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段(1 / 3)

麵對寇長白,她還是不自覺地心裏發虛。

正是怕什麼來什麼,寇長白打過招呼,開口便問:“……那個,你把那刀子拿過去之後,玉媽媽有說什麼沒有?”

“這……”葉雙荷想了想,道,“玉媽媽說那刀子看著眼熟,已經讓人去查了。”

“啊,這樣就好。”寇長白絲毫沒察覺自己被欺騙了,又道,“荷兒,你要不要來我的藥田玩玩,我新栽了不少東西喲!”

“那個……”葉雙荷想找個理由回絕她,卻不放寇長白扯著她的袖子道:“來嘛,這兩天大家都在忙來忙去的,都沒人陪我玩了,你就來嘛~”說罷也不管葉雙荷再說什麼,硬拖著她往醫廬走去。

寇長白的藥田在醫廬旁邊的一塊空地上,地方不大,長寬都是十米左右,旁邊用竹子編成了柵欄,隻能從醫廬的側門裏走進去。

大約還是冬季的緣故,藥田裏的綠色並不多,不過有一塊地方的植物還長著綠葉,葉子頂端還開了淺紫色的小花。

“這是什麼?”葉雙荷指著那紫花問。

“是藤蘿衣。”

“誒,這藥長得挺好看,是做什麼用的啊?”葉雙荷蹲下`身,伸手擺弄著細弱的花瓣。

“……我也不知道。”

“啊?你是大夫哎,怎麼會不知道,這不是你種的麼?”

“是我種的,可……這種子是玉媽媽給我,說是有人要我替他種的,說是某種藥材,可我也不知道它是做什麼用的,平時隻照管著,從來沒有拿它入藥。”

聽寇長白也回答不出個所以然來,葉雙荷知道自己問了也是白問,又看了兩眼,正在此時,眼角瞟到了藤蘿衣旁邊樹立的一根木樁。

本來田邊豎一塊木樁做表示也沒什麼大不了,奇就奇在這根樁子上一個字都沒有,卻有一道簡單的花紋。

裁紙刀上的花紋。

寇長白發現不了,是因為她心思恪純,那花紋又過於簡單沒有特色。葉雙荷能記得,實是當初夢境中的荷兒留給她的印象太過深刻。

為什麼寇長白藥田裏的木樁上,會出現與裁紙刀上一模一樣的花紋?

對賭決勝

心裏一驚,葉雙荷臉上沒有表現出來,卻暗暗記住了。

裁紙刀,木樁,替別人栽種的藤蘿衣。葉雙荷感覺這三樣東西之間,必定有種說不清的聯係。就好像被一根隱形的線串著,明明知道它就在那裏,可是肉眼完全看不見。

蕭牧廷在找的,會不會也是這跟線?

不過至於他到底找到了麼有,葉雙荷絲毫不知道。

第五輪花擂的前一天,消失多日的蕭牧廷又出現在飄香樓裏。他沒有找如雲也沒有去西苑,而是從大門進去之後,直接挑眉開口:“玉娘人呢?帶我去見她。”

那天蕭牧廷和玉娘到底關起門談了什麼,除了飛雪沒人知道,但是飛雪的嘴是緊之又緊,指望從她嘴裏探聽到消息,那是想也不要想的事。

第二天,花擂最後一輪。

自從江岸放燈那天以後,葉雙荷第一次近距離地看到陸湘湘。

陸湘湘依然是趾高氣昂的樣子,看如雲的時候連正眼都沒有給。但是葉雙荷微妙地覺得,她不看,不是邈睨,卻像不敢。有時候太過自負,不僅無法掩蓋心慌,反而會將骨子裏的自負更加暴露無遺。

如雲對她的態度沒什麼表示,依然客客氣氣地打招呼——不管遇上的是什麼人,她都會這樣做。

然後葉雙荷看到了坐在台下前排的蕭牧廷。

今日是花擂的最後一場,作為出資者,好歹也要在眾人麵前出現一回。蕭牧廷身邊坐著一個中年男子,臉上表情沉鬱,一邊看著擂台,一邊抬手摩挲拇指上的玉扳指。他們兩人不時交談一兩句,主要是蕭牧廷在說話,那男子鮮少開口,即便開口,話裏的字數也少得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