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團長好半天才回過味兒來,合著這小子壓根就沒請示自己,而是在跟團長夫人打商量呢。他回頭看了老婆一眼,正低著頭不知吃的什麼,肩膀都快顫起來了。
“你替誰請假我也不同意,咱家我說著算。”
江潛再沒大沒小也顧及他是領導,不敢拿他當匡偉,當下就不吱聲,梗著脖子直盯著張思婷。趙冉冉在身後拉他的衣角,剛剛被小姨夫那幾句話說的都要哭了。“算了江潛。”
吳團長當時就被噎住了,敢情他就是分開人家小兩口的那根兒棒子呀。
江潛不動,跟頭活驢似的,這兩人到是配,倔起來都敢不要命。趙冉冉又扯了扯他的衣角,小聲埋怨,“你不會好好說呀。”
“我沒不好好說呀。”江潛想了想,平靜的講述了一下,“我跟冉冉四個月零八天裏見了一麵,不到半小時,統共打了五通電話,兩通不到十分鍾的,三通不到一分鍾的。我們交往一年多了,掐頭去尾麵對麵呆在一起的時間不到半個月,我們……”
“江潛別說了……”趙冉冉鼻頭通紅,江潛摸了摸她的眼角,繼續說,“冉冉已經開始對我陌生了,我不能在有條件見麵的情況下還不跟她呆在一起,婚前婚後不是原因,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吳團長不說話了,拿眼風掃了掃老婆,他比誰都理解江潛的心情,當年也是這麼熬過來的,可是這主他可做不了。張思婷可能是也想到了曾經,沉默了好一會兒,半天才擺擺手,“去吧,我做主同意了,想來你爸媽也能理解你們,江潛……”還想叮囑些什麼,想想實在是沒必要,早在過年那陣趙冉冉冒著大雪來看江潛時恐怕該發生的早就發生了。“算了,去吧。”
江潛立刻敬禮保證,“您放心吧。”
…………
他們趕上了最後一趟開去縣裏的客車,在不到兩個小時的車程裏,江潛一直把趙冉冉緊緊摟在懷裏,低頭就能看見那顆小小的漂亮的發旋。趙冉冉生了一顆形狀極其美好的頭顱,無一處不是巧奪天工,發質烏黑濃密,發際線尤其標致,仿佛多一根或少一根頭發都能破壞現有的完美。臉部輪廓是小小的鵝蛋型,彎眼、挺鼻、軟軟的唇,皮膚白又細膩,距離再近也看不到毛孔,這張臉不是很美,卻那麼耐看。
江潛滾燙的呼吸噴在趙冉冉的頰邊,肉眼可見細短的絨毛起伏,一時沒忍住,輕輕含住嘴邊小小的耳垂,吸吮慢舔,然後看到她從耳根開始慢慢紅到臉頰,抬頭看他時,眼眸裏含著水。
“沒人看見。”江潛小聲說,又伸出舌尖舔在她露出的小梨渦裏。“給我親親。”
車廂裏已經一片漆黑了,靠的再近也不會有人注意。趙冉冉閉上眼,任他的唇舌翻滾,慢慢找回曾經相依相偎的熟悉感。
他這個吻前所未有的溫柔,用嘴唇觸碰,用舌尖舔舐,用牙齒扯咬住上唇,一點點研磨再吸住輕吮,不厭其煩的從唇到嘴角再到梨渦,耐心等她主動張開迎接。
他以前教過她,接吻時嘴唇是主角,但身體其它部位也要協調配合,這樣的吻才完美。趙冉冉被帶動的也很悸動,尋到他的手,小手指勾住小手指,交纏了一會兒慢慢向上,撫摸他堅硬的手臂和肩膀,停留在□在外的脖子上,一點點環住,嘴唇不自覺張開。江潛的舌頭瞬間就鑽進去,沒有用力,輕吮住、鬆開、再吮住……耐心好的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令趙冉冉沒有一點壓迫感,自然而然的隨著他的推送動作起,直到越來越沉醉,越到他停下來了,她還在繼續。
趙冉冉窘的要命,轉過身背對著他掩飾自己的大紅臉。江潛以為她生氣了,直往她耳朵裏呼氣,“別生氣啊媳婦兒,你摸摸我,都快爆炸了。”
他說話向來流氓,聽多少也不習慣,趙冉冉假裝閉上眼,“你自己摸吧,我就不摸了。”
“都有媳婦兒了,誰還自己摸呀,你就別客氣了。”
“江潛,在車上呢。”
江潛貼近,臉碰臉,再眨眨眼,用睫毛搔她的癢。趙冉冉癢的嗬嗬笑,輕輕掐他的胳膊,又撒嬌似的抱住他的腰,自然而然把自己埋進去。江潛放心笑了,看吧,獨處就是有好處,這才一小會兒就放開手腳了。
“冉冉,還覺得陌生嗎?”
趙冉冉一愣,不太自然的噘噘嘴,環住他腰的胳膊又緊了緊,舒服的埋在裏麵不願意出來,“有嗎?才沒有呢。”這倔驢性格又冒出來了,之前說的什麼‘太久沒見麵不適應了’之類的話全自動過濾了。“本來就沒有,不準說我有。”
她耍小無賴,江潛瞬間就被逗樂了,又覺得還是沒回到過去的熟稔。趙冉冉以前一見到他撒嬌撒的都能把人心融化了,膩人膩的厲害。江潛想,反正有一晚上時間呢,非得把她扳回來不可。
臨走前團長夫人叮囑的話雖然沒說出口,江潛心裏卻跟明鏡似的,可他順風順水時見到趙冉冉都控製不了自己的理智,更何況如今有了培養感情這個借口了。趙冉冉被他揉弄的渾身泛著粉紅色,氣喘不勻,提起他的腦袋小聲說,“江潛你怎麼跟我小姨保證的?”
“保證照顧好你,保證伺候好你,保證讓你一次接著一次的爽,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