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要去了斷時,跡部景吾卻讓留在原地等著他。
她透過關係打探著日本的一切,看著郵件上的情報,出神。起身凝望著窗外的風景,隻覺得千顆針插在身上一樣疼。兩個人中,終於對不起的還是他,欠他的恐怕一生也無法償還。
跡部景吾來的到來多少讓她鬆了一口氣,無論何時跡部景吾總是她最信賴依靠,這幾年他們的關係日漸加深,除了兄妹更多時候很想是朋友。
“明音,稍後你回一趟日本吧。”跡部景吾說著,然後遞來一本雜誌,封麵的人和標題讓她長大了嘴巴,所有的愧疚在刹那間傾巢而出,她哭著泣不成聲。
【人不風流枉少年,忍足財團繼承人夜宿國民美少女小田櫻子公寓】
一切再明白不過,她埋首在跡部景吾的胸膛,根本不敢再去看那些東西。
風口浪尖上,她不是那個最受指責的人,自責卻無濟於事。
日本 東京
站在忍足侑士的公寓樓下,管理員眼尖的看見她的身影,用同情的眼光看著她。不敢承受這憐憫,別過頭,側靠在車門上,抱臂靜看著忍足侑士公寓的窗戶,始終沒有上去。
燈光透過玻璃窗射出,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窗邊,她直直看著。窗戶打開後,視角無法避免的交錯。忍足侑士站在窗邊俯視她,她仰著頭用一種等待審判的心情迎上他的視線。
電話響起,悅耳的聲音在安靜的夜晚顯得那樣醒目,接起電話,自己的聲音卻冷靜的超乎想象。
“音音,我們分手吧
98、從開始到現在 ...
。”電話裏,忍足侑士的聲音低沉,開門見山的道出她想要的結果。
“嗯。”拿著電話,凝視著他,用力的點點頭,沒讓情緒外漏分毫。哪怕一滴淚水都覺得是 對忍足侑士那份深情的侮辱。
還想說些什麼,卻始終找不出任何恰當的話,似是看透她的心思,忍足侑士接著準備說些什麼,“音音……”
啪的一下,她掛斷電話,拉開車門,沒有半點猶豫跳進去,“回家。”司機見她臉色不佳,一腳油門飛馳離開。
她還想聽忍足侑士說什麼,以他的性格哪怕是心裏再不甘願也隻會強忍著祝福她,那樣的祝福她承受不起。
如果不是忍足侑士她有怎麼能走過那段黑暗的歲月,如果不是他,她有怎能輕鬆的離去。
她的一切被忍足侑士看在眼裏,卻沒有說半分,她早應知道他的離開不過是等待,是成全,是想放棄卻不舍的掙紮。她早該知道聯忍足侑士為何沒有再提婚事,早該知道她說要去遠行時他沒有反對的原因。
忍足侑士在就知道她要淡淡和他分開的事實卻沒有點破。終於到了預想的結尾,卻橫插一杆和柳再敘前緣。
她可以對著柳哭卻沒法子對忍足侑士掉一滴眼淚,她的為難和愧疚不過是對他的再一次傷害。
對不起,侑士——這句話永遠無法說出口。
兩輩子加起來都沒有讓她忘卻自己對愛情的失望和膽怯,當初恩愛的父母虛假的幸福,楊濤的背叛說帶來的傷害過去那麼多年半點兒沒有撫平。她以為自己已經長大,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以為自己已經釋懷,卻不想那不過是自欺卻無法欺人。
她相信愛情卻不相信自己可以得到,愛情之於她始終是不敢觸及的奢侈品。她的成長之傷卻成了他們的成長之傷。究竟值因果循環還是世事難料,明音隻覺得自己枉活兩輩子。
不想讓別人擔心於是安靜的回到房間,關上房門倒在床上沒再落下一滴眼淚。黑暗的房間裏,她閉上眼睛往事曆曆在目。很久以前忍足瑛士和她在伊藤家墓地的對話回蕩在耳邊,譏笑著她。
“你和你外婆一樣,總是犧牲愛自己的男人來保護所愛的男人,傷人傷己得不償失。”
現在她不得不承認,卻不敢喝伊藤千代子媲美,她傷人傷己卻沒有保護任何一個人。也許終生都無法原諒忍足瑛士,卻不得不承認因為這混蛋她才開始麵對早已存在多時的心結。
神奈川
柳和柳生坐在咖啡廳裏,心情複雜。這幾天忍足侑士的緋聞鬧得鋪天蓋地的,他們幾個知道內情的人無不感慨萬千。柳生因為明音的關係和忍足侑士這幾年也倒是混得挺熟的,交情很
98、從開始到現在 ...
好,完全沒有因為上一代的恩怨而產生什麼不快。
柳生對忍足侑士也有了新的認識,如同明音所說,忍足侑士真的是個不錯的人。明音離開後他潔身自好沒有半點越軌的跡象,對明音的深情厚意他也看在眼裏。這一次又為了明音做了這樣的事情,可想而知明音心裏有多難受。
忍足侑士和柳都不是心胸狹窄,氣量狹小的人,雖然因為明音他們並沒有成為朋友,見麵時也沒停止過明爭暗鬥。但並不代表他們會無視對方甚至汙蔑對方。
作為比賽的對手還是情場的勁敵,他們都很了解對方,因為了解,所以才忌憚對方。沒有比敵人更加了解敵人的,柳自然知道忍足侑士對明音的真心,也知道他並不是在玩弄這段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