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心受了寒。”
原來是守在門外的,她披了外衫推門出去,見那丫頭垂首站在一邊。
“臨睡水喝多了,這邊我也不熟悉路,你領我去吧。”
那丫頭答了聲是,走在前麵領著阿蘭朝外間走去,阿蘭左右看了看,這裏雖說種著不少花草,但如今也是寒冬,蕭條條的一片也沒個遮擋。
如廁回去的路上,忽然聽得“啪”一聲,在這樣靜謐的夜晚顯得格外突兀,丫頭回身問:“怎麼了夫人?”
“我的玉佩掉了,等一下啊,這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楚,你過來,幫我一起找找。”
小丫頭自然不敢怠慢,到阿蘭身邊幫著一起尋了起來,阿蘭彎著腰,邊找邊道:“你說這一塊玉能掉哪兒去,我明明聽到聲音的啊,這宅子裏也是,怎麼不弄點照明啊。”
聽著她絮絮叨叨地抱怨,小丫頭隻連聲答“是”,仔細地尋找起來,幾顆鬆柏長得喜人,能遮住些視線,阿蘭找著找到樹後麵,還念叨著:“你找到沒有啊,這塊玉可是少敖送我的,決不能弄丟了。”
那丫頭似是為難,道:“要不明兒一早再來找吧夫人?”
阿蘭探出半個身子啐道:“你出來不帶盞燈害我失了玉這會子還想推脫到明早?山上要是來了什麼鳥啊禽的將我那玉叼走了,仔細我非剝了你的皮不可!”
雖說是奉命守在阿蘭門口,可這小丫頭並不知她是相當於被囚禁在此的,隻當她是郡主夫家的一位夫人,又與郡主姐妹相稱關係匪淺,自然盡心盡力地伺候著。
“夫人別急,我再好好找找。”
阿蘭偷偷笑了,等了一小會兒又探出身子說道:“找到沒有啊,這一塊玉還能長腿跑了不成,你的眼可有看仔細了?”
小丫頭急得都快哭了,“奴婢真的細細找了,夫人且等,我再將這塊摸一遍。”
看她越發著急起來,阿蘭得意地揚起一抹笑,又絮絮叨叨說了幾句,趁她不備往旁邊一閃,躲到一間屋子裏。方才來時看了一圈,也就這裏的地形最容易躲藏,先躲在這塊兒,等明兒她們找完,再尋個機會逃出去。
這間屋從外麵看起來似乎不怎麼用,裏麵也是稍微有些潮濕的味道,她抹黑朝裏麵走了走,想找個隱蔽的地方將自己藏起來,誰知腳下一絆差點摔倒。屋裏一點光線都沒有,她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想推開那個擋路的東西,誰知手一碰到,嘴裏倒吸一口氣,這觸♪感,是個活人?
那人似乎也還活著,被人先踢一腳又摸了幾把,哼哼了幾聲,可他嘴上像是被什麼塞住了,想說話也說不出。
安陽的府裏怎麼還藏著這麼個人?!
阿蘭小心地躲到一邊,觀察了半天也看不出什麼仔細來,隻能借著微弱的光線從輪廓辨認出,那是個男人。
聽到外麵有小丫鬟在找她,她連忙躲到後麵去,聽到外麵門“吱呀”一聲開了,丫鬟進來著急忙慌地看了幾眼,緊接著又出去了。
她本不想好奇外麵那人究竟是誰,但考慮到敵人的敵人有可能成為共同戰線的人,便貓著腰出去,推了那人一把,問道:“你是誰?怎麼被綁到這裏來了?”
那人嘴裏還被塞著布,哪裏說的出話來,阿蘭在腦門上一拍,倒是把這茬忘記了。
“喂,我跟你一樣是被綁來的,要是鬆開你的嘴,你可別喊啊,不然咱倆都跑不了了,可好?”
那人使勁地點了點頭,臉一直對著阿蘭的方向,像是在同她保證,絕對不亂喊。
阿蘭方一鬆開他嘴裏的布塞子,就聽他刻意壓低聲音,但仍舊興奮地低吼了一聲,“阿蘭!”
這聲音……
“衛川?”
“是我,阿蘭你怎麼也被人綁來了,他們傷害你沒有?”
阿蘭忙給他鬆了綁,偏偏他身上被綁得特別緊,手邊的繩子怎麼解都解不開。
“你別忙著解那繩子了。”衛川側過身子去,試圖看清她的樣子,“到底受傷了沒有?他們為什麼要截了你來啊?”
阿蘭索性用牙咬了半天,仍舊是咬不開那繩子,“這該死的繩子!”她聽出衛川著急又想問,隻好先安撫他,“你別擔心,我好好兒的,一點兒都沒受傷,倒是你,繩子捆得這樣緊,身上不免要被勒得疼了吧?”
衛川微微一笑,沒想到是因禍得福,竟然在這裏見到她。
“你身子可大好了?不是不能見風麼,這樣出來沒關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