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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全是睡覺。她這個人有多少覺都不夠睡,高三那一年起早貪黑,把她困怕了,高考結束後狠狠睡了三天,連吃飯都是閉著眼讓媽媽喂。所以到現在她都有個毛病,有的睡就可勁兒睡……

☆、第五章 冰雪為肌,玉為骨

平時休息在家,除了上上網、收拾收拾房間,剩下的時間全是睡覺。她這個人有多少覺都不夠睡,高三那一年起早貪黑,把她困怕了,高考結束後狠狠睡了三天,連吃飯都是閉著眼讓媽媽喂。所以到現在她都有個毛病,有的睡就可勁兒睡。

可是今天,這青天白日的好時候,她失眠了。

失眠可不是好事,平時遇到主夜班,趙冉冉通常是睡一整天。值主夜班最費精神,經常是整夜落不著休息,就算病人不找事兒,兒科病房也沒斷過小孩子的哭鬧聲,再加上得留神,這樣要是還能休息好,那心得大到什麼程度。

可今天,她就是睡不著。

家裏人都上班去了,在家呆著也沒人陪她打屁兒侃大山,索性一骨碌翻下床,從衣櫃找了件寬鬆的T恤,一條波西米亞款長裙,再加了一頂遮陽的帽子,收拾收拾出去逛街。

下樓前,她先給張藍打電話約好見麵地點,打了輛車直奔目的地。

到五愛市場時,張藍早就等在那了,下車就迎來一陣熱風,趙冉冉忍不住抱怨,“批發市場能有什麼好東西呀,你什麼眼光。”

張藍笑眯眯的遞給她一杯冰可樂,“趙大美女,今日可安好?”

趙冉冉下意識的縮了縮,她不敢接,張藍溜須拍馬屁了,她通常都沒下場。

果然,張藍第二句冒出來了,“姐,借我點兒錢唄。”

“你……借錢?”看張藍緊著點了幾下頭,她迷惑了,“咱倆基本工資可是同級的,你們科的獎金比我們還高呢,你錢都花哪去了?”

張藍放賴,“借不借吧,借不借吧。”

能不借麼。

翻了翻錢包,抽出五百塊遞給她,“剩二百我得留著,我想買個包。”

張藍拿到錢就變臉,皺了皺鼻子,“恩準。”

結果這一天,趙冉冉買了個包花了一百二,剩八十塊錢,二十塊錢留著回家打車,六十塊錢請張蘭吃肯德基,張藍連吃帶打包,一毛錢都沒給她剩下。

吃著最喜歡的葡式蛋撻,趙冉冉忍不住問張藍,“說實話你錢都花哪去了,你爸你媽你爺你奶哪個不比你工資的高,你總不會都捐了吧。”

“哎。”張藍歎了口氣,難得的正經起來,“我用公基金買房子了,家裏人都瞞著呢,從今以後得月月還貸。”

“真買了?……你膽兒可真肥,這麼大事兒你怎麼沒告訴我呀?”

張藍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很顯然,她信不著她那張嘴。

“怎麼到我這兒就成膽兒肥了,二哥不也自己有房子麼,現在還空著呢。”

“那能一樣麼,他那房子是大舅大舅媽買來留著給他娶媳婦兒用的。”趙冉冉停了停接著問,“你那點公基金夠買廁所麼?你哪來那麼多錢?”

“楊震震出了一半。”張藍神秘一笑,“房產證上是我的名字。”

這……這重要嗎?

趙冉冉憋不住笑了,“你家房子住不下你怎麼著?”

張藍的爸爸是張家的小兒子,父母最疼他,四十好幾了還住在一起,兩位老人退休金高到讓人眼饞,房子也大,屋子空著好幾個,也用不著買房子呀。

接下來,張藍開始不正經了,她說,“住得下我,但住不下楊震震。”

趙冉冉又迷惑了,“怎麼住不下呢?你家空屋那麼多。”

張藍想說什麼又硬生生憋了回去,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吃完肯德基,張藍還要逛,說實話趙冉冉真不願意在這種亂哄哄的地方瞎逛,買不到什麼。批發市場賣東西,單件買人家都不樂意賣,可偏偏她又是個矯情的,衣服不一定貴但最起碼穿出去不能滿大街都是,所以,她什麼也淘不到。

逛到小飾品的樓層時,張藍把她叫停,拿了一副仿古藍珠串成的大耳環給她戴上。趙冉冉的T恤是淺粉的,長裙是白底小碎花的,這下配上大藍色的耳環,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張藍把耳環摘下來,看到鏡中的兩人。

趙冉冉中等個兒頭一米六六,可張藍她……

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張藍她矮了趙冉冉大半個頭,平時沒怎麼覺得,可兩人站一塊兒照出來,那就讓人很憤怒了。

趙冉冉也看著鏡中的自己,果然把耳環摘掉看著更順眼了,不由悵然感歎:果然是天生麗質的命啊!

張藍聽罷,嘴角狠狠抽了幾下,真是個不著調的姐姐啊。

回家吃完飯,趙冉冉果斷趕在趙智略下班之前跑路上班去了。出了小區,捏捏癟下去的錢包,無可奈何放棄了出租車,投了枚硬幣上公交,這個月又得從老媽和小弟那裏打秋風了。

交班的時候出了一點小問題,白天住進一位八歲的小患者,身上起了不少硬幣大小的紅斑,上麵叫她們盯緊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