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段(1 / 3)

花草,見有人出來,忙拍拍衣服起了身,道:“你……你沒事了?”

阿蘭以為這人是李家的小廝,就沒搭理他,轉身便走。

“喂,你怎麼能走啊,剛被買來就惹了禍不成?現在出去,樓裏的媽媽說不定會將你再捉回去的!”

這人真是好麻煩,阿蘭擰著眉看他,臉蛋白皙五官清秀,好一張惹人憐愛的臉,“你休要同我拉拉扯扯的,快放手。”

那小官兒哈哈笑了起來,“都是男人,你怎麼婆婆媽媽的,我叫庭許,是同你一起被買來的,你叫什麼名字啊?”

庭許原先也是個富貴人家慣養著的公子,後來家道中落,老父病死女眷被變賣,連他也被人當下人給賤賣到了朱花樓,受人欺淩折磨,他原本不是個愛說話的人,隻是這會子忽然得了幸被贖了出來,心裏高興得很,才想要去親近別人。

阿蘭甩開他湊過來的手,道:“不與你相幹,你隻管伺候好屋裏的人,管我作甚。”

她的意思是以為他是個小廝,伺候主子是天經地義的,心裏也未曾多想,可庭許就不同了,一聽他的話,氣得牙齒都打顫,猛地撲上去一把將她推倒在地,吼道:“要伺候你伺候去!小爺是正經人!”

阿蘭被摔得七葷八素,聽到動靜的胡風跑了進來,一看到這架勢倒吸一口氣,趕在李四少出門之前將阿蘭扶了起來,關切地問道:“九小姐可有摔到哪裏?”又轉頭罵庭許:“你作死啊!連我們家小姐都敢欺負!”

什麼,小姐?她是個女的?

庭許愣得說不出話來,隻直直地站著,看著她的眉眼,果然盡是女孩子的脂粉氣,怎麼就能錯認了人呢!

他這還自責著,屋裏忽然一個什麼東西打出來,正扔在他的膝蓋處,刺痛讓他不得不彎了腿,回頭卻看到屋裏李四少閑倚在太師椅上,笑吟吟地看著他。

“你是想回去不成?”

庭許嚇得臉都白了,牙縫裏擠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我……對不住了,方才沒認出來……”

阿蘭心裏還正煩著唐家的事兒,哪裏有心思去管這小廝,她淡淡笑了,道:“不礙事,我已經嫁了出去,這府裏的人不拿我當主子也是應該的,你下去吧,沒事兒的。”

李四少在屋裏朝阿蘭招了招手:“行啦,你的激將法就算是管用了,進來吧。”

阿蘭卻不動,站在原地道:“什麼叫激將法,我不過是怕連累了哥哥,府裏死多少人我死沒死都與四哥不相幹,還是趁早離我遠些才是,不然萬一哪天有人挑刺兒,豈不是害了哥哥。”

李四少起了身,還沒等他們看清楚,已然到了阿蘭身邊,一伸胳膊將她摟到懷裏帶回屋裏,掌風一推將門帶了上。

“你就吃準了我會受你這激將法不成?小可憐,我看我也該改口叫你小機靈了,這樣大的變化倒是讓我惶恐啊九妹。”

阿蘭推了他一把,自個兒坐到凳子上去,心裏暗暗在偷笑,這人不過是個嘴硬心軟的人,看起來乖張古怪,其實跟唐少敖一樣,富家公子哥兒的通病罷了,頂多是比唐少敖更冷漠一些,找準了要害捏他三寸,便好應對了。

“四哥何必總跟我繞圈子,我不過是擔心夫家性命安慰,四哥明明肯幫我,作何偏要戲弄我呢?”

李四少撇了下嘴,“誰要幫你了?九妹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吧。”

“四哥若還是要這般待我,那就讓我走了便是,何必還要讓我回來?你明知我心裏著急,這是要生生急死我不成?四哥若再不說,那我索性去自個兒找吧,少敖若是死了,我大不了就是去陪他,不過一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