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還混個毛啊!

而正當陶廂炸毛之時,趙正更是說了句雷得她外焦裏嫩的話:“天色已晚,咱倆睡吧。”

☆、第 2 章

“這,這……這裏隻有一張床,怎麼睡啊~哈哈……”陶廂打算裝傻,雖然趙正剛才說對她這幹柴沒興趣,但夜黑風高,夜深人靜,孤男寡女的,正是殺人越貨、獸性大發……的大好時機。

不過話又說回來,與其自己被他嫖,她更想看李斯被他那什麼啊~

趙正笑容更加深重了,陶廂心虛地扭頭不再看他,隻哈哈的傻笑,太突然了!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啊!可是這是BG言情啊,BG啊!!

“嗤~敢問廚娘如何稱呼?”

“陶廂。”陶廂嘴邊的笑容僵住了,她不明白趙正為什麼要笑,而且是這種不經意的笑,難道她很好笑嗎?不過這也好,她倒對他少了幾分懼怕,於是她沒好氣地回答他。

“嗯,這中秋佳節在即能有幸聞得‘桃香’也是件快事。”趙正慢悠悠的說,又擺出了他貴族的熊樣。

但,這句話實在太曖昧了!聞什麼聞啊!陶廂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為怕趙正起賊心,她又推辭說:“奴家就一俗名,哪能受得起太子殿下如此誇讚,況且奴家瘦如幹柴,燉了都不夠塞牙縫的,又何德何能與那曼妙無形的桃香所比。”

可往往極力的掩飾,卻適得其反。陶廂伶牙俐齒,趙正都看在了眼裏,他但笑不語,往床上一靠,又幽幽地提了句,“快服侍本公子就寢吧。”

“可……可是——”

“誒,桃香為何百般的推脫?既然是丞相派來服侍本公子的,又何須害羞?”趙正又爬了起來,待他挺直了腰坐正,無形之中又霸氣外泄,陶廂隻好傳承了Hold住姐的氣魄,硬著頭皮上。去解他腰帶的同時,又解釋:“太子殿下,奴家不是害羞,絕對不是害羞……”

而當她好不容易解開了他的腰帶,趙正又蹙眉問:“男女授受不親,桃香為何解開本公子的腰帶?”

他的樣子,真的很無辜,就好似一個初生的嬰兒突然沒奶吃,因而大惑不解,那樣純真的神情!當時,陶廂就知道自己是被耍了,她想炸毛,想蛋疼(可惜沒蛋),想尖叫!但是她隻能忍著。因為轉念一想,萬一他被囚在趙國被人教得很傻很天真呢?反正曆史也變了,說不定嬴政就一傻子,雖然他本性裏還殘留著暴君的潛質。但她陶廂,作為二十一世紀的新時代女性,怎麼可以和一個傻子計較,那樣太有失身份,有失身份……

深吸了口氣,陶廂扔下手中的腰帶,隨即拍了拍手,幹笑道:“哈哈哈哈……是這樣的,因為奴家長伴呂丞相左右,常聽他說起太子殿下兒時被娘娘如何照顧安睡,一時間忘了太子殿下早已長大,是奴家失態了……”

趙正聞言又是‘嗤’的一笑,緩了片刻,他才弱弱地說:“本公子和你開玩笑的~”看來他肚子肯定疼得不輕,要不,如此霸氣凜然的始皇同誌,怎麼會弱弱地說!

陶廂氣得牙癢癢,但隻能在心裏暗暗地咒趙正斑禿謝頂變水桶!為了能無恙捱到下月十五,她一定要忍!

不過,得先要回她的信號接收器才行!

“嘿嘿……如果丞相得知太子殿□在敵營非但沒焦慮還整日開懷,真是一件大好的喜事啊~”陶廂決定還是得挫挫他的銳氣,雖然他是千古一帝,但她好歹也是懂科學愛生活的良好市民,她懂的,他未必知曉。

不能示弱啊……

果然,趙正的臉又化為了嚴肅的老K,他不再玩笑,“本公子是金貴之軀,床自然是本公子睡,你一賤婢,就睡地上吧。”

“是是,太子殿下,那奴婢的信物……”

“既然是丞相送來的,本公子當然要將它收好,待他日見到丞相才好相認。”

“可是——”

“桃香,睡吧。”趙正對著陶廂最後微微一笑,和衣而臥,但眼裏照樣投射出足以殺死一百隻螞蟻的犀利眼神,正中在心裏把自己化為熱鍋上的螞蟻的陶廂。

那可是她回去的唯一媒介啊!!

陶廂雖躺在地上,卻不時地打量合眼閉目的趙正,靜夜裏,隻有他微弱的呼吸聲,不知道是裝睡,還是他真的不打鼾!陶廂沒法判斷,更不敢貿貿然行動偷東西,隻讓一身的排骨和硬冷的地麵作鬥爭!

因此,她是第一次如廝地思念她以前的那身肥肉。

想著想著,她終於入夢。夢裏時而陽光燦爛,時而花好月圓,其中都有地上人影雙雙。但她知道這不屬於她,而是這身體原本的主人。

陶廂吧嗒吧嗒嘴後說了句‘好好吃哦~’,就被趙正給搖了個半醒,所以她半睜著眼第一時間見到的不是明媚蛋疼憂傷的陽光,而是趙正一張放大數倍的黑臉,他的低吼猶如從天邊傳來,可她還是聽清了,他說:“快上來!”

隨後,她就上了他的床,順便還窩在了他的懷裏,繼續睡。

但事到一半,她覺得不對勁,掙紮著醒來,發現他的嘴近在咫尺,頓時放輕了呼吸,生怕自己一激動,對上了,那就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