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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輛車子大多時候她是不開的,它安靜地停在家裏的樓下車庫,她上班時大多擠地鐵。

一個工資不過幾千的女孩子,開著幾十萬的車上班,知道的是父親送的,不知道還當她是傍大款傍來的呢。

老付是老司機了,還屬公安的公務員編製,在局裏開車快二十年了。這次任務局裏讓老付配合她,也是因為老付是個老司機,怎麼著也比局裏車隊那些毛頭小子強,遇到什麼緊急情況能幫她搭一把手。

這輛老款奔馳C級的警用車已經到了快退役的年限了,按理說不能再出勤務了,但是這段時間Z省接到的任務太多,不得不由老付親自開著它再出來溜溜。

近兩次出勤結束柯凝歡都疲憊不堪,也不知道是這段時間身體變差了還是她神經繃的太緊,經常任務一結束她就睡的天昏地暗,她的睡眠最長記錄是16個小時。

回到局機關,整棟辦公樓除了值班的同誌再沒有人了,柯凝歡和老付繳了武器,便一起離開。

“老付,在花園廣場把我扔下就好。”

柯凝歡在七彩園小區的有一套房子,是母親去世後留給她的,離這裏隻有兩站地。老付要去洗車,順便送她回家。

在柯凝歡上高二的時候,她父親因著工作關係,調職去了南方N市,繼母也隨同前往。柯凝歡以高中不想換學校,怕影響高考為由拒絕去N市,父親不同意,說那邊已經給聯係好了省重點高中。

柯凝歡堅決不走,最後還是繼母說服了父親,說高中的孩子不易換學校,N市在外省,教材和Z省都不同,你讓孩子怎麼高考?父親才勉強同意她留下住校。

在她上大學這幾年A市房價漲的飛快,家裏大概也不缺這套房子錢,所以這套房子就一直留在這裏沒有處理。

柯凝歡大學畢業的時候,繼母代表父親和她商量要她到N市工作,她還在猶豫不決,正好Z省公安廳去學校選人,她被選中,便回到這裏工作,這套房子就成了她的家。

父親是在她去武警學院集訓時才知道她回到這裏的,一怒之下連夜乘飛機趕去了京城,又讓戰友派車送去了學校,但是晚了,他那位少將父親仍被攔在了學院大門口。

不同的兵種讓他進不了學校大門,新兵蛋子不長眼,你再牛你也拿人家沒轍。

仿佛那時父親才明白不知不覺中,他和女兒之間已經有了一道無法彌補的鴻溝。

最後還是繼母打圓場,說凝歡在A市長大,習慣那裏的生活環境,不走就不走吧,現在交通發達,隨時可以回家的。

從武警學院培訓三個月後,她便回到Z省警衛局報道了。她簡單把屋子收拾了一下就住了進來。

這套房子裏仍保留著母親在時的很多痕跡,屋子基本保持了原來的樣子,一個人生活了這幾年倒也是習慣了,住在這裏讓她覺得溫馨。。

老付的車子還沒有駛到小區門口,柯凝歡就聽到手機短信的提示音,打開一看,是男友吳俊博發來的:“我在家裏,你任務結束馬上過來。”

柯凝歡想著回家後還要下來打車過去,她實在是懶得折騰了,便對老付說:“付大哥,麻煩你送我到東海灣吧。”

老付一聽,笑著說:“是小吳找你吧?沒關係,我洗車正好順路。”

男友吳俊博購買了一套婚房,已經裝修好了,一直說我們都快要結婚了,你有空兒也過來看看需要添置些什麼,那天把鑰匙給了她,她一直放在跨包的夾層裏,大約快兩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