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好像就隻對我奶奶不一樣,總是有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好感,很願意親近的樣子,什麼家長裏短都要拿過來說一遍。”顧大勇吐槽道,即便是奶奶,對前麵屋裏的那些爛糟事,都不是很感興趣。
“因為奶奶脾氣好,總是和和氣氣的,不會給臉色,不會跟這種人一般見識。”當初那麼願意親近,就是看中了奶奶大肚容人吧。顧夢影這樣猜想。
“後來搬走了,就來得不勤了,不過也會跨過門檻來。”顧夢影突然很想笑,“人家日理萬機的,,都記得過來說三道四,真是勞煩人家。”
“不是一樣勤快?照樣跑過來說三道四,跟我們家欠她一樣。”顧大勇又冷靜分析道,“所以不是什麼大事,要不然的話,肯定叫我們幫忙撤訴,那可不是不好意思的人,需要什麼會開口,不會客氣一下,除非想不到。”
“那這個顧大強呢?又是怎樣一個人?之前工作過嗎?做過什麼?跟家裏的關係一直這麼緊張嗎?平時喜歡什麼?有沒有朋友?”張清明連珠炮似的發問,很想多了解一下。
“以前在前麵屋裏,大強不需要做什麼,每天就是在門口禾場玩耍,有時候也會在渠裏碰到,一起抓個魚釣個龍蝦,後來他們家建了新房子,搬到後麵住了,就不是日日碰到了。
“記得在謝家村讀書的時候,就會跑到街上打遊戲,比我都發蒙得早,後來我們經常在網吧碰麵。然後大強沉迷網絡世界,經常打遊戲夜不歸宿,有一次不敢回家,躲到別個村莊的墳山裏,他媽滿世界找了半夜,被嚇得半死。後來去了梅林讀初中,是住在學校的,更是沒有誰管得了,經常住在網吧裏,校長和老師都不要他。
“之後讀了一年武術學校,又被趕出來了,反正讀了兩三個學校吧,讀不完義務教育,後來就去各種學徒,修車補胎車床鈑金紮鋼筯,樣樣都學過,就是好像沒一樣精通。”
本來一個村莊,多少知道一些,再說時不時有人過來傳達一下,顧大勇想不知道都不行。
“人家刮仿瓷的技術不挺好嗎?”顧夢影笑嘻嘻插上一嘴。
“應該拿得出手吧,不然也不會靠刮仿瓷的手藝掙錢。”顧大勇也笑道,“就是去網吧打遊戲比刮仿瓷掙錢的日子多得多,不想做就不想,後來去了西藏,當了兩年兵歸來,再沒有正式做過事。”
“沒有打過工嗎?”張清明追問道。
“去過吧,去了兩三個月跑回來,說是被搞去傳銷了。”顧大勇回答說。
“那是被搞去傳銷了嗎?”張清明一聽這話很有意思,又追問道。
“不知道,反正他媽這樣說。”但是顧大勇覺得不是,這隻是一個借口。
“不是,搞傳銷那次去了半個月,而且大猛和大剛一起同行,但是別人都沒提過搞傳銷,隻有他媽一個人這樣說。”顧夢影同樣覺得不是,純粹是一次失敗的打工經曆,跟搞傳銷不搭界。
“那這三人都是好朋友?”張清明抱臂站著,背倚著桌凳,有些坐不住了。
“應該蠻好吧,一起去網吧打遊戲,一起在街上遊遊蕩蕩,一起去當了兩年兵,雖然不是一個地方,但是結伴同行報名,否則大強一個人,沒有小夥伴指點同路,斷然不會想到去當兵。”顧大勇就事論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