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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離開了?”

令貴人很難置信的對著乾隆的這句話,半晌才微微點頭:“臣妾安心了。”她再次轉身,對著地麵用力一磕頭,沉悶的聲音在所有人心中劃過:“皇後娘娘,臣妾告退。”

起身的時候,瑩潤的額頭上分明就是紅潤的血液劃過,有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還真是舍得……景嫻為了看好戲等待著接下來的動作,畢竟這張小臉可能是令貴人在宮中唯一的憑靠了。否則論寵愛,純妃和嘉妃在她之上,論家世,她根本就不及景嫻家中的一個滿人奴才,甚至就是臉蛋,也不如景嫻那般秀致美麗。

令貴人見乾隆微皺眉,心頭得意,複又跪下,而這次所輕喃的聲音確實誰都能夠聽見:“臣妾一定會好好的完成您的囑托,照顧好三格格的。”

說完,她擦也不擦臉頰上的血水和淚水

47、暈迷 ...

,頂著一張大花臉離開了。

乾隆心中閃過的根本就不是憐惜,甚至是厭惡和迷惘,當初為什麼會覺得這個人竟然會和高氏像,現在看來也不過爾爾。真正像她們的人……他的目光滑過了景嫻,裝著堅強而實際上脆弱的樣子讓他又忍不住心中一動,皇後,高氏,你們臨終之前千次萬次的囑托果然是對了人的嗎?

因為每次乾隆過來他都會單獨的和皇後說會兒話,景嫻直接就拉著和敬離開了。而就是走到了門口,她就聽見乾隆沉悶的聲音:“嫻妃,先留下。”

和敬放開了景嫻的手將她推了推,直到和敬離開了她他才大跨步的走到景嫻麵前,一把將和敬摟入懷中:“朕的心愛之人一個又一個的遠離朕而去,朕真怕下一個會不會是你。”

會不會是你,景嫻?我真的很怕。

景嫻推開乾隆:“皇上,這又何必呢?生死由天注定,臣妾隻不過是順著天意走了罷了。”

乾隆望著手中的掌紋,好半天才理解了那一句生死有天注定,他是天子,不是常人,他心愛之人將和他一樣萬歲萬歲萬萬歲!

兩個人正在推搡之時,門被輕輕推開了,永璜憔悴著一張臉,直接就跪倒在了乾隆麵前:“皇阿瑪,兒臣不孝,沒能夠及時來看皇額娘!兒臣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生病。”

景嫻心疼才幾天沒見到就瘦了很多的永璜。乾隆臉色也極度不好:“不孝?你果真不孝至極,到了這個時候才來看皇額娘。難道你以為皇後死了嫻妃就可以做你的皇額娘了嗎?朕告訴你,你那是白日做夢,朕的皇後永遠都隻有孝賢一個!”

“皇阿瑪……”永璜臉色微微泛青,試圖解釋清楚這些話。

乾隆推開了在身旁的景嫻,剛剛還有的溫存在此刻卻好似笑話一般:“朕告訴你,你永遠都別想叫嫻妃為皇額娘!”

景嫻跪在地上微低頭:“皇上,臣妾不知有什麼地方做錯了,臣妾也從來不奢望做什麼皇後。隻是現在皇後娘娘的屍骨未寒,您在她麵前說這些傷害她的話真的沒事嗎?”你真的想清楚要這麼對待永璜嗎?畢竟現在永璜才是你的長子!

“嫻妃,不要以為朕寵愛你……昨兒個的事情還沒和你算賬。”乾隆咬著牙低聲咆哮:“不要拿孝賢來威脅朕!”

“皇阿瑪……”

“皇上!”

“皇上!大阿哥隻是病了!誰也不能控製自己到底能不能生病的。”景嫻淡淡的描述著眼前的事實。

乾隆將地上跪著的永璜一腳踹翻:“生病生病!朕要這些太醫有什麼用!個個都給朕生病!生病生病!就朕不會病

47、暈迷 ...

了!”

不忍的扶起倒在地上不敢起來的永璜,景嫻控製不住心中冒上來的那股子氣和腦海中連續翻出來的暈眩:“皇上,您要發脾氣請對著臣妾來,何必和一個孩子計較,臣妾……臣妾……”

暈眩越來越嚴重,黑色漸漸覆蓋了整個視線,朦朦朧朧中她似乎說完了那句話:“臣妾知道您討厭臣妾……”

作者有話要說:內個留言先不回複,等我作業做完……還有其他文要碼嗷嗷嗷

48

48、爭寵 ...

空氣中散發著嫋嫋的藥香,不時有煙霧繚繞升騰卷曲成各種各樣的形狀,等到了上空又慢慢散去。景嫻睜眼閉眼朦朧了好一會兒才確定她現在是在儲秀宮中。

記憶中的最後一幕永璜蒼白著臉被訓斥,她也終於說出了那句話。永璜好像會很擔心吧,這個傻孩子,又不是親額娘,這麼著急幹什麼,最多也隻能稱聲嫻妃娘娘罷了。

軟軟糯糯的手感從額頭延續到了鼻子上,慢慢的滑到了嘴上,最後是脖子和手。輕輕的拍拍景嫻的手,和安嘟著嘴巴輕輕的給景嫻的手呼呼:“嫻妃娘娘,是不是很痛痛?以前和安痛了的時候太後娘娘總給和安呼呼,和安就不痛了。”

摸摸女兒的頭發,景嫻撐起身子:“有和安在,本宮怎麼會疼呢?”

“以後嫻妃娘娘痛了和安就給嫻妃娘娘呼呼!”和安舉起小拳頭招呼幾下:“和安是孝順的乖孩子!”

景嫻感覺著和安的溫度,心中漸漸的溫暖起來,輕笑著:“以後和安在,本宮還怕些什麼?”就是在這腥風血雨之中,最後在她的身後總有那麼一雙純真的眼睛,眨巴著叫自己嫻妃娘娘,安慰自己,她還要怕些什麼?