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妃,沒想到你這儲秀宮中還藏了如此美人兒。”乾隆接過百子圖,隨口的說道,打量著手中的圖,果然是百子圖,繡的如此精細,他的思緒又完全被百子圖給吸去,難得忽略了美人:“嫻妃,這其中哪個是朕與你的?”
景嫻隨手一指,正好落在一個神似惠賢的人的孩子身上:“正是此位。”
乾隆看著景嫻,眼神火熱,推開了景嫻的手指:“朕就知道。”
“皇上。”景嫻笑著讓綾兒收起了她的百子圖:“皇上,這圖臣妾是給您的。皇上,您看看綾兒怎麼樣?”
“難得佳人。”乾隆著了魔般看著那幅畫,迫不及待的受到手中:“難得佳人。”
看著他的表現,景嫻心思一轉:“皇上,您看這綾兒臣妾想收了做妹妹。不知皇上意下如何?”忽然她附耳在乾隆耳畔輕嗬氣:“就讓臣妾和綾兒一起伺候皇上?”
乾隆心思被看破,又看著景嫻笑意滿滿的眼睛,將她摟入懷中:“朕有你,有皇後,有純妃足以。既然嫻妃要收做妹妹,不如朕將綾兒賜婚於……”
景嫻心下難得失望,賜婚,估計不能利用上了吧。她轉念一想:“賜婚正好。”
多半是去蒙古吧。景嫻眼角微微溼潤:“臣妾和綾兒情同真姐妹,臣妾希望能夠多留綾兒在宮中一段時日。”
乾隆不忍拂了她的心思,點頭應了。
作者有話要說:對付對付對付,這個令妃真討厭。文中那個陰謀的幕後策劃者一共是四個,誰能夠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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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生產 ...
待乾隆如獲至寶般將百子圖納入懷中,剛想和景嫻說話的時候,卻發覺她的臉色泛白。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景嫻咧開嘴露出一個咬牙咧嘴至極的笑容:“皇上,臣妾怕是要生了。”
乾隆恍如重聽般點點頭,輕輕的拍著景嫻的肚子:“嫻妃,不要害怕,朕知曉了。綾兒先跪安罷。”綾兒點點頭後跪安了。
景嫻咬牙,在重複了一遍:“皇上,臣妾怕是要生了!”陣陣抽搐的疼痛已然到了從脊椎處密密麻麻延伸下來,泛出透骨的寒意。幸好已經八個多月了,雖是早產,總比當初的……好。
乾隆放下圖,看了眼景嫻:“朕自是知道嫻妃要生了。無須擔心,這是……是……”乾隆瞪大了眼睛:“容嬤嬤!小全子,小林子,小福子,快給朕宣太醫!不不不!給朕宣產婆!”
儲秀宮頓時熱鬧成一片。景嫻在容嬤嬤的攙扶下小心往房中挪動而去。從腹部傳來的痛時而痛徹心扉,時而又消逝,和往常一樣。
終於,到了床邊,景嫻額上已是密密麻麻的冷汗。容嬤嬤心疼的拿著帕子給景嫻拭去。她轉身想出去給景嫻端點吃食過來。
女人第一次生產,就是去了一趟鬼門關。古來女人多多少少因為生產而去了命。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生下來,她必須給景嫻儲存些體力。
看到容嬤嬤要走,景嫻卸下了臉上的層層偽裝,在容嬤嬤麵前露出了自己的脆弱:“容嬤嬤,別走,我怕。”她拉著容嬤嬤要走的手,嘴中溢出了因為疼痛而泛出的呻[yín]。
“主子,奴才隻是去拿些吃食,很快就回來了。您別著急。”她輕聲的安慰著景嫻。
景嫻顧不得疼痛,似是孩童般撒嬌:“嬤嬤,我怕!”
“……巧兒,去給嫻妃娘娘拿些吃食。”跟了進來的巧兒被容嬤嬤指派出去,難得主子竟然這麼的害怕。
陣痛越來越頻繁,景嫻壓製中層層疊疊而來的疼痛,輕聲的問著:“嬤嬤,為什麼要生孩子?”
“主子,這是女人必要走的一關。”容嬤嬤壓著景嫻的手:“奇了怪了,不是說要下個月嗎?怎麼就先出來了?”
景嫻正欲回答,門外的吵鬧聲打斷了她的話。除了穩婆之外,跟著還有欲進來的綾兒。容嬤嬤出去喝止了綾兒的行為,恍恍惚惚中她聽見容嬤嬤說的那句:“女兒家家的看什麼看?!”後麵的嘰嘰咕咕她都聽不清楚,隻知道有人模糊的在耳旁說著讓她吸氣,呼氣,用力。
身下的被褥漸漸的濡濕,也不知是汗水,淚水還是血水。景嫻的視線隻能夠看到那層層疊疊洶湧而至的疲倦困乏中似有白色的紗帳反複
39、生產 ...
靠近遠去靠近遠去。
當她聽見穩婆一句“生了”和嬰兒嘹亮的啼哭的時候,景嫻終於放下心來,孩子……出生了。
心中點燃了一點希望,景嫻帶著笑意努力睜大眼睛像看看自己的孩子,最終眼前泛上來的濃黑籠罩住了她的所有思緒。
當她醒過來的時候,視線中觸及的卻沒有出生嬰兒所該擁有的物品,甚至視線中連容嬤嬤的蹤影也捕捉不到。景嫻輕聲呼喚了幾聲,嗓音都過於沙啞。
身下幹爽而舒適,完全就沒有原來的粘膩感,她喚了幾聲容嬤嬤。容嬤嬤終於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景嫻看著容嬤嬤憔悴的神色,四處搜尋著該有的蹤影,很快沒有看見想要的輕聲問了句:“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