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人少了,所以擂台也相應少了。但台下圍觀的人愈發地多了起來。越到後麵,擂台就越精彩,這是不用懷疑的事情。
在河灘邊臨時搭建的屋子裏修整片刻,如雲和夜寒一左一右走上台。
如雲依然抱著七弦琴,視線微微向台下一掃,頓時喧嘩的人群安靜了下來。夜寒比她走得快,已經先她到達台上,聳肩看了她一眼,抽出兩柄長劍。
按照安排,這場擂台是從夜寒開始。
葉雙荷站在台下,踮起腳往河邊看。河邊停了不少畫舫,卻沒有她熟悉的那一艘,不禁有些奇怪。她還以為,隻要如雲打擂,蕭牧廷就一定會來。這種時候沒有看見他的身影,葉雙荷有點奇怪。
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蕭牧廷,葉雙荷隻好將視線轉回台上。
擂台中央放著一張揚琴,而夜寒手持一對木質長劍,揚著頭站在其後。
就在一刹那之間,劍刃碰上琴弦,琴聲乍起,如猛然襲來的浪潮,一波一波連綿不絕。
夜寒的身形,帶著一股野性的美,如荒煙大漠,又如萬裏碧波,大氣昂然。葉雙荷終於明白,之前所聽說對夜寒的誇讚之詞,絕對沒有說錯。
她的確當得起。
從夜寒的琴聲裏,葉雙荷竟聽出了兵戈攻伐的聲音,而她的舞姿,沉穩不失翩然,如若戰場上指揮若定的將領。
葉雙荷聽著聽著,不覺失了神,過了好一會兒才被台下人說話的聲音拽回來。
“哎,這姑娘是誰啊,怎麼沒見過。”
“哦,你說夜寒啊,聽說她原本是好人家的姑娘,她爹還是個不小的軍官呢。”
“真的啊?那怎麼會這樣?”
“好像是犯了什麼大罪吧,然後全家男子斬首,女子沒入青樓,就這樣嘍。”
“唉,可惜可惜。”
“有什麼可惜的啊。人家原本是大將軍的女兒,要不是被發配到這兒來,哪兒能輪到我們看她的風采?”
“這夜寒的舞真讓人看不轉眼啊。今年跟她對上的是如雲吧?這兩個人,要是不同台,肯定都能贏,現在正好撞在一塊兒,也不知道誰會贏。這場花擂,看頭不小啊。”
“我覺得夜寒今年贏麵大,如雲恐怕危險嘍。”
“誰說的?如雲這麼多年名媛不是白當的,什麼世麵沒見過。你看她站在上頭臉色半點都沒變,肯定是有必勝的把握啦。”
接下來的對話邊轉化成猜測夜寒和如雲誰會贏,台下漸漸分成兩派,一派支持如雲,一派力挺夜寒。葉雙荷沒心思管那幫人多,心中反反複複繞著的都是一句“如雲恐怕危險”。
“喂喂,如雲姐姐一定沒事的對不對!”桃兒顯是也聽到了台下的對話,不覺心急起來,緊緊握住葉雙荷的手,將葉雙荷的手心掐得生疼。
“放心,一定沒事,你看如雲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