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就算是場失敗的暗戀也好,陶然也總算有回答江君一這個問題的資本。她有過喜歡的人,曾經為他做過一些事。

不過陶然並不想回答江君一,因為她覺得此君現在的表現著實怪異以致詭異,讓她有點無所適從。譬如他在鼻青臉腫的情況下還不忘打電話給他的某個部下,叫他幫他把車開到某某醫院,然後掛了電話還不忘告訴司機要把他送到他指定的醫院。

陶然心中叫囂:啊喂,請問您老真的受傷了麼?怎麼看都像您要送我去醫院一樣,指揮起來鎮定的一塌糊塗。

到了江君一指定的醫院,陶然看了看那豪華的大樓,覺得江君一其實還挺喜歡擺譜,貌似看病一定要到好醫院。

“一流的水準造就一流的服務,帶給您一流的享受”,大廳裏的廣告語看的陶然差點吐血,有誰看病是來享受來了?不過這家醫院對待病人的態度是極其友好並富有愛心的,一見到江君一,立即就給了他最好的病房,小護士電話撥的飛快,呼叫某某骨科外科皮膚科主任統統來見。

這是……給總統看病麼?

唔,一流的享受,真是非一般的感覺。

等到了病房裏,陶然對著裏麵豪華的布置目瞪口呆了一陣之後,江君一給出了答案:“這是舒晨家投資的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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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擰著眉看他:“我說老江,你這樣是不對的,既然她都劈腿了,你也不用這麼留戀吧,看個病還一定要到這兒來,這可真是,嘖嘖……”

江君一笑著往病床上一躺,“你放心,不出三分鍾院長就會打電話給舒晨她爸,然後她爸就會調查我跟她的事情,然後我家裏也會知道這件事情,然後我住在醫院裏,你懂的……”

陶然震驚了,“你是說你要表現出來你是個受害者?”

江君一閉目養神,“我本來就是受害者。”

“……”唔,這麼說也對。

病房裏走進來兩個醫生,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陶然,敷衍的朝她點了點頭就趕緊去問候躺在病床上的江君一了。江君一在他們碰到自己的傷口時,適當的發出了一兩聲不高不低的嘶聲。陶然當做沒聽見,在一邊悠悠然的用腳畫圈圈。

老話說的好,看人不能看表麵,陶然到今天才知道這話是多麼的正確。初見時的印象還在她腦子裏盤旋,她以為他江君一君子端方,溫潤如玉,哪裏想到他鬼心思這麼多,連苦肉計都用上了。這可真是顛覆了他在她心裏的形象,大顛覆啊。

陶然抬眼看了看病床上的江君一,心想也許他這麼做是為了留住舒晨的心吧。

兩個醫生說了一些廢話,給江君一上了藥,叫他住院查看一下,然後又七七八八的囑咐了幾句就走了。邊走還邊討論,大概內容為,這是什麼人,怎麼受個傷還要叫他們兩個醫生來之類的。

江君一聽到這些話彎了彎嘴角,扯到傷口時又嘶了一聲。陶然看著他慘不忍睹的臉,一下子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江君一咳了一聲,招呼她去床邊坐,“我聽說你還寫小說?”

陶然剛要坐下來,聽到這話差點沒滑下去,“您老千萬別寒磣我,我寫的那玩意兒不是小說,隻是隨手塗鴉的東西,不提也罷,不提也罷,嗬嗬……”

江君一笑了笑,“再牛的作家也寫不出我這個故事。”

陶然總覺得這話很熟悉,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原話是“再牛的蕭邦也彈不出老子的悲傷”。

她撓了撓頭,“那個,老江,我知道這次事件對你身心打擊巨大,但是你要挺住,以你的條件,失去了一個舒晨,你得到的是整片森林啊。”

江君一斜睨了她一眼,“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我很正常。”

陶然望了望屋頂,通常不正常的人都說自己是正常的。

“我問你,你寫的小說裏有沒有過男女主人公因為家族關係聯姻之類的戲碼?”

陶然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有啊,很多啊,這種的基本上可以列入狗血劇情的範圍了。”

江君一無奈的歎氣:“那我跟舒晨還真的挺狗血的。”

陶然想起之前郭陽也說到過他們家族的關係,大抵也猜到了些,無非就是生意上合作之類的,反正家裏孩子也是青梅竹馬,多好啊,兩家並一家,共同賺大錢!

“不過我不明白為什麼舒晨要劈腿,那個郭陽除了比你帥點兒之外也沒有比你強的了啊。”

江君一又咳了一聲,翻了個白眼,“感情的事情哪裏說得清楚,原本她繼續騙我,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這次事情不同了,我實在不能容忍。”

陶然好奇了,“你是說你早就知道她跟郭陽的事情了?那你怎麼還忍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