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垂頭靜靜的盯著蛋糕上的字跡,然後抬手用切蛋糕的刀子慢慢的把上麵的字抹平,一個個的,從第一個字開始,最後吹滅了蠟燭。
他知道那句話陶然看懂了,不然她不會這麼落荒而逃。
那句話的意思是:陶然,我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那句話的韓語原文為??,????!,不知道能不能顯示……
20
20、瘋掉了 ...
陶然實際上很後悔自己的舉動,直到跑到大街上很遠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多麼不正常。她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羞憤不已,應該就說自己看不懂的,為什麼要跑呢,真是欲蓋彌彰!
想到這點的同時她又奇怪的意識到一個問題:她不是一直喜歡阮昕的麼,之前是因為沒有得到阮昕的回應,那現在呢?他都這麼明白的跟自己表明心意了,為毛要這麼不爭氣的跑走,為毛啊為毛!
越想越不明白,越不明白就越氣惱。
她很想找個事情做做或者找個人談談,好發泄一下自己的情緒,可是想來想去也找不到可以做的事情和可以找的人。
她的生活圈子還真是夠小的。
直到手機響起才打斷了她的思緒,她以為是阮昕,想了好一會兒要怎麼解釋,等終於想好了,拿到手邊一看卻發現是江君一。陶然急急忙忙的接了電話,像是溺水的人找到了一塊可以救生的浮木一樣。
“喂,老江,你有沒有空?”
江君一在電話那頭愣了一下,“有……吧,其實我才剛剛下班,剛才接到我表哥的電話說幫你處理好了事情,所以就打電話通知你一下。”
“幫我處理什麼事情?”陶然莫名其妙。
“你還記得你以前因為方中旭那事兒被記過了吧?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一直留在你的檔案裏,你肯定會不舒服,我跟院領導說了一下,把那個記錄撤掉了。”
“……”
江君一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哦,對了,我認識一個美籍華人的心理治療師,聽說他成功治愈過好幾個社交恐懼症的患者,我谘詢過了,像你這樣的特殊社交恐懼症,應該更好治療……
“……”電話這邊一陣沉默。
江君一等不到回音有些奇怪的追問:“陶然?你還在聽麼?陶然?”
陶然抽了抽鼻子,深吸了兩口氣,“老江,你現在在哪兒?”
“……在公司門口啊,正要到停車場去取車,怎麼了?”
“那你就待在那裏別動,千萬別動,等我過來。”
“嗯?”
“別動,就在那裏,就在那裏別動!”
陶然掛斷了電話,把手機往包裏一塞,擄了擄袖子,原地深呼吸了幾次,眼神掃過街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和人群,突然覺得喧鬧的聲音都遠離了耳際,還有那些絢爛的街燈,都在眼中幻化出迷離的色彩。
她一定是瘋了。
陶然在奔跑起來的一瞬,心裏隻有這樣的想法,她一定是瘋了!
江君一的公司離這裏很遠,她知道她應該打的或者坐公車,可是現在她隻想跑過去。這二十幾年來第一次有這麼激動的心情,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一個人,迫不及待的要說一件事,迫不及待的要把一切的心情都跟他分享。
她甚至一路在想象著他靠在車上無聊的轉著手機,嘴角微微勾著,神情溫和,那雙眼睛卻會偶爾閃過一絲絲靈動甚至狡黠的光芒,然後時不時朝停車場外張望……
隻要想到那是在等著她,她就覺得激動的渾身都要戰栗。
她是什麼時候這麼在乎一個人了?是什麼時候能夠腦中一轉就勾勒出一個人的神態模樣了?
她果然是瘋了。
她跟他認識才多久?他不過就是為自己做了幾件事情而已,有什麼值得讓自己掛念的?自己對他不就是一個花癡的正常心態麼?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跟他不過就是相過一次親,吃過一次飯,爬過一次山……
他對她不過就是開車送過她兩次,細心了一點,順帶幫自己揍了一下仇人而已……
僅此而已不是麼?
可是雖然連她自己也感到震驚,她現在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剛才從阮昕那裏跑出來的原因裏有他。
她真是瘋的夠徹底的。
一路快速的奔跑著,陶然發現自己的體力也不是那麼差,路上偶爾有路人路過,看到她這麼快速的跑過,紛紛投過來詫異的目光,然後幾乎都下意識的往她身後看去,沒有強盜小偷什麼的啊……
陶然的心情卻突然變得愉快起來,心頭的那塊包袱像是一下子甩開了,像是個孩子一樣邊跑邊笑。然後她在一間便利店門口停下了步子,推門進去,挑了一瓶紅星二鍋頭。
走出店門,擰開蓋子猛的灌了幾口,辣的她要流出眼淚來,可是渾身都暖融融的,充滿了亢奮的因子。
這就是傳說中的酒壯熊人膽吧。
陶然喝了幾口酒,把酒瓶扔進了垃圾箱,剛才就很足的勇氣更加旺盛,於是繼續一口氣朝前跑去。街邊的燈光和人群都在眼角模糊幻滅了,在她眼裏隻有麵前這條路。她在心裏狂笑,原來那些言情小說裏的情節也不全是假的,起碼她現在的心情跟書裏描寫的沒有什麼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