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雙荷站在身後,即便看不見到他的表情,也能感覺到他散發出的怒火,順便努力地讓自己不要表現得太幸災樂禍,否則在這種時候刺激到蕭牧廷,後果不堪設想……﹌思﹌兔﹌網﹌
門外站著的是蕭家的一個下人。因為蕭牧廷家的人太過於神出鬼沒,所以葉雙荷到現在都沒記得幾張臉,好容易記得一個莫明一個燕影,結果那兩個人還一起私奔跑掉了。門外這個人,顯然在她的認識範圍之外。
“什麼事。”蕭牧廷麵無表情地問。
大概也感覺到自家少爺的火氣,那人趕緊言簡意賅:“少爺,茶倉著火了!”
葉雙荷站在後麵,看不到蕭牧廷的臉,不過單從對麵那人臉上的駭意也能猜到,蕭牧廷現在的表情一定很驚悚。
默然片刻,蕭牧廷回頭一把將葉雙荷拖住就往外走。
之後他再也沒有說過別的話。
蕭牧廷走路的速度本來就不慢,這回突然出事,走得就更加快了,葉雙荷被她拽著,幾乎要小跑才能趕上。幸好茶倉和蕭牧廷的宅子相距不遠,還沒讓她徹底跑斷氣。
他們趕到的時候,茶倉的火已經差不多滅了。管事見大老板前來,趕緊上前彙報目前情況。著火原因不明,不過平時防範做得好,所以一發現走水就立刻滅火,再者這隻是蕭牧廷在鄴州的茶倉之一,所以總得來說損失並不大。
蕭牧廷從頭到尾連眉頭也沒皺一下,待管事說完,才道:“我不在乎少了多少茶葉。”
管事不明白他的意思,抬起頭看向他:“那少爺的意思是……?”
卻聽蕭牧廷雙手一攏,意味深長地答非所問:“我想我差不多知道,石議謙到底是來幹嗎的了……”
管事用一種“少爺你又說天書了”的表情看著他。葉雙荷想說難道你想表達這火是石議謙放的?還沒問出口,就看見石議謙本人來了。
蕭牧廷勾住嘴角一笑,道:“真不好意思啊,一點小事還驚動了石大人,真是過意不去。”
石議謙點了點頭算作行禮,微笑道:“茶倉起火如何算小事?在下受命探查各城茶商,剛到鄴州就碰上了這事,不可說不巧。單以天幹物燥,茶倉如何防火而論,便已是一件應當提醒各位注意的大事啊。”
“天幹物燥?”蕭牧廷不屑地嗤笑一聲,“這都開春了,哪兒還能天幹物燥?石大人久居高閣,連物候都弄不清楚,便是將此事呈報,又有幾分可取之處?”
石議謙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開口道:“若並非天幹物燥,閣下又打算如何解釋茶倉起火之事?假如是別的緣故,閣下少不得要擔罪責。在下本是好意,閣下不領情,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那我是不是還欠了你的?”蕭牧廷抱著臂一派悠閑,“多謝石大人提醒,我明白了。不過我跟你們這些當官的不同,沒辦法遇事敷衍,也不可能無過便是功。有的事情,不能不查。”
“或許即便查證出結果,也並非好事。”
蕭牧廷瞥了他一眼:“沒辦法啊,石大人高居廟堂,就算做錯了什麼,也自有人來擺平,我一介小民,犯了錯隻能自己認栽,說不定啊,就算沒有錯,也會被拉來頂罪也未可知。所以我還是有機會就多查查,就算是為了自己保命也好啊。”
“閣下何必執著。”
蕭牧廷眯起眼睛打量了他一眼:“石大人啊,我說你為什麼非要攔著我?阻止我對你有什麼好處麼?還是說,這場火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起因?”
“即便有,在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