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甚至懷疑他的報告裏寫的根本不是事實。

隻不過她又能怪得了誰呢?造成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還說阮昕叫心太軟,她才是!而且還是對一直豺狼心軟了。當初為什麼要幫他?每次陶然想起來都懊惱的要死,隻有這麼不停的問自己,可是問了結果也不會改變。

她以為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蟄伏,應該會改善了,誰知道到了麵試的地方仍舊是一敗塗地。

江君一陪她坐在樓梯台階上,聽完了之後,輕輕皺了皺眉,“老陶,你真可憐。”

其實他已經聽他表哥給他說過一遍,不過從陶然本人口中再聽一遍,感覺又不一樣。

陶然瞪著紅腫的眼睛看向他,“你不怕我再哭麼?”

江君一連忙改為安慰:“不不,不可憐,其實仔細想想隻不過是你把一條豺狼當成了忠犬而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陶然歪著頭想了想,“你說的還挺有道理的。”

江君一偏頭看了看自己剛才被她的淚水浸濕的肩頭,歎了口氣,“既然是這樣,你有沒有想過以後要怎麼辦呢?”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陶然掃了他一眼,“我去看過心理醫生,但是沒有什麼效果,也許是我自己已經徹底的廢柴到家了吧,想改也改不了了。”

江君一抿了抿唇,起身拍了拍手,“我送你回去吧。”

陶然擺了擺手,“不用了,你還要上班呢。”

江君一伸手拉她起來,不由分說的拽著她朝樓下走,“偶爾偷個懶又不會少塊肉,沒事。”

陶然被他拉著往下走了一段路,抽了抽鼻子,“我說,我們為什麼不搭電梯?”

“……”江君一一路默默無語的拉著她下了樓出了大門。

陶然原先就嚎的沒什麼力氣了,等到了樓下簡直要癱倒在地。雖然隻是四層,可對於她這個萬年宅女,真的是項劇烈運動啊。

江君一好笑的看著她,“跟上次爬山一樣,你真的該去好好運動運動了。”

陶然剛要抬頭反駁他,眼睛看到前麵走來的人,趕緊直起身來朝他打了聲招呼:“嗨,心太軟,好久不見啊!”原本想要抬手朝他瀟灑的揮一揮,一動才發現自己的手還被江君一牽著,這一路走過來居然都沒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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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昕走到兩人跟前,就見到陶然心虛的縮回了手,臉有些紅。

他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掃了一圈,勉強笑了笑,先跟江君一打了聲招呼,又問陶然:“你的眼睛怎麼了?哭過?”

陶然揉了揉眼角,“沒有,就是剛才沙子進去了,迷了眼睛吧。”

阮昕又看了看江君一,直覺的察覺到這兩個人有什麼秘密,心裏忍不住一陣失落。以前陶然都是跟他無話不談,現在卻反而跟另一個人走的近了,近的甚至都把他排除在外了。

陶然完全不知道他心裏的這些想法,抬頭看了看高高掛在天上的太陽,又看了看他,“上班時間你這是從哪兒來啊?”

阮昕對江君一笑著報告:“江總千萬不要說我不工作,我剛剛去接洽了一項業務而已,才回到公司。”

江君一也笑了笑,“怎麼會呢,你做事我一向放心。”

阮昕朝他點了點頭,“那我就先上去工作了,陶然就麻煩你照顧一下了。”

江君一微微一愣,阮昕朝陶然微笑了一下,朝公司裏麵去了。

陶然跟著江君一坐進車裏的時候,就聽到他突然問了句:“阮昕對你有意思吧?”

陶然聽了這話翻了個白眼,“怎麼可能。”

江君一笑了笑,都拜托他照顧她了,這麼說明顯的是把她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了。不過他也沒有解釋,隻是開車順利的把她送回了家,陶然的情緒也總算平複了。

第二天江君一正好要去學校,到了學校後特地去找了容大爺,兩人就陶然的事情進行了磋商。

容大爺一臉遺憾:“我以為你們倆共度一晚會有點什麼故事發生,那樣你就算出於責任養著她,也算我一個就業率不是。”

江君一靠著他的辦公桌,翻了個白眼,“你眼裏除了就業率還有什麼啊?”

容大爺嘿嘿笑了笑,“還有你表嫂做的炸醬麵。”

“……”江君一無奈的搖了搖頭,站直了朝他揮揮手,“我先回去了,你慢慢懷念你的炸醬麵吧。”

從係辦公樓出來的時候,江君一的對麵走過來一人,熱情的跟他打招呼:“江老師,要回去了?”

江君一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輕輕掃了他一眼,“原來是方主席啊。”

方中旭愣了一下,也許是感覺出了他口中的諷刺意味,不過很快他又恢複了臉上的笑容,“對了,江老師,我有件事情想要問問您。”

江君一停下步子,轉頭看著他,“什麼事?”

“是這樣,我想問問,我明年能不能去江氏集團實習?”他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