嘴角緊閉,然後有些憂鬱起來。“跡部正人的決定,忍足瑛士不好說什麼,何況忍足瑛士本就不喜歡我和侑士在一起。我走了,他會很開心。”

忍足瑛士確實會開心,隻是委屈了侑士。想到這,伊藤明音覺得命運似乎被卑劣的裝訂在一起,讓無辜的人備受折磨。可是不走,就無法看清自己的心。

“明音,你這一去是打算定居嗎?”柳生推了推眼鏡,覺得伊藤明音這麼想的可能性很大,畢竟這是她的心願,曾經他們為了這個目標,做了多少的努力。現在堂堂正正的走了,還能錯過嗎?隻是,這一走,是否會回來?柳生比呂士覺得有些玄。

“.....也許吧。”略微遲疑了一下,伊藤明音回答著。一去不複返還是出去又回來。她也不知道,隻是心心念念的就是離開。因為日本讓她快要窒息,再繼續留下去,隻會讓她歇斯底裏。

“比呂士,你知道嗎?我最近心態很不好,總是疑神疑鬼的,感覺隨時有被人陷害或者是設計。”伊藤明音看著自己的手,有些虛弱的說著。

“而且不止是被害妄想症,我還多了一顆被怨氣密布的心。危險的想法就像充氣過多的氣球一樣,隨時可能爆炸。我變得越來越無法自控。如果不是跡部正人手下留情,也許,也許……”

柳生比呂士聽的心驚膽顫,手微微的顫了一下。看到杯子裏褐色的液體泛起微波,他沉吟了一會兒,想說寫什麼,又覺得心裏的話似乎不合時宜。握著杯子,柳生比呂士沉默不語。

很久以前的擔心,終於發生了。明音和他是那麼的相似,都是隱忍的人。他們生來就不擅長放縱自己的欲望。時間久了,作為人心裏原始的欲望總是會抬頭的。曾經,他在壓力下暴走的理智,讓明音成為了犧牲品。

那時開始,柳生就決定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明音情緒失控。冷靜的人失控是多可怕,柳生比呂士比誰都清楚。也是那時開始,柳生比呂士心裏暗自祈禱,如果有一天伊藤明音情緒暴走了,那麼他會把本該明音付出

85、再見亦或永遠不見 ...

的代價轉嫁給其他人。

“你走吧,就是不回來也無所謂。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無條件支持。”柳生比呂士打算自私到底。雖然忍足侑士確實在這次的事情上很無辜,但是作為朋友,他偏心伊藤明音。

“謝謝你,比呂士。”伊藤明音對柳生比呂士是絕對信任的,所以有什麼心事,總是和他說。因為知道,柳生會支持她。想到這樣無條件的支持,伊藤明音無法不去想另一個人,心情低落起來。

“我們之間還用客氣嗎?”柳生比呂士看到情緒低落的伊藤明音,想到集訓時越發沉默的柳。明音走了,柳知道嗎?柳生比呂士很想問。但是又覺得這麼問無疑是給伊藤明音傷口上撒鹽,於是忍下了。

伊藤明音和柳都默契的避免碰麵,保持著一種似有若無的聯係。柳集訓前總是悄悄的來探望一之宮秋,每次探訪的時間總是避開明音。明音也不和柳見麵,僅僅依靠電郵聯絡。

柳因為一之宮秋的事情備受震撼,那以後他的話就更少了。無聲無息的,柳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了網球上。投入的神情讓柳生比呂士心寒。心裏很清楚,柳對網球的執著不過是對明音的交待。

曾經,伊藤明音說過,他們隻有揮拍時才是最自由的。

“比呂士……”伊藤明音欲言又止,半響後才問出一句,“蓮二還好嗎?”

“他很好。”輕輕的說著,柳生比呂士暗自觀察起伊藤明音的表情。然後看到她眼裏的隱隱的淚光後,伸手摟住她的肩膀,無聲的安慰著。

“那就好…那就好…”重複說著,伊藤明音忍著淚水,僵硬著身體。這個世界上,唯一讓她覺得被自己辜負的就隻有柳了。然而一切又是那麼無可奈何。

“明音,聽說忍足父子待會也要來,我要不要先回去?”趕忙轉移話題,柳生比呂士知道這個話題繼續下去,隻會讓大家都陷入悲涼的往事。

“他們還有一陣子才會來。我們難得見麵,還是多待會兒吧。”伊藤明音知道柳生比呂士的體貼,於是也跟著轉換話題。“你也不用顧慮我,咱們光明正大的,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用不著避開忍足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