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
心情:鬱悶
事件:不能見麵
【終於還是失約了,麵對與我一同出生的弟弟,這決然是必須的結果。
我以為愛了便是這般美好,卻來不及思量更多的阻礙,以為在一起便是得到,以為全世界人都該與我們歡呼,哪想知,可做到的原諒,愛你的人卻未必做的到,就如如我一個整體的弟弟,他那麼厭惡贈我於難過之人,所以饒是我輕談原諒,他便連我一起氣上。我知他,若有一天哪個女子曾經這樣使他傷心,我想來也是這樣的反應,所以不怪。
我貪心的想求來愛情與親情,盼望這能共行,這於我來說是必要,於他,卻有些委屈,我想起便笑,該他是跟我一起共患難,不然還要別人?
就這樣牽在了一起,張藍總在奇怪,咦,你這樣矯情的女子怎會愛上他?其實這也不是偶然,倒似是命運的指尖立在雲端倒數著,它說:3、2、1在一起,於是我們便碰到了,該是我就應對上他。
今年的雪來的遲疑,一旦來了又不遺餘力的大,我想他是不是也同我一樣,坐在窗邊細數片片雪花。
我這樣糊塗的人,常常會忘記一些人和事,而去年的第一次相遇回想起來卻那麼清晰。今我能好笑的回憶,當時卻有些失望,平淡如白開水一樣的容貌,頻繁至猥*瑣的笑容,現在想過來卻如樹葉碎碎鋸齒裏透進來的陽光顫唞,就如春天提前來臨,那麼的耀眼。
想第一次牽手他的緊張,第一次接吻他的欲,那麼真實的不可代替,便明白了,身旁的人,非是他不可。他這樣的男人,不來時必然叫人無法看到;來到了,便處處是他,絕非可以從精神上脫逃!】
寫完這些合上日記,不過下午時分,雪片壓的天空灰朦朦,讓人的心情也跟著壓抑不透亮。趙冉冉思索著明天找個什麼借口躲出去。張藍心情也不好,楊震震雞飛狗跳吵著要帶她一起去南方發展,家裏又不讓,最近一直因為這件事僵著。
她想了想確實無聊,就把電話打去了楊震震那裏。
楊震震像是剛睡醒,一個‘喂’字說了七八遍也沒說順溜兒,趙冉冉知道他想說什麼,也聽不完就打斷,“我小妹兒呢?”
“大……大姨姐。”聲音仍舊嗑嗑巴巴,“張藍昨……昨天夜班,還……還睡著呢,你你……找她?”
“我不找她,我找你,你得瑟什麼,沒事兒非去南方幹嘛,家裏這邊還不夠你折騰啊?”
“你……你裝的跟……個外……外行似的。我一學……學藥劑的,幹推……推銷藥品這活兒才……才能掙大錢,成天的守在……小醫院算……算什麼出息……那……”
“你嗑嗑巴巴的連話都說不清楚,誰有耐心聽你推銷。”
那邊頓了一會兒,楊震震一聲驚叫,“壞……壞了,這事忘……忘了。”
“你還是別跑那麼遠了,你家根本不能同意,我姥也不能讓張藍走遠。”
楊震震猶豫了一會兒,“我……我想試試,張……藍也沒……沒特別反對,不然……早就提……提醒我了。”
“我看你還是好好考慮吧,衛生局局長的嗑巴兒子跑大南方給人家推銷藥,你家窮不起啦?你讓你爸把臉放哪兒?”
電話那邊是神秘的一笑,“這……這你不……知道了吧,我想出去是其……其一,另……另外一個原……原因是,他……他們老……老磨嘰房……房房產證寫……寫了張藍的名字,我其二的原……原因就是嚇……嚇嚇他們。”
趙冉冉頓時崇拜了,這是純爺們兒啊,為了媳婦兒跟爹媽耍心眼兒!
她無比真誠的說,“大兄弟,我必須得為小瞧了你而檢討,你能幹出這事兒,這說明將來張藍不用害怕婆媳矛盾,你永遠站在張藍這邊是不?”
“必……必須地,我……我媽不……不怎麼講……理,張藍也暴……暴脾氣,隻能我在中……中間耍……耍耍智……智慧了。”
“你那叫小聰明。”
“智……智慧。你不……不用臭……臭美,你家那……那傻大……大兵將來……也這樣。”
“說誰傻大兵呢,你這死結巴嗑子。”
“護……護短?我就……就喜歡你……你們姐妹兒這……這手。”
趙冉冉掛了電話就憋不住笑了,心情好了一點,順手按通了江潛的電話,可是好半天沒人接。大過年的,這人哪去了呢?等到第四通時有人接起了,聲音很穩重,卻不是江潛的。
“喂,這是江潛的電話嗎?”
“是的。”電話那邊人說,“你是弟妹吧,我是鄧永濤,八連指導員,還記得嗎?”
“哦,記得。”趙冉冉小聲問,“那江潛呢?”
“他……”那邊好像是故意停了一下,吊人味口,趙冉冉真就急著問,“他人呢?”
“他……在衛生所。”
“什麼?他怎麼了?”
“有些舊傷,先前一直忍著,這幾天實在忍不住了就去衛生所針灸了,沒跟你說應該是怕你擔心。”
想起他身上那些坑坑窪窪的疤,趙冉冉的心不能平靜了,哽咽的聲音清晰的傳過去,嚇的鄧永濤語無倫次的勸,“你別哭呀,他壯的跟頭牛似的,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