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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被珈寧和胤禎攔開,胤禛狠狠道“你們都反了”

“皇上,太醫到”說著胤禛見門口十幾個太醫提著藥箱匆匆而來,十幾個侍衛護駕著胤禛,胤禛抱董鄂氏到床榻上,吩咐太醫道“你們快去煎藥,快來把脈,快來瞧瞧,朕要她活,要她活”

數十名太醫頓時分散開來,戰戰兢兢不知該忙活什麼。

胤禛看著太醫又是搭脈,又是查看銀針刺穴,胤禛見狀臉色驟然鐵青,目光淩厲對著被抱上床榻上的董鄂氏道“禟心,你給朕醒來,,朕隻差把心剖出來給你,你卻連看都懶的看,你這副樣子要騙誰,朕知道你沒死,你快醒來!”

幾個太醫相繼搭過脈後均神色凝重,互相搖搖頭,歎道“皇上,九福晉她去了!”

“胡說,你們這群庸醫,她沒死沒死!”胤禛怒吼道,臉上卻滾落了幾顆滾燙的淚珠。

正說著外麵的幾名太醫端進來的藥無外都是寫凝神補血亦氣的湯藥,胤禛似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拿過藥碗,扼住董鄂氏的下頜,迫她張口,手中的湯藥來不及用湯匙,便端著藥碗朝她口中灌去。董鄂氏嘴角的血跡被胤禛早已擦去,董鄂氏被灌了滿滿一口,濃黑苦澀的藥汁卻順著唇齒流出口外,順著冰涼的脖頸流下。

胤禛忽而撇了碗,碗中的剩下的藥汁撒了一地,瓷片也碎了一地,胤禛篤緊眉頭,伸手撫著董鄂氏的臉龐淒然道“朕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這輩子活該受你折磨!你說,要我怎麼做你才肯醒過來?啊?”

“皇上”門口那一雙平靜無波的眸子一直看著胤禛,原來,那拉氏終於看不下去,在宮女和太監的攙扶下,虛弱開口又道“臣妾就說,臣妾宮裏隨時待命的太醫怎麼也被喚走,原來是她,董鄂氏她死了,死了,皇上回宮罷”。

眾人趕忙磕頭道“皇後娘娘吉祥”。

那拉氏端靜對著眾人苦笑一聲,走到胤禛跟前又勸道“皇上,在過兩個時辰天就亮了,皇上還要早朝呢!”

“朕無礙,你先回罷”胤禛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董鄂氏那微笑的臉上。

“皇上,臣妾這喘病怕是用不了一年半載就大去了,怕也是在皇上跟前侍候不了幾年了,可皇上還有萬千子民,還有萬裏河山要鞏固,皇上莫要於江上不顧罷,皇上回宮罷!”那拉氏竟然跪地淚聲道。

那拉氏貼身的宮女心疼的攙扶著那拉氏道“娘娘快起來罷,這地上涼,娘娘!”

那拉氏執拗的跪地看著胤禛,虛弱道“臣妾恭請皇上回宮,董鄂氏身子已經涼了,她的心自始至終都沒在皇上身上,皇上莫要學了當年的順治爺,敦肅皇貴妃年錦瑤雍正三年薨逝,弘時雍正五年病死,弘時的嫡親額娘齊妃李桑璿現在還在宮中言行皆瘋癲,皇上!”

久久,胤禛慢慢直起身,剛站起來卻踉蹌的後退了一步沒站穩,被身旁隨侍的太監扶住了身子,胤禛對著跪地的那拉氏淡淡的道了句“回宮”繼而轉身緩緩朝外走去,似乎對於身後床榻上的那個女子,董鄂禟心,割舍不去,也揮之不去,仿佛是這一生中最眷戀的事物。

胤禛又道“何洛書不用死了,董鄂氏交代你辦的事,去辦罷”。

幾個月後,雍正九年五月,萬物複蘇,京城的繁華盛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全國大選妃子,民間所有婚嫁暫緩,滿族八旗及其各族親貴女子十五歲至十八歲適齡女子,凡容貌端莊,身無殘疾者皆可入宮選秀。

那拉氏虛晃的靠在坤寧宮那龍鳳床榻上,屋裏散發著一陣陣的果香,那拉氏閉目養神,自知時日不多,便也不在進食任何湯藥,鈕祜祿氏熹妃一進門喜笑顏開道“皇後娘娘吉祥,臣妾給姐姐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