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牧廷好整以暇地看著葉雙荷的臉從青到白從白到紅,然後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角:“想說什麼就說,我現在可沒堵著你的嘴。”
現在……現在……那你剛才……
你故意的吧!不提剛才那茬兒會死麼!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葉雙荷大喘氣。
蕭牧廷這樣一講,要是她現在再有什麼舉動,那不是正好被他說中了麼?看來唯一的對策隻能是裝淡定了。
深吸一口涼風,葉雙荷努力做好“剛才是大風刮過不傷半跟毫毛權當被蚊子咬了一口”的心理建設。蕭牧廷看她強自鎮定的表情,心中暗笑,忽然一把攥住她的手。
葉雙荷一愣,就聽見一個介於熟悉和不熟悉之間的聲音。
“京城一別,閣下步履真是迅捷。”石議謙一身竹青色長衫,遠遠地走過來,一如既往地風度翩然。
他走過來的方向正好是蕭牧廷方才盯著看的地方。葉雙荷突然似乎明白了什麼。蕭牧廷剛才,是故意做給石議謙看的麼?
蕭牧廷順手把她又往身旁帶了帶,低聲道:“反正現在,你歸我了。”
葉雙荷氣結,卻沒有話可以反駁。
跟她小聲嘀咕完,蕭牧廷麵向石議謙,笑道:“要是比腿腳快慢,我看石大人也未必輸給我。而且剛從京師述職回來,路途勞頓,不回陵城家中好好休息,反跑到鄴州來體察民情,真是一心奉公啊。”
石議謙顯然沒把他說了什麼放在心上,淡淡道:“一心為公不敢當,隻不過是奉了皇命,來查核一下各城茶業的情狀。”
葉雙荷聽到這話,嘴角一抽。你老還真是是兩江巡查啊,這事兒都要管。
蕭牧廷嗬嗬一笑,道:“那真是辛苦石大人了。”
石議謙看了他一眼,道:“在下對各城茶業實是無知,故而聖上特許在下寄住各州茶葉總商府邸,以此利於行事,也便於詢問。如此,便勞煩閣下了。”
“……”蕭牧廷當然不會傻到去質疑一下皇命的真假,但是石議謙用這麼淡定的語氣說這麼顛覆的消息真是讓人不覺頭痛啊。
葉雙荷頓時又有了站在風口浪尖的感覺。這種低氣壓的局麵,仿佛一個不慎不知何時就會閃電打雷下暴雨。
蕭牧廷狠狠地看了石議謙一眼,咬牙道:“好,如果石大人不嫌我家小,我這就去吩咐準備,恭迎石大人。”他說完這話,揚了揚嘴角,拉著葉雙荷上了馬車。
葉雙荷發現,她很喜歡看蕭牧廷沒轍。看他現在恨得牙癢卻隻能照辦的樣子,她頓時有種出了一口惡氣的感覺。
石議謙來探查鄴州茶業的事情有幾分是真還說不準,至少……今後的日子,恐怕其亂七八糟程度比起飄香樓來也不逞多讓吧。
一入虎穴
葉雙荷其實還是很佩服蕭牧廷的心理素質的。別的不說,單論一個人,而且還是個沒懷什麼好心的人突然住進你家天天有事沒事晃來晃去,就不是所有人都能應對自如的。
蕭牧廷不僅毫無怨懟,還好人做到底地將石議謙款待得細致周到,甚至還主動詢問石議謙的查實工作進行得如何,要不要他幫忙。
葉雙荷覺得,他這樣做,看上去像是全力配合,實際則是無孔不入地昭示著“我才是這裏的主人姓石的你哪兒涼快滾哪兒去”。以石議謙的心思,不可能看不出他的言下之意,然而石議謙的涵養自不必說,除了沉得住氣之外,葉雙荷發現他還特別能裝傻。不管蕭牧廷做什麼,他都照單全收,似是完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