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何言開始自言自語,“本來呢我以為現代的女人很亂來,想來古代找個,哪知道其實都一個樣,來這裏也有一年半載了,對象是處過,不是傻得厲害,就是風騷得厲害,我就想我當初到底是不是瘋了。”
陶廂聽完,很冷靜地答了,“是的。”
“所以我就遇上了你,沒想到你就是趙正說的那個,和他睡了這麼久,什麼也沒發生的傻瓜。別以為我們就幾麵之緣,他可不少說你……”他不像是喝醉,接話接得很及時。
陶廂很想知道下文,可惜何言不勝酒力,直接暈了。
不知道他這算不算是告白,但讓她糾結的是,什麼叫‘和他睡了這麼久,什麼也沒發生的傻瓜。’
這是趙正的原話?睡了這麼久他們也不過隻親了親小嘴,難道他覺得她還挑不起他的欲望?那她會不會太失敗了?還是他根本不喜歡‘搓衣板’這一型的?就像王子嘉說的,她牙尖嘴利,姿色平平……
小工端來醒酒茶已經沒用了,陶廂狠狠掰開他纏在她腕上的手,吩咐小工扶他去客房休息。剛轉身,就看到立於門前的趙正,他愣愣地站著,有位女子匆匆出去,與他撞了個滿懷,他將那人抱在懷裏,遲遲沒有鬆開。
陶廂一腦熱,向小工補了句:“好好服侍公子,我一會兒就來。”
陶廂沒多看趙正一眼,快步地離開,他也一直沒跟來。
以後的日子,陶廂不清楚這是她鬧脾氣還是趙正鬧脾氣,他很久沒來過吉祥閣,倒是半個月後何言來了,他眼周嘴角都有烏青,像被別人打過。
“老鄉,你到底給趙正說了什麼,丫的半月前找我狠狠打了一架。”何言的胡子又長了出來,又像斑禿的雞屁股了,他不時地揉著那邊的淤青,‘嘶嘶’地叫喚。
“我已經很久沒見到他了。”陶廂如實回答,麵癱著掃著櫃台上的灰塵。
“噢~也是,他丫的傷得也不輕,那以後一直沒出來,我好歹也是個黑帶嘛。”何言轉了轉肩膀,頭一甩,骨頭發出‘哢哢’的響聲。
陶廂心底一沉,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怔住了。
“誒,聽說你是高級廚師,能不能搞點有特色的菜來吃吃,古代吃的太單調了……”何言是個話癆,有個話題就巴拉巴拉個沒完了,陶廂被他吵得無法集中精神,於是攏了攏鬢角的發,細細道:“我還有點事兒,改天聊啊。”
說完就走,陶廂絲毫不含糊,而她滿懷擔心趙正的安危,錯過了何言的獨自壞笑。
*
來到大街,陶廂竄了幾間禮品店,也沒挑到合適的東西去探望趙正。她心有愧疚,畢竟是她害了他,不過她怎麼知道他會這麼衝動找人單挑,更不知道何言還是黑帶。⊙﹏⊙b
終於,她買到隻烏雞,準備燉湯給他補補,但剛走就聽到小販跟大嬸推銷,烏雞如何養顏排毒、滋陰補腎……她就後悔了,後悔以及暗自抽耳光。隻是他到底傷得多重啊,在家躺了這麼久!
陶廂拿著腰牌進了侯府,先去廚房丟下烏雞請虎婆燉,就直殺趙正住處,哪知,她撲了個空!正準備出門,外麵卻來人了。
“公子應該趁侯爺出使之時,盡快撤離,丞相已安排好一切。”是月婉,她才是正牌臥底。
“不不,林斐囚了本公子這麼些年,走前定不讓他好過!”趙正的聲音聽上去中氣十足,也不像是起不來的那種人。
陶廂恍然,知道自己肯定是被騙了。
但肯定還有下文,為了滿足自己一顆好奇的心,陶廂隱入小房間繼續偷聽。
“公子回國後再從長計議也不遲啊。”月婉是反對的。不過,林斐怎麼又出國了?
“本公子有本公子的打算,你得聽本公子慢慢道來……”趙正早就察覺不對,遞了個眼色給月婉,兩人緩緩靠近小房間,陶廂聽得正起勁,脖子伸得更長了,末了她尖叫一聲,被趙正狠狠地箍住了脖子,像初見時一般,他說:“給我閉嘴!”
未免被誤傷,陶廂沒有聽話,直叫:“是我是我啊~陶廂啊~~~”
☆、第 26 章
陶廂既然來了,趙正也讓她加入商議。
原來那日他讓陶廂去何言處是給他送信,林斐再次出使卻是為了假的和氏璧,因為有呂不韋親筆書信,他必定深信不疑,好一個調虎離山。
可是,如此大好的潛逃機會,趙正卻不肯離去。
“桃香快勸勸公子。”月婉用手肘撞了撞陶廂,她回神,看著滿麵擔憂的月婉,又看了看緊盯著自己壞笑的趙正,莫名的不安從心底油然而生。
他見過呂不韋了嗎?月婉會不會去呂不韋那兒問她的身份?她快穿幫了吧?
到時他會怎麼做?大怒還是殺了她?
陶廂越發心虛,神情變得不自然,支支吾吾半晌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倒是趙正幫她圓了場,“月婉這般擔憂,是不相信本公子的本事了?”
聞言,月婉愣了愣,才又展顏道:“公子這麼說真是折煞奴家了。”像小女兒那般的羞赧爬上了她的臉,她微微頷首,躲開趙正的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