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受不了自己那樣的舉動。
想到這點,他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了笑意:“沒有,我沒有女朋友。”
對麵的女人頓時麵露希冀,她身後的酒櫃隔斷處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關節喀拉作響聲。
江君一朝那裏掃了一眼,笑意加深,然後迎著女人憧憬的眼神補充了一句:“但是我已經有老婆了。”
女人的神色一下子僵住了。
他靜靜地站著,不再急著離開,隻是好整以暇地盯著酒櫃後若隱若現的身影繼續道:“我老婆也是相親跟我認識的,不過是場美麗的誤會罷了。本來我以為我們是沒有交集的,但是多虧了她的勇敢,讓我有機會能夠把握住她……”
原先神色僵硬的女人漸漸恢複了常態,不自覺的仰頭盯著他,開始做一個忠實聽眾。
“可惜後來有了些誤會,她到現在還沒原諒我,甚至還在是否要離婚的邊緣徘徊。其實她說的沒錯,是我沒有尊重她的意願,也沒有付出該有的信任,但是那並不代表我不信任她,我隻是沒有表達出來而已。”
女人終於察覺到了古怪,忍不住張了張嘴,呐呐道:“你……突然說這些幹嘛?”
江君一卻看也不看她,仍舊盯著酒櫃的方向繼續用他充滿磁性的嗓音作懺悔:“我雖然比她大,可是在感情方麵卻是跟她處於同一起跑線,所以她在懷疑我信任她時,也許我更加覺得不安全,她在害怕失去我的時候,也許我更害怕失去她,這本就不矛盾,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執著地糾結下去呢?”
“這……”
女人幹咳了一聲,抬手在他眼前揮了揮,江君一卻兀自撇開臉朝她身後走去。她跟著看過去,就見他一步步走到了酒櫃後,伸手一拉,拽出了一個人。
那是個穿著淡粉套裝的女孩兒,頭發齊整地披散在肩頭,素麵朝天,麵貌清秀。似乎有些震驚於自己被發現的事實,她大睜著眼睛盯著拽著她胳膊的江君一,半晌也沒說出個字來。
江君一朝她擠擠眉毛:“怎麼,你這麼小心翼翼的跟來,是怕你老公有外遇?”
“……”
“還是說你終於想通了,所以我已經通過考驗了?”
“……你想得美!”她語氣幹澀的回了一句,轉頭就出了餐廳,江君一連忙追了上去。
坐在座位上的女人許久也沒有回過神來……
到了外麵,陶然的胳膊被江君一拉住,但周圍有人,他的動作很輕柔,像是自然而然做出的,而不是為了阻止她繼續逃走。
“陶然,你還要別扭到什麼時候?”
“我哪裏別扭了?”她皺著眉抿了抿唇,她……她隻是聽到了那場相親原本是屬於江子安的,覺得自己這樣跟來有點丟臉而已。
江君一仔細地研究了一番她的神情,忽然笑出聲來。陶然眉頭皺的更緊,剛要抬頭跟他分辯,人已經被他一把攬入懷裏,絲毫不顧周圍行人的注目禮。
“陶然,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沒有那場相親,或者說那場相親換成了別人,那麼我們會以什麼樣的方式相遇?又或者,我們是否還會相遇?”
陶然身子微微一震,默然不語。
“所以別人總說緣分緣分,你我相遇相愛都是緣分,應該好好記著那些甜蜜的回憶,忘了那些不愉快的,否則難道要一直把時間浪費在那些糾結上麵麼?我不想對你發誓或者保證,因為那些都隻是一句空話,以後的生活我會證明給你看,你可以繼續考驗我,不過最好是一輩子,而我唯一的條件就是,你再也不要跟我提‘離婚’這兩個字。”頓了頓,他將陶然推開一些,盯著她的眼睛詢問:“你……同意麼?”
陶然久久沒有說話,直到江君一有些按捺不住,她才盯著他的眼睛輕聲說了句:“謝謝你,君一。”
他一直陪伴著她走過了最艱難的一段時期,幫她戰勝了過去的迷茫,如今走到這一步,沒有他,絕無可能。
江君一臉上終於露出笑容,像是衝破了層層烏雲,瞬間陽光萬丈,柔和的聲音裏也全是滿足:“傻瓜,該說謝謝的人是我。”
感謝你給我一場完美的愛戀。
轉眼間一個夏天就過去了,陶然抱著文件剛到辦公室就立即打算折回,卻又被江君一叫住:“躲著我幹嘛?”
“呃……你媽說辦酒宴之前我們不能見麵。”
“你也相信這些?”
陶然誠懇地點頭:“古人定下的習俗,肯定是有點道理的,咱們還是遵從一下比較好。”
“哦,既然如此,那一起吃頓飯的機會還是要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