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症,等結了婚就會自然痊愈了。我又去向醫生谘詢。醫生告訴我,這是一種很正常的現象,隻要給她一段充足的時間來進行適當的心理調整就好了,讓她單獨出去散散心也許是一個不錯的解決方法。於是我就隨她去了。她的父母考慮了很久,也答應了。他們把她托付給國內的好友夫婦。而那對夫婦的兒子,就是清清以前一直念念不忘的哥哥——寒君鴻。
我是商人,從不做損害自己利益的事,為了清清除外。在送她走之前,我自然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我找人好好調查了寒家人的一切,包括寒君鴻的生辰八字以及他的交友史。知道他是個工作狂,五年來一直對女人不感興趣,好像是那方麵的問題,我才終於放下心來,親自送她上了飛機。但是,如果我知道,那個男人正是因為她才會變成那個樣子,我是死都不會放清清回去的!
清清走後,我們每天都會通電話,她和以前一樣,事無巨細通都會通告訴我。這種全然的信任讓我很滿足。但後來我才明白,她那隻是對我單純的信任罷了。就像剛孵出來的小雞本能的會跟第一眼見到的動物親近一樣。等到有一天,她遇上了真正喜愛的人,這份單純的迷戀就會消失,她就會清楚的認識到:在她心目中,其實我隻是一個很疼很愛她、她也很喜歡的大哥哥罷了,繼而遠離我。
她到了中國不久,一天還沒到晚上就興衝衝的打電話給我,說她要跟哥哥去參加一個宴會,很多很多人的那種。
說來慚愧,在一起五年,我極少帶她出門,她的父母也是。她太單純了,對這個世界抱有的都是極其美好的幻想,令我們都不忍狠下心去毀壞她的純真。她的交友範圍僅限於被我們劃定的那幾個人,對此她沒有發表過任何的不滿。我們以為,憑我們的力量一定可以好好保護她,讓她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度過這一生。
對於參加宴會這件事,我持的是反對態度,但是她堅持要去。她說:“我有哥哥呢!哥哥會保護好我的!”哥哥,哥哥,每次和她通話,她提的最多的就是這個代詞。哥哥,已經再次占據了她的心神。
那晚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過來的。從十點半起我就開始給她打電話(夏季澳大利亞與中國時差為2個小時,即在澳大利亞10:00時,中國8:00),一遍一遍不停的打,打到夜裏兩點,一直無人接聽,到後來幹脆打不通了!
我快急死了,恨不能插雙翅膀飛到大洋彼岸去。還好第二天中午她回話了。她告訴我,前天晚上她喝了一杯酒,醉了,被哥哥帶回家的,一覺睡到那時才醒,醒了才發現手機沒電了,換了電池就忙給我打電話。
我是一個不合格的未婚夫,我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妻竟然酒精過敏!在澳洲的五年,為了她的身體著想,我們從不允許她碰觸任何和酒精有關的東西。訂婚宴上她手裏端的也是果汁,酒都是我代她喝的。
番外 向陽
那天以後,她的話明顯少了很多。她不再興高采烈的跟我說每天的新鮮事,也很少再提到她的哥哥,整個人都是有氣無力的。這個反常的現象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問她發生什麼事了,她故作輕鬆的說沒有。但是清清,生嫩的你,怎麼可能瞞得過久經沙場的我?
再往後,她進了寒氏做寒君鴻的秘書,從早到晚和那個男人形影不離,有時候工作太忙回家了都不得閑,打電話也是匆匆敷衍我兩句就掛了電話。但是那個時候的清清,是充足而快樂的,從她的聲音裏我可以聽出一切。
但同樣的,她的生活被工作和寒君鴻充滿,我被無情的拋到了一邊。危機感頓生。或許,我該做點什麼,暗示她一下不要忘了我這個未婚夫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