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措的樣子,一邊安撫一邊替她收拾好衣著,簡單地說:“走,我帶你去醫院。”
車上大香一直緊緊攥著雙手,看著窗外發呆:“早知道我就不睡懶覺了……以前我就總是仗著她讓我,睡懶覺讓她做這做那,如果我今天早點去……也許她就不會出事了……”
莫焰抓住她的手,讓她把指節一點點鬆開:“不是正在急救?放心,不會有事的。”
班長一行人正在急救室門口等著,一看大香來了,趕忙迎上來,看她一臉慘白的臉色,安撫道:“不是太嚴重,你不要太擔心……”
大香卻已經捂住臉,腦子裏可怕的想法一點點浮現出來,如果小晴……如果小晴沒救回來該怎麼辦?
醫院裏濃濃的消毒味讓大香一陣反胃,抓著莫焰的衣袖就俯□去想吐,大夥兒又是一陣忙亂,“你別著急啊,不會有事的。”
莫焰用紙巾擦大香的嘴,輕撫她的脊背:“沒事,有老子在呢,不會有事的。”
大香把頭靠在他的肩膀,那股反胃的感覺卻怎麼壓都壓不下去了。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小晴的父母趕來了,老兩口都是樸實的普通人,有些微微反白的頭發顯示出他們曆經滄桑,他們就這麼一個女兒啊……
大香站起來,朝著小晴的媽媽咧出一個笑容:“阿姨,你別太擔心……”卻不知道這個笑容是否有絲毫的說服力。
令人揪心的手術總算結束了。
小晴被推出來,垂出床外的手臂上還有一道幹涸的血痕,大香“哇”的一聲哭著撲了上去,她一直就像自己的姐姐一樣照顧著自己,怎麼也想不到會有這麼一天,會是她虛弱的躺在病房裏,臉色青灰緊閉著雙眼。
醫生給老兩口講著情況:“不是太樂觀,砸到了頭,不過身上沒什麼大的傷,要先觀察兩天,才能下結論接下來怎麼辦……”
大香輕輕抓住小晴的手,問旁邊的護士:“她什麼時候能醒?”
護士搖搖頭:“還不清楚……您先出去吧,讓她好好休息,這才剛剛做完手術。”
大香點頭,把小晴的手輕輕塞回被子裏,扶著小晴的媽媽一起出了病房。
事情繁雜,等大香安頓好小晴的父母之後,這才發現時間已經到了中午,而自己還一口飯都沒吃,又聞著醫院裏的味道,不由得又開始惡心反胃。
莫焰摟過她的肩膀:“別擔心了,餓不餓,給你買點吃的?排骨怎麼樣?”
大香捂著嘴,眼角有點淚光:“不想吃……味道太難聞了,我想吐……”
“那別在這兒呆著了,我們出去吹吹風。”他把她拉起來,“我去看哪兒有賣吃的,你乖乖等著啊,別亂跑。”
大香坐在透風的地方,吐的感覺還是壓不住,拍了拍胸口,心想自己該不會是懷孕了吧,這一想卻把自己個愣住了,算算日子,上次讓莫焰給她買衛生巾,卻一直沒用上,而且如果說想吐,也不隻是今天才出現的現象……
直到莫焰拎著盒飯回來,大香依舊保持著那個呆呆的樣子,莫焰摸她的頭:“你被風吹傻了?”
大香眨眨眼,抬頭看醫院走道裏的指示牌,一聲不吭的樣子把莫焰嚇到了:“怎麼了?傻瓜,都跟你說了別擔心……”
在指示牌上尋找著婦科的標誌,大香喃喃地說:“我要去檢查一下……”
“你查什麼?!”莫焰摸摸她的頭,“發燒了?”
大香看向他:“……那個啥……我好像是懷孕了……”
這話說的就好像“那個啥,我今天中午想吃排骨”一樣簡單,聽的人卻完全愣住了,好好的盒飯“啪”的摔到地上,可憐的土豆肉絲混排骨灑了一地。
大香吸了吸鼻子,“啊”了一聲,莫焰就已經把她抱了起來:“呃,你幹嘛?”
某個熊孩子看起來無比淡定的說:“去檢查。”
“可是小晴……”
“不許亂動!腳不準著地!這麼大一件事怎麼不早告訴我……”
大香趴在他肩膀上嘟囔:“還不確定呢……我猜的……明明你也沒察覺好不好……放我下來!好多人看著啊……”
嘴上雖這麼說,可是心底的小小激動卻怎麼都平複不了,和剛剛難過的心情混雜在一起,真所謂百感交集。
檢查的結果很快出來,大香真的懷孕了。
莫焰從病房裏拿了一條白白的被子把她一包,就要往車裏塞,大香瞪著腿紅著臉說:“嗷!放我下來!你塞春卷啊,我還要在醫院照顧小晴……”
“把你自己先照顧好!還亂動?!別動!再動我把你綁起來啊!”莫焰凶巴巴的威脅她,跑到另一側打開車門,“回家,立刻把你綁在床上。”
大香內牛:“我可以走路,可以動啊混蛋!”
雖然擔心小晴,但是大香爹娘知道了這事兒之後,也不讚成她徹夜呆在醫院,大香娘數落她:“人家爹娘都在那邊照顧,你跟著參合隻會越幫越忙!還不如好好在家養身體,你那小身材板,不好好保養小心出事!不都跟你說了多少次,小晴醒了就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